接住撲來的秦京柔。
杜飛心說,你哭就哭唄,咋還送福利呢!
一旁的秦淮柔一愣,暗暗“啐”一聲,死丫頭在這等著機會呐!
等哭了一陣,秦京柔情緒穩定下來,有點不好意思的從杜飛身上爬起來。
低著頭不敢看人。
杜飛則若無其事道:“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嗎?”
秦京柔小聲道:“我也不認識,就聽柱子哥喊了一聲郭什麼的。”
秦淮柔插嘴道:“我問柱子了,是郭寶成,郭老二的兒子,原先也在廠裡上班,後來因為郭大撇子那事兒,已經回家。”
杜飛皺了皺眉,心說居然又是郭家!
轉又想到剛剛死的不明不白的郭寶柱。
之前聽楚成說,郭寶柱跟他這個堂哥不和,看來還真是啊!
堂弟屍骨未寒,凶手逍遙法外,當哥哥的還有心情在外邊耍流氓。
在此前,杜飛還防著郭寶柱,怕他惦著為郭大撇子報仇。
得知他死了,本以為徹底完事了,現在居然又冒出一個不知死活的郭寶成。
想到這裡,杜飛忽然靈機一動:“郭寶柱~郭寶成,兄弟鬩牆,會不會……”
卻隻一閃念,就下意識搖搖頭。
根據郭寶柱之前說的,他們哥倆雖然有矛盾,但也不至於你死我活。
如果真是郭寶成,有什麼深仇大恨,值得讓他殺了自個親堂兄弟?
不過眼下當務之急還是秦京柔的事兒。
這事兒可大可小,有可能是郭寶成喝點酒,酒壯慫人膽,這次失敗了,以後也不敢了。
但如果真有下次,恐怕秦京柔就沒今天這麼運氣了。
總不能把小黑弄來,天天盯著秦京柔一個人吧~
杜飛想了想,已經有了主意。
既然出了這種事兒,肯定不能有僥幸心理,必須主動把危險消滅在萌芽裡。
“京柔,你放心,有我在~”杜飛揉揉秦京柔腦袋。
秦京柔“嗯”了一聲,杜飛的話仿佛有魔力,就是能令她心安。
杜飛又看向秦淮柔:“秦姐,明天你去廠裡開一間宿舍,這幾天京茹先住在廠裡。”
秦淮柔點點頭。
廠子裡有保衛科巡邏,郭寶成肯定不敢進來。
他在廠裡乾過,知道裡邊的利害關係。
外人偷摸進廠,一旦讓保衛科抓住,扣個盜竊國家財產的罪名,就得進去蹲個三年五載的。
但這隻是權宜之計。
秦京柔總不能一輩子躲在廠裡。
要想治本,還得從根兒之上解決郭寶成這個人。
杜飛安慰了秦京柔幾句,就回到了自己家。
至少表麵上跟秦淮柔得避嫌,待時間太長了不好。
沒想到剛過一會兒,杜飛正打算燒水泡泡腳,劉匡福和楊誌功這倆貨竟然來了。
聽到敲門聲,杜飛一開門就聞到一股酒氣。
打量二人幾眼,都是麵紅耳熱,明顯沒少喝。
“杜哥~”倆人異口同聲,劉匡福還好些,楊誌功都有點大舌頭了。
杜飛並沒計較這些。
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他知道這倆貨都是有分寸的,如果沒有必要的事情,絕不會喝完了酒,跑到他這兒來。
杜飛半開玩笑道:“好家夥,這是炒了幾個菜呀,喝成這樣?進來吧~”
說著自個先回身,正好剛燒的熱水準備洗腳,還沒來得及往盆裡倒,給他倆衝一壺濃茶醒醒酒。
劉匡福和楊誌功倒是十分興奮,你一句我一句的,吧啦吧啦說起來。
杜飛剛把茶水給他們倒上,已經聽明白了怎麼回事。
原來剛才請他們喝酒的不是旁人,居然正是郭寶成那貨!
杜飛心裡暗罵:“郭寶成還挺能折騰,下午剛堵了秦京柔,晚上又請人吃飯喝酒。”
而且受邀的不止劉匡福和楊誌功,還有好幾個之前郭寶柱身邊的得力乾將。
在酒桌上承諾了不少好處,目的就是希望這些人以後跟著他乾。
還說什麼,郭寶柱雖然死了,但他郭寶成還在,以後一定帶著弟兄們吃香的喝辣的……
杜飛一聽就懂了,郭寶成是想趁機吞了郭寶柱的勢力。
難怪劉匡福和楊誌功完事兒就急吼吼跑來給他通風報信。
郭寶成知道,他們掌握了郭寶柱的重要財路,他也想接下來,還跟他們承諾,以後在原先的基礎上,額外給他們一人一成好處。
該說不說,郭寶成的確有些手段。
麵對這幫十六七的半大小子,該給尊重給尊重,該給好處給好處,一個個兄長弟短的,還拿郭寶柱的死打悲情牌。
這一頓飯吃完了,還真讓他收買了不少人心。
末了劉匡福道:“杜哥,您看這事兒怎麼辦?我估計明兒郭寶成還得找我們倆,我們怎麼答複?”
杜飛想了想道:“可以先答應他。”
劉匡福點頭,又問:“那他如果想見楚哥呢?”
之前郭寶柱搭上楚成的關係,如果郭寶成全盤接手,肯定也會要求見楚成。
杜飛道:“這個先拖一拖,就用郭寶柱死的太突然當借口,這事兒沒查清之前,楚成不會跟他見麵。”
“懂了~”劉匡福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