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笑嗬嗬的,一步一步的走過去。
對麵為首那人還以為他有什麼話要說,卻沒想到,在下一刻,突然覺著眼前的人影一晃。
本來杜飛距離他還有幾米遠,卻在一瞬間竟到了跟前!
這人心裡暗叫一聲“不好”,大腦還沒反應過來,強大的戰鬥本能,卻令他的身體先做出了反應。
電光石火間,抬起右手,擋在身前,迎上杜飛打來的拳頭。
在場的人,全都沒想到這就動手了。
杜飛這貨沒有一點婆婆媽媽的。
既然決定動手,就彆瞎嗶嗶。
在下一刻,砰的一聲!
以周圍人的視角,隻見杜飛一開始慢慢走過去,卻是突然啟動。
一步竟越過三四米遠,跟著一拳就奔著爆肝去了。
“隊長!”
對麵的一個人反應最快,也隻來得及喊出兩個字。
緊跟著就見一道人影倒飛了出去。
在場的眾人全都目瞪口呆,看著這一幕仿佛電影的慢鏡頭。
然而,跟杜飛預料的不同。
對麵這漢子挨了杜飛一拳,直接被打飛出去,落到三四米外,竟然沒有摔倒!
杜飛本來估計,這一下怎麼也給他打一溜滾地葫蘆,趴在地上哼哼一陣。
以後說話才能長長記性。
誰知這人真有兩把刷子,落地之後,竟沒跌倒!而是“噔噔噔”往後連退三步。
每一步踩在水泥地麵上,竟都踩出一片蜘蛛網似的裂紋。
直至最後一下才拿住了馬步,渾身好像過電似的,從下往上抖動起來,卻是一種相當高明的太極拳的卸力技巧。
杜飛“呦嗬”一聲,倒也沒再乘勝追擊。
杜飛心裡清楚,剛才這一下其實沒打到對方,他的拳頭千鈞一發被對方用手接住。
否則以杜飛的力量,就算是個鐵人,被一拳爆肝兒,也得當場躺下。
即便如此,對麵這人肯定也不好受。
哪怕他連退三步,用太極拳的手法卸去了大部分攻擊力,但剩下那部分威力也不是常人的身體能承受的。
對方的手腕明顯扭向一個不正常的方向,不是骨折,就是脫臼。
“隊長!”
對麵其餘三人遇到突發情況,本能的摸向了武器。
隨即才反應過來,對麵的並不是敵人,哪怕發生衝突,也絕不能動槍。
杜飛這邊,汪大成反應慢了一線,但他當年在連隊裡也是戰鬥尖兵,發現對麵幾人的動作,當即也要掏槍。
卻在這時,突然聽杜飛大吼一聲:“你們乾什麼!要把槍口對準自己同誌嗎?”
杜飛這一嗓子跟炸雷似的,登時把那三人喝住。
為首那漢子也臉色倏地一變。
他跟杜飛動手,包括之前打鐘俊達,說的好聽叫切磋武藝,說的不好聽也就是打架。
可一旦要是掏槍了,那問題的性質也就嚴重了。
再加上杜飛身份不同一般,弄不好就得上綱上線。
他也連忙回頭喝道:“不許胡來!”
隨即握著受傷的手腕看向杜飛,神情有些複雜,沉聲道:“剛才是我看走眼了……”說著咧著嘴,不情不願說了聲‘抱歉’。
毫無疑問,能一拳打斷他手腕的,當然不可能是小白臉兒。
如果杜飛是小白臉,他自個是什麼?紙糊的嗎?
杜飛也在看著他。
這人有錯就認,倒也光棍,問道:“你叫什麼?”
那人道:“京城保衛團,第二大隊,第三中隊,中隊長,陳永健。”
杜飛記住這個名字,沒再多說彆的,直接一揮手,上摩托車,帶人就走。
看著兩輛挎鬥摩托出了大門,陳永健才“嘶“了一聲,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隊長,您沒事兒吧?”另外三個人忙圍上來。
陳永健沒好氣道:“你看我這樣兒像沒事兒嗎?特麼這小白臉居然這麼厲害。”
另一個人接茬道:“隊長,剛才你肯定大意了沒有躲,要不然就憑那小子,連您衣角都沾不著。”
陳永健卻不耐煩道:“行啦行啦,老子用得著你們給我找臉兒?打不過就是打不過,特麼的,就剛才,那小白臉的最後一步,還有出手的速度,就算再來一次,我照樣躲不開,隻能抬手招架……”
說著更有些鬱悶:“可那小子,細高挑的體型,他哪兒來那麼大勁兒?”
這時又有人道:“隊長,這個回頭再說,咱還是趕緊治傷去,可彆落下什麼病根兒。”
陳永健這才反應過來,握著受傷的右手,一溜煙往裡跑去。
與此同時。
杜飛這邊,一前一後,四個人回到專案小組的駐地。
一下車鐘俊達就湊上來,感激道:“顧問,今天……那個啥,謝謝您啊!”
杜飛拍拍他肩膀:“行啦,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趕緊找地方上點藥去。”
鐘俊達“哎”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