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朝她屁股拍了一下:“咱啥時候騙過你?”
秦淮柔“哎呀”一聲,嬌滴滴的媚眼如絲,那一瞬間宛如狐狸精附體。
就算杜飛還在賢者時間,都不由心頭一蕩。
當即翻身,梅開二度。
秦淮柔也是自作自受,不知道‘玩火尿炕’的道理。
沒事兒玩火,結果就尿炕了……
第二天,1967年1月24號,星期三。
杜飛一早跟汪大成一起來到專案小組的駐地。
針對陸海山調查了好幾天,卻始終沒有進展。
令眾人懷疑,是不是方向錯了?
根據他們掌握的情況,陸海山雖然在49年改名換姓,但在建國後並沒有任何出格的舉動。
怎麼看也不像是隱藏極深的敵人。
而且他的性格懦弱木訥,十幾年都是這樣,應該不是裝的。
一進屋,見幾個人表情嚴肅,杜飛不由得笑了笑。
隨即看見董成,卻是一愣:“哎?老董,這才幾天,你就出院啦?”
董成咧咧嘴,嘿嘿道:“顧問,我這都是皮外傷,看著挺嚇人,其實沒啥事。”
杜飛點點頭,既然當事人說沒事兒他還能說什麼。
更何況,董成急著回來,也是怕錯過了立功的機會。
杜飛更沒理由攔著人家上進。
隨後,按慣例一邊吃早飯一邊開早會。
先是總結了一下這幾天的工作,隨即王參軍看向杜飛道:“顧問,您看下一步咱們是不是調整一下方向?”
對於眼下的局麵,杜飛心裡有數,好整以暇道:“現在我們遇到了一些困難,但仍不能排除陸海山就是駱先生的可能性。不過……是得調整一下方向。張大奎死前曾弄到兩個金元寶……”
其實,杜飛早就對那兩個造成張大奎死亡的‘大德通’的金元寶抱有懷疑了。
大德通錢莊雖然號稱彙通天下,但這種金元寶卻很少在外麵流通。
杜飛之前之所以能搞到那麼多,是因為當初日本人在山西刮地三尺。
最後落到京城這邊,是因為澄田賚四郎的最後一車財寶被就地瓜分了。
杜飛有理由懷疑,給張大奎兩個金元寶的那位駱先生,很可能是當年參與瓜分財寶的人。
如果這樣的話,那就必須去問一問愛寫日記的野原廣誌先生了。
因為野原廣誌的身份特殊,杜飛直接給楚紅軍打了電話,才要到審訊的許可。
但也隻有杜飛和王參軍可以去,並被要求對野原廣誌的情況嚴格保密。
杜飛一聽這個,立馬猜出幾分端倪,野原廣誌身上估計還有彆的事兒。
但那跟杜飛他們沒什麼關係。
現在杜飛就想知道,當初他們這些人瓜分了澄田賚四郎的財寶,除了把金元寶藏在灶台下麵的那個日本女人之外,還有誰得了‘大德通’的金元寶。
那麼這個人很可能就是真正的駱先生。
快十點鐘。
杜飛和王安軍開車來到一個位於城郊,戒備森嚴的僻靜大院。
因為事先楚紅軍打好了招呼,王參軍開車直接進了大門。
在裡邊登記之後,王參軍留下配槍,這才進入院裡的大樓。
在一名三十多歲,自稱叫王鬆的人引領下,穿過大樓,來到後院。
這裡有一溜紅磚蓋的二層樓。
三人進去之後,再次進行登記,這才進到裡邊。
卻在這個時候,從樓梯上麵晃晃蕩蕩下來一個人。
那人看見杜飛,不由得愣了下。
杜飛也是一愣,這人不是彆人,正是周鵬那貨!
“嘿~兄弟,你咋跑這兒來了?”周鵬搶了兩步迎上來,又看向旁邊帶他們來的王鬆:“老王,這怎麼個事兒呀?”
“你們認識?”王鬆微微詫異,解釋道:“上邊的話,這兩位同誌要提審那日本鬼子。”
周鵬鬆一口氣,拍了杜飛一下:“我艸~嚇死我了,還以為你小子犯事兒了呢!”
杜飛笑道:“我能犯什麼事兒,給楚伯伯幫點忙。”
周鵬恍然大:“難怪這幾天你都沒來上班,打算調到那邊去?”
杜飛擺擺手道:“現在還沒想好,先把眼巴前兒的事兒解決了再說吧。”
之前杜飛就知道周鵬是怎麼回事,隻是倆人都沒有挑明了。
這次恰巧在這裡遇上,索性也不用遮遮掩掩了。
周鵬拍拍杜飛肩膀,又看了看手表:“今天還有事兒,等哪天咱哥倆好好喝點兒。”說完又囑咐王鬆:“老王,這是我哥們兒,絕對鐵瓷兒。”
王鬆道:“我懂,我懂,都是自家人。”
完事周鵬匆匆走了。
接下來,王鬆對待杜飛和王參軍的態度明顯熱情多了。
周鵬在這裡還真有些麵子。
等十多分鐘後,在一間審訊室內,杜飛終於見到了野原廣誌。
說起來杜飛跟這位也算是老熟人了。
從劉光北到劉衛國,再到野原廣誌。
杜飛一步步抽絲剝繭,好不容易把他揪出來。
但野原廣誌對杜飛完全沒有印象。
因為杜飛從頭到尾,幾乎沒出現在他麵前。
杜飛坐在審訊桌後邊,把審訊工作交給王參軍。
王參軍直接來到野原廣誌的麵前,笑嗬嗬道“野原桑,冒昧打擾非常抱歉。”
看著這一幕,杜飛忽然想到了一個成語——笑裡藏刀!
沒想到王參軍還有這樣一麵。
野原廣誌有些憔悴,但總體看起來還算不錯,並沒有受到虐待。
他抬頭看了看麵前的王參軍,又看看坐在後邊的杜飛,皺眉道:“你們是誰?知道的我都已經說了……”
王參軍立即抬手打斷,他對這邊問野原廣誌什麼不感興趣。
而且王鬆就在旁邊的鏡麵玻璃後邊盯著,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的好。
王參軍仍笑嗬嗬道:“野原桑,彆緊張,我們沒彆的意思,隻是想知道一些小問題,比如……比如當初澄田賚四郎那批財寶。”
野原廣誌一愣,實在是這個問題太簡單了。
到了這一步,那些財寶對他來說早就沒意義。
根據現在的情況,反正他這輩子估計甭想出去了。
“問這個乾嘛?”野原廣誌皺眉,不答反問他。
王參軍淡淡道:“那些都是我們華夏人的民脂民膏,我們當然有權利收回來,用於建設國家,改善人民生活,難道不應該嗎?”(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