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箱子裡麵,跟杜飛打開那個一樣。
甚至秦書記為了確認,還從箱子裡拿了幾個紙卷打開。
裡邊果然是“站人”大洋!
隨後三人又在左右配室和最裡麵的後室轉了一圈。
發現了那具屍骨,卻沒遇到詭異的黃色影子。
再回到中室。
秦書記和張連長已經震驚到無以複加。
尤其後室,幾乎被一口口箱子給填滿了!
一直疊起三四米高,差點就到墓室頂上了。
如果這些箱子裡裝的都是大洋,這得是多少呀!
此時,杜飛也眉頭緊鎖著。
但他的心裡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在這座墓裡,存放著這麼多箱子,裡邊竟然全是大洋!
這不對呀!
當年的慶親王號稱富可敵國,那是什麼概念!
難道奕劻那老匹夫有強迫症,把弄來的財產全都兌換成了銀元?
這顯然不可能!
那其他財寶,金銀古玩、奇珍異寶,都哪去了?
難道被壓在後室的那些箱子的最裡邊了?
杜飛想到這裡,不由搖了搖頭。
他覺著這種可能性並不大。
說起來,銀元的價值其實並不高,有些古玩字畫,輕飄飄一個,要換成銀元,恐怕就能值好幾箱子。
如果真有彆的奇珍異寶,要麼放在一間墓室單獨存放,要麼放在墓室裡比較高的地方。
可以防止墓室進水,或者箱子被上麵的銀元給壓壞了。
反正杜飛覺著,壓在下麵的概率並不大。
而且跟他之前猜測的一樣,這座墓裡麵明顯有被水淹過的痕跡。
其中最嚴重的,就是墓穴的後室。
最高的水位痕跡已經達到了一米五以上。
這令最底下的箱子,在泡過水之後,許多都腐朽了,被上麵的箱子給壓壞了。
裡邊的大洋都散落出來。
再被山洪一衝,大量銀元順著山洪形成的激流直接被衝到了外邊。
之前秦向陽在秦屯河撿到的大洋,就是從這裡衝出去的。
另外,墓裡那具屍體。
杜飛注意到,他身上的皮兜子,跟之前秦大全在山坳裡發現的那具屍體一模一樣。
這說明,他們兩個人有很大概率是一起來的。
似乎其中一個人死在了墓裡,另一個雖然逃出去了,卻沒逃多遠,也死了。
屍體被山洪衝到了山下那個小山坳裡邊。
就在杜飛腦子裡思考這些的時候,村裡的秦書記和公社的張連長都有些不知所措。
實在是這裡的價值太大了!他們誰也不敢有非分之想。
按理說,這個地方就在秦家屯的附近。
發現了好處,秦家屯和當地的公社,乃至縣裡都能分一杯羹。
但這次的東西實在太驚人,整個墓室內的箱子裡如果全是大洋,估計得有上千萬。
這麼大的數量,擱誰也兜不住。
唯獨就看杜飛有什麼想法了。
杜飛卻早已經想好了,當即道:“秦書記,張連長,這事兒非同小可,我們必須立即上報。”說著跟張連長問道:“咱公社通電話了嗎?”
張連長忙道:“電話有,能直接打到縣裡。”
杜飛點頭:“那就行,這裡留人守著。張連長,你跟我走,我們立即去公社跟中y報告。”
二人一聽,全都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早猜到杜飛有些來頭,否則不可能小小年紀就當了汪大成的上級。
隻是仍沒想到,杜飛竟然直接能跟上邊聯係!
秦二強暗暗想道:“淮柔這丫頭苦儘甘來了!難怪這兩年越過越好了。”
這位老書記也是個人精,早就看出杜飛跟秦淮柔的關係不一般。
但他是從舊社會走過來的,秦淮柔本身又是個寡婦,倒也算不了什麼。
更何況,在農村‘拉幫套’的事兒都有,杜飛跟秦淮茹這點事兒就更算不上什麼了。
隨後,留下民兵和村民看著,杜飛先帶人先把獲救的棒杆兒和豆包兒送回村裡。
因為褲襠裡掛著一塊金牌,棒杆兒怕被人發現了,硬是咬牙堅持住。
反倒是先被救上來的豆包兒,又困又累,剛到山下,就呼呼大睡起來。
由幾個身強力壯的村民輪流背回了村裡。
等秦淮柔看見棒杆兒安然無恙,又是一陣痛哭。
杜飛卻沒功夫理她,當即坐上吉普車,汪大成開車,帶上張連長,一溜煙的衝向鎮上。
現在的公社跟鄉鎮的級彆差不多。
基本就是換一套名稱,還是原先的班子。
張連長也算是班子成員,汽車一到鎮上,他就開始指路。
這時天已經黑了。
他們先到公社趙書記家。
趙書記五十多歲,滿臉白胡子茬,正在家喝酒。
一聽京城來的同誌,有重要的事情要向上麵彙報,頓時酒醒了一大半。
披上衣服,抓起鑰匙,就往外邊走。
趙書記家就在公社旁邊,倒也省著坐車了。
等到門口看見杜飛他們開來的212吉普車,趙書記心裡再也沒有懷疑。
直接到書記辦公室,打開鎖著電話的木盒子讓杜飛用。
這年頭電話可是精貴玩意,平時彆說打電話,就是摸一下,都不行。
杜飛麻利的撥通了朱爸辦公室的電話。
這時候朱爸肯定還沒回家。
果然,經過層層轉接之後,杜飛終於跟朱爸通上了話。
“喂,爸~”
公社的趙書記和張連長都在邊上聽音兒。
杜飛這一聲‘爸’可把倆人嚇了一跳。
剛才杜飛怎麼撥叫,他們都在邊上聽著,知道這通電話播到什麼地方。
更知道,電話那頭那位,經常在報紙和廣播裡出現。
杜飛居然叫‘爸’!
趙書記不由得狠狠瞪了張連長一眼,那意思你帶回來這麼一尊大佛竟然不告訴我!
張連長一臉便秘,心說老書記,這真不能怨我,我也是剛知道呀!
杜飛則在電話裡快速說了當下的情況。
那邊的朱爸也吃了一驚,甚至有些難以置信,再次確認道:“真有那麼多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