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成冷笑道“行了,王勇,甭在我這兒扮演恩愛夫妻了。劉心如已經說了,你們倆怎麼回事,難道還用我再說一遍嗎?”
聽到這話,王勇的臉色一變,緊跟著爆發出一股悲忿情緒∶“那個***,騷筆……”
汪大成打斷道“行了,說點兒有用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等你出來再當麵罵吧~”
王勇一聽,卻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像他這種人,本來就不是什麼意誌堅定的貨色。
否則也不會沉迷賭博不能自拔。
被汪大成拉扯了幾句,便徹底自亂陣腳。
汪大成見火候差不多了,趁熱打鐵扔下重磅炸彈∶“王勇,到了現在,你還心存僥幸嗎?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情況,但很明顯,你被騙了……”
王勇摹的一愣,跟著反應過來∶“你說包三兒是那個***找的?她…她想殺了我?”
汪大成和外邊的杜飛都愣了一下。
包三兒就是在看守所打了王勇那個犯人。
不過這人應該跟劉心如沒什麼關係。
畢竟劉心如已經在杜飛麵前坦白了,沒必要再乾這種事。
至於是誰乾的,現在還不清楚。
但王勇因此誤會劉心如,倒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汪大成一笑,算是默認了。
王勇氣急敗壞,再次罵了起來,還說了一些“恩將仇報“之類的話。
汪大成趁機插話“什麼恩將仇報?根據劉心如說,當初是你利用殺人的事兒威脅她,她才被迫答應嫁給你……”
不等汪大成說完,王勇更怒了∶“她放屁!那個***人,她胡說八道!是她,當年在外邊懷了孩子,沒法子才找到我……還有,什麼殺人?我沒殺人,我……
王勇的聲音不小,杜飛在外邊聽的真真兒的,不由皺了皺眉。
王勇的說辭,跟劉心如說的出入很大,完全是南轅北轍。
是誰在撒謊?還是兩人都沒說實話?
劉心如的話固然不可信,但王勇肯定也沒說實話。
殺人這種事兒,承認了就得掉腦袋,不是迫不得已誰也不會輕易認罪。
隻是這樣一來,這件事就變得更撲朔迷離了。
又等了半小時,汪大成從病房裡出來。
跟杜飛對了一下眼神,有些無奈道∶“剛才都聽見了,跟你說的好像對不上。”
杜飛皺著眉。
的確,王勇根本不承認,曾經把剪刀廠的老鰥夫推到廁所裡。
還一口咬定,劉心如在外邊有野男人,未婚先孕,才找到他。
杜飛想了想道“汪哥,你幫著查一查,看剪刀廠當年有沒有這事兒。”
汪大成點頭。
另外,王勇承認虐待打罵劉心如,但並沒有拿煙燙過她。
還說她手臂上的燙傷都是她自己弄的。
因為這個,他曾懷疑,劉心如在外邊有彆的男人,是被那個野男人燙的。
後來才發現,每次他們完事兒,劉心如就拿他的煙頭,自個偷偷燙一個煙疤。
每次都是這樣。
王勇發現之後,還問過為什麼這樣做。
劉心如隻是笑笑,也不回答他。
如果王勇說的是真的,那劉心如妥妥就是心理變態。
但杜飛不理解,以劉心如的精明,為什麼要到杜飛這裡說這些謊話?
她明知道杜飛在市j這邊很有人脈,隻要抓住王勇,兩邊一對質,立馬得露餡。
還是說,劉心如這娘們兒醉翁之意不在酒,暗地裡還藏著彆的目的。
故意留的破綻……
杜飛一時間也有些想不通。
暫時先等汪大成去剪刀廠調查那個老鰥夫的結果再說。
從醫院出來。
杜飛跟汪大成分開。
因為離下班的時間還早,杜飛騎車子回到單位。
在辦公室,靠在椅子上往窗外看著,腦子裡還在思忖劉心如的事。
這女人,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
恰在這時候,杜飛忽然感覺到一陣情緒波動。
立即閉上眼睛,把視野同步到小灰那邊。
之前他給小灰下了命令。
白天上班的時候,劉心如從大辦公室出來,離開這個樓層,就會發出警報。
按道理,劉心如的日常工作並不需要經常出去,更不用去彆的樓層。
在下一刻,倏地一下。
杜飛的視野已經來到了樓梯間。
居然還是上次那個地方!
杜飛心裡“咦”了一聲,心說這娘們兒,這次又是等誰?難道還是人事處的老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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