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皺了皺眉,反手關上房門,問道∶「什麼事兒?」
王東興壓低聲音道「杜哥,是棉花胡同,剛才出了點事兒……」
聽他大略說完,杜飛道「你等我一會兒。」
王東興「哎」了一聲」那我先下樓了。」
杜飛回去,一邊換衣服一邊到臥室。
朱婷問他怎麼了?
杜飛道「有點事兒,我過去看看。」
朱婷沒問什麼事兒,而是問道「來的誰呀?」
杜飛係著扣子道「王東興,西城分局的,王科長的侄兒。」
朱婷便沒再多問「那你早點回來。」
杜飛過去親了她額頭一下「放心,一會兒就回來。」
來到樓下,杜飛看王東興騎車子來的,直接道「坐我車。」
說著到車棚下麵,一腳蹬著了摩托車。
此時的雪越下越大,已經沒了腳麵。
挎鬥摩托一溜煙過去,帶起一大片雪霧。
不大一會兒就到了棉花胡同附近的派所。
剛到屋裡,就看見秦淮柔、秦京柔倆人。
秦淮柔臉色陰沉,秦京柔正梨花帶雨的哭著。
原來王東興過來,之所以避著朱婷,說的就是這個事兒。
雖然他不確定杜飛跟秦淮柔的真正關係,但肯定不是什麼正經男女關係。
王東興不是傻子,真要給捅破了,那才是拍馬屁,一下拍到馬腿上了。
秦淮柔看見杜飛來了,頓時有了主心骨,卻相當克製,站起身道∶「小杜,你來了~「
秦京柔一聽,也抬起頭來,委屈巴巴的叫了一聲「杜飛哥「又大哭起來,乾脆一頭撲到杜飛身上。
那邊派所值班的兩個民警不知道怎麼回事,還以為是表哥之類的親戚。
倒是旁邊的王東興暗暗吃了一驚。
他原以為杜飛就跟秦淮柔有啥關係,沒想到不是!
難道正主兒是這妹妹?
轉念一想,倒也真是。
這妹妹更年輕,而且那體型,簡直要命!
杜飛沒推開秦京柔,那樣顯得太刻意,反而令人多想。
拍拍她後背道「京柔彆哭,有哥呢~「
秦京柔抽泣了一陣,在秦淮柔勸說下稍微控製住情緒,從杜飛懷裡出來。
杜飛騰出手來,終於問起正事」那人呢?」
王東興忙道「在裡頭,您去看看去?」
杜飛聽出他的言外之意,是問杜飛要不要親自動手出一口惡氣。
杜飛擺擺手,麵無表情「沒必要,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杜飛當然不會弄臟自己的手,平白把小辮子送到人手裡。
轉而問道「具體怎麼回事?」
剛才王東興去,大略說了秦淮柔姐倆出事了,時間太緊,並沒細說。
其中一個民警道「同誌,是這麼回事……「
邊上秦淮柔和秦京柔聽著,時不時補充兩句。
原來就在今兒晚上,上次秦淮柔跟秦京柔說的那個鮑大剛,喝了點酒,沒安好心,想堵秦淮柔。
自從杜飛給秦淮柔買了這個院子,秦淮柔雖然沒在這邊長住,但一兩天就過來打掃一下。
一來等杜飛來的時候,免得屋裡太臟了。
二來也是當成自個家,打心裡就想拾掇的乾乾淨淨的。
鮑大剛摸清了秦淮柔的習慣,本來盤算的挺好,把秦淮柔堵在門口,再稍微威逼利誘。
到時候秦淮柔一個寡婦,又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十有**就成了。
誰知道,好巧不巧的。
今天秦淮柔沒來,反倒秦京柔過來,想拿點東西就回去。
正好被鮑大剛撞見……
趕‘巧,的是,正好有仨人路過,救了秦京柔,抓住鮑大剛。
領頭的,正是王東興手底下的吳振武!
杜飛聽完了來龍去脈,不由得深深看了一眼王東興。
給他遞了個眼色,從屋裡出去,來到走廊上。
杜飛拿出煙,遞給王東興一根兒,問道∶「東興,你實話說,是不是早就知道這鮑大剛?」
王東興一愣「杜哥,您這話怎麼說的?」
杜飛抽了口煙,沒接茬。
王東興接著道∶「不瞞您說,自從上次知道那是您表姐家我就留心。我說句話您彆不愛聽,寡婦門前是非多,萬一有點傻事兒,怕您照應不到。振武是我一個小哥們兒,平時辦事兒穩當,我讓給盯著來著。」
杜飛這就明白了。
拍拍王東興肩膀「你有心了,這個情我記下了。」
王東興心裡暗喜,忙想說幾句客氣話。
杜飛卻道「不過,這個吳振武……心眼兒太多了,辦事兒可不穩當。」
說完杜飛就回到屋裡。
王東興眨巴眨巴眼睛,還沒反應過來。
但他不傻,經杜飛一說,腦子裡很快反應過來。
剛才他也是出事之後,吳振武三人「見義勇為「製服鮑大剛,才接道的消息。
然後著急忙慌又去找杜飛,始終沒來得及仔細想。
現在想想,總算明白,杜飛為什麼問他,是不是早就知道鮑大剛。
王東興心裡清楚,自個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