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沒跟他廢話,直接問道:「說吧~怎麼回事?是誰弄的?」杜飛一早上知道情況,就敏銳的意識到了,肯定有人搞鬼。
任何消息傳播,都需要時間發酵,不可能一夜就傳開了。
王東興道:「杜哥,我來就是為了這事兒。是區委會的聞義新...."「聞義新.....副主任?」杜飛皺眉。
這人他雖然沒見過,卻早就聽說過。是西城這邊的名人。
前年還隻是個鍋爐工人,現在卻搖身一變,成了區委會副主任。
王東興點頭:「就是他,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聞義新的媳婦姓鮑。」杜飛的眉梢一揚:「親姐弟?」
王東興點點頭:「昨天半夜那邊就動起來了。到派所想直接把人提走,幸虧您有先見之明,按照程序,拿了口供。」
其實王東明真正的意思是,幸虧沒對鮑大剛上手段。否則對麵就有借口,說他們qu打成招。
杜飛想了想道:「現在人呢?」王東興道:「還在派所呢~」杜飛「嗯」了一聲。
王東興又道:「早上他秘書過來找我,讓我跟您通通氣,想要說和一下。」「說和?」杜飛心說這是說和的態度嗎?瞥了一眼:「你答應了?」
王東興連忙道:「那沒有,杜哥,我有自知之明,我哪有那麼大麵子。他就改口,說要見見,您看.....」
秦淮柔和秦京柔在邊上聽著。沒想到竟然是這種情況。
秦淮柔是憤怒,秦京柔是委屈。
這簡直是捅人一刀,再往傷口上撒一把鹽。杜飛卻看出這個聞副主任的套路。
昨天鮑大剛的事兒,幾乎板上釘釘了。
他雖然有些權利,卻還沒到肆無忌憚的程度。有些規則他沒法打破。
隻能另辟蹊徑,讓受害人改口。
連受害人都不存在了,鮑大剛自然就沒罪了。不過這位的腦回路頗為清奇。
並沒有上門求得秦京柔的諒解,反而直接硬鋼,擺出強勢。先把事情宣揚出去。
一方麵,把秦京柔按到泥裡,在心理上矮化受害者。一方麵,給受害者施壓,逼迫秦京柔妥協。
到時候,秦京柔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受到侵害,反而要求著放了鮑大剛。該說不說,這種手段,擱在一般人身上還真無解。
除非拚了,兩敗俱傷。
但大部分女人,往往
下不了魚死網破的決心。
杜飛眼睛微眯,怒極反笑:「那好,他們想見,那就見見吧~你去回他,今天晚上六點,就在這裡。「
打發走了王東興,秦淮柔立即問道:「小杜,這個聞副主任,是不是很麻煩?」
秦京柔沒吱聲,也注視著杜飛。
她有些害怕,對方明顯有來頭,杜飛還會管她嗎?雖然杜飛說過,要拿她當小姨子。
但秦淮柔畢竟不是杜飛的媳婦,她也不是秦淮柔的嫡親妹妹,哪有什麼小姨子。
杜飛憑什麼為她出頭。
想到這裡,她的左胸又隱隱作痛。
杜飛擺擺手:「沒事兒,一個副主任,還能反了天了!」雖然這樣說,但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杜飛也沒托大,並沒在秦淮柔這邊多待。騎著摩托車徑直來到街道辦。
杜飛回來找兩個人,一個錢科長,一個王主任。
前者是機關的老油條,在京城混了一輩子,上上下下的關係全都門兒清。後者則是杜飛預備的殺手鐧。
所謂兵對兵,將對將。
對付一個副主任,還是這兩年通過特殊途徑上來的,沒什麼根基的副主任。肯定不用驚動朱爸或者楚紅軍。
王主任的位置就想當合適。
而且杜飛跟王主任的關係也夠親近。
與過去的老同事寒暄之後,杜飛來到熟悉的小辦公室。
錢科長把茶倒上,笑嗬嗬道:「你小子肯定無事不登三寶殿,出什麼事兒了?」
杜飛喝了口茶,也沒客氣,直言道:「叔兒,西城有個聞副主任,您老知道不?」
「聞義新?」錢科長直接道出名字。杜飛點頭。
錢科長皺眉:「你怎麼惹上他了?」杜飛抬了抬眉毛:「不好惹?」
錢科長道:「那倒也是說不上,不過......眼下這個當口兒,要動他們這種人,恐怕......」
杜飛明白錢科長的意思。其實杜飛也不想這樣。
如果這事兒對方換一種方式,主動上門道歉,再給一些賠償,未必不能息事寧人。
畢竟秦京柔也沒怎麼地。
可對方一上來就來硬的,盛氣淩人,直接打臉。杜飛要是忍了,還當個屁的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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