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明知道常誌奎挖好了坑,在守株待兔。
杜飛卻一無所懼。
如今看似常誌奎在暗處,但實際上從杜飛抓住張文達的一刻起,主客關係就已經變了。
現在是杜飛將計就計。
不管常誌奎挖了多大的坑,埋的注定是他自己。
「走,看看去~」
杜飛當即站起來,跟汪大成一起往外走去。
同時,以小黑為首的幾隻烏鴉已經提前根據情報,來到了發現那名印泥人的地方。
為了以防萬一,杜飛把慈心也叫了過去。今天慈心的裝扮算是比較正常。
灰褲子,藍上衣,工人帽,腳上穿著解放鞋,還斜挎著一個綠色軍挎包。
一看就是這個年代常見的年輕女工。
不過帽子後邊露出的非常短的頭發茬,再加上模樣太過俊俏,仔細看還是有些紮眼。但跟昨晚上那一身襯衣襯褲比,肯定好多了。
當杜飛和汪大成到達現場的時候,這已經已經聚了不少人。
有當地派所和村委會的,還有附近的一些住戶。
這個地方是一片瓜田,發現人的窩棚就是夏天看瓜的瓜棚。
現在還沒到結西瓜的時候,一般也沒人到這裡來。
今天一個村民無意間發現窩棚裡邊有人,還以為遇上搞破鞋的。
過去一看,才發現躺著個不知死活的人。趕忙去報了派所。
派所來人一看,發現是個老外,知道事態嚴重,這才逐級上報。
等杜飛他們過來,距離發現這人已經過了快倆小時了。
汪大成問道:「人呢情況怎麼樣」
一個穿著警服的中年人迎上來道:「同誌,人抬到村裡衛生所了,昏迷著還沒醒。」
汪大成皺眉,先去看了一眼有些破爛的窩棚。
隨後跟著中年人往前走了一段,來到村頭三間連排的瓦房前邊。
牆上畫著紅十字,還有宣傳'愛國衛生運動'和「除四害'的標語。
杜飛跟在汪大成後邊,來到衛生所門口。汪大成正要直接推門進去,杜飛在後邊跟著。
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在他的腦海中傳來了:「有危險!」
杜飛心中一凜,第一時間想到了炸彈。常誌奎現在已經無所顧忌了,唯一的目的就是乾掉杜飛。
使用炸彈的後遺症雖然大,卻是最安全、最穩妥的辦法。
如果常誌奎喪心病狂一些,用的炸藥夠多。一顆炸彈整個衛生所都被夷為平地。
扭頭看向了在幾米外的慈心。
杜飛知道,慈心現在的武道修為,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預測危險的存在。
所以,在慈心提醒他有危險的時候。杜飛立即站住,沒再往屋裡走。
汪大成發覺他沒跟上,不由一愣,回頭看來。
杜飛給他打個眼色,自顧自的點上一根煙到附近抽起來。
汪大成皺眉,立即過來,低聲道:「兄弟,怎麼回事」
杜飛道:「有情況,先彆進去,屋裡可能有東西。」
「有東西」汪大成也警惕起來,舔舔嘴唇叫來一個個頭不高的老公安:「老王,你進屋看看,小心點兒。」
老王是工程排爆兵出身,大半輩子專門跟炸彈打交道。
而且,他有一個絕活兒,進屋都不用看,提鼻子一聞,有沒有炸彈,他就能說個**不離十。
當初秦鋒還在,老王轉業的時候,費了好大力氣才把他弄來。
「科長,您放心,我進去看看。」老王自信滿滿。
一旁的民警和村委會的人有些懵逼。
汪大成皺眉道:「屋裡還有什麼人,都叫出來!」
派所那人聽個大概。
回過神來,本能往後退了一步,衝衛生院裡大喊:「張大夫,快點出來,有點事兒問你。」這位老民警非常有經驗,並沒點破可能有炸彈的情況。
話音沒落,老王已經進了屋裡。
隨後從裡邊出來一個個頭不高,皮膚有些黝黑的中年婦女。
也沒穿白大褂,一身花布衫,挽著袖子,麵帶笑容,給人感覺十分爽朗。
應該是村裡的赤腳醫生。
一出來,就問道:「啥事兒呀」
民警一指杜飛和汪大成:「彆瞎問,那是市裡邊來的領導,讓咱們乾啥咱就乾啥,知道不
張大夫有些莫名其妙。
卻在看到杜飛的時候,突然臉色一變,眼神有一瞬間呆滯...
杜飛注意到她的反應,頓時就猜出了幾分端倪。
常誌奎是催眠高手,肯定在這個張大夫身上做了手腳。
又過一會兒,剛進去的老王一臉嚴峻的出來,看了看汪大成,又看看杜飛,低聲道:「裡邊真有貨!」
汪大成舔舔嘴唇,忙問:「多大」
老王道:「看那大小,最少五公斤朝上。」汪大成一聽,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五公斤炸藥,這是什麼概念!
真要被引爆了,不僅是衛生所,連周圍半徑十幾米範圍都得夷為平地。
不知道得死傷多少人。杜飛同樣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