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一年沒怎麼見麵,但那種類似跟刁國棟的聯係並沒切斷。
隻不過,在陳方石走後,杜飛手上沒人,為了維持下去,索***給劉匡福和楊誌剛接手。
他倆對古董之類的東西不精通,通過老楊找了一位鑒定師傅,這才勉強維持下來。
隻是李忠這邊,通過這條渠道獲得的資金,已經不到刁國棟巔峰時期的五分之一。
「杜哥·····」仨人過來打招呼。
劉匡福和楊誌剛都很放鬆,李忠卻有些緊張。
一來跟杜飛接觸不多,二來他比誰都清楚,麵前這個跟自己歲數差不多的年輕人手段有多可怕。
「都來啦~坐吧。」杜飛笑嗬嗬的,十分隨和。
四個人坐下,叫了幾個菜邊吃邊談。
杜飛先問了李東那邊的情況,說道:「匡福、誌剛,你們倆跟老李要加強合作,不能因為我這邊事情忙就懈怠。資金上不是問題,明白嗎?」
劉匡福和楊誌剛連忙點頭。
這倆人都不笨,知道今天他們不是主角,杜飛主要是叫李忠來。
杜飛之所以說起這個,是為了下邊做鋪墊。將欲取之,必先予之。
杜飛看向李忠,繼續道:「我看,這個額度······最好再翻一番。老李,錢我可擺在這兒了,能不能賺到手,就看你的了。」
跟李忠說話,杜飛沒拐彎抹角的,直接就是**裸的利益。
李忠表態:「杜哥,您放心。」
杜飛「嗯」了聲,伸筷子夾了個包子咬一口:「對了,還有一個事兒······」
李忠立即精神起來,他知道這才是重點。杜飛把嘴裡的包子咽下去:「聽說,你跟軋鋼廠的婁家有仇?」
李忠一愣,沒想到杜飛會提起婁家,點頭道:「是,解放前,我們家在婁家做工·····」
說到這裡,李忠的眼力流露出仇恨的情緒。
根據婁家那邊的說法,當年李忠他爸給婁弘毅當司機,婁家對他們是不錯的。
甚至有一次李忠母親重病,還是婁家幫忙,出錢出力,才救回來。
按他們說,李忠現在反咬一口是恩將仇報。
但看李忠的態度,事情恐怕沒這麼簡單。
杜飛沒閒工夫探究他們之間的恩怨情仇。
是婁家為富不仁也好,或是李忠恩將仇報也罷,跟杜飛都沒關係。
杜飛今天叫李忠來,隻有一個目的。
就是不要給自己添麻煩。
現在婁弘毅已經在上邊掛號了。
李忠這裡肯定要提前打好招呼,免得搞出什麼幺蛾子。
聽他說完,杜飛先認同的點點頭:「的確,從我個人角度,對這種剝削勞苦大眾的資本家沒有任何好感,但是······現在婁弘毅要為國家去做一些事,上麵要確保他家人的安全,我說的意思,你明白嗎?」
李東並沒太激動。
實際上,剛才杜飛說讓劉匡福和楊誌剛增加跟他合作的份額。
李東就猜到,後邊要說的肯定是對他不利的事情。
「杜哥,我明白了。」李忠信誓旦旦道:「您放心,我不會讓您為難。」
杜飛稍微詫異,他還以為李忠會有比較強的抵觸情緒。
杜飛笑嗬嗬拍拍他肩膀:「那我先謝謝你了。」
李忠連忙道:「不敢當。」
說完了這事兒,見杜飛還沒吃完。
劉匡福主動提出要走。
杜飛也沒留他們。
等吃差不多了,又跟白老四要了整整
一大籠屜包子。
卻在這時候,劉匡福去而複返。
杜飛看見他,也沒太意外。
剛才劉匡福主動提出要走,杜飛就看出他是想把李忠支走。
隨口問道:「李忠走了?」
劉匡福道:「說要帶我和誌剛去玩,我找個借口沒去。」
杜飛「嗯」了一聲。
劉匡福又道:「杜哥,李忠這小子不是省油的燈,您日後可得防他一手。」
「這話怎麼說的?」杜飛那手絹擦擦嘴,叫劉匡福慢慢說。
劉匡福緩了口氣道:「杜哥,我懷疑,他跟燕大的張忠誠那幫人是一起的。」
杜飛一聽,皺起眉頭。
劉匡福接著道:「自從您把他這頭兒交給了我和誌剛,我倆從來沒敢懈怠,手頭也沒缺過資金。之所以越來越少,不是咱們不買,是他沒東西賣。」
說到這裡,劉匡福頓了頓,稍微壓低聲音:「我還發現,他身邊有兩個人,隔三差五就去燕大一趟。從師大到燕大可不近,要是沒事兒,誰會總去?」
杜飛問道:「燕大那麼多人,為什麼覺著是張忠誠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