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杜飛驅車離開,回到下榻的酒店。
本來在他的計劃裡,今晚上才剛剛開始。
既然要殺雞儆猴,區區幾十個傭兵可不夠,必須得有分量夠重的人,才能威懾宵小之徒。
杜飛圈定的目標就是索爾·斯萊特。
斯萊特家族的少爺,英果貴族的繼承人。
既然懷著惡意來到東方,就永遠留在這兒吧~然而,人算不如天算。
杜飛竟然沒從莫森嘴裡得到索爾的住處。
索爾·斯萊特來到香江一直深居簡出,不知道具體住在什麼地方。就算莫森是傭兵團的高級乾部,也隻能待在廢棄廠房等通知。回到房間,杜飛沉著臉抓起電話撥了出去。
很快電話接通,聽筒裡傳來抄著倫敦腔的管家聲音。杜飛道:“把電話給文森特,我是杜飛。”
管家是文森特的心腹,知道杜飛的存在。不敢怠慢,立即去找文森特過來。
大概等了三分鐘,傳來文森特的聲音:“嘿~杜,有什麼事嗎?”
平時杜飛跟文森特聯係都是白天,使用消防器材該公司的專屬電話線路。
幾乎沒有晚上聯係的時候。現在打來電話肯定是有急事。
杜飛不客氣道:“文森特給我索爾的地址。我知道,你能搞到。”文森特一愣,立即反應過來:“你來香江了!”
緊跟著又驚呼道:“剛才東區的爆炸是你……..……..”
杜飛冷森森道:“某些人,既然挑起戰爭,就該有犧牲的覺悟。”文森特沉默了,他剛收到東區廢棄工廠的消息。
以他在香江的人脈和能量,早就知道那是斯萊特傭兵團的人。也知道這些人拿了塔塔集團的錢。
這次要合夥兒對付杜飛。
他卻沒有把這些情況通知杜飛。
因為索爾·斯萊特已經事先找過他,主動提出利益交換。唯一的訴求就是讓他保持中立。
文森特並不不擔心,萬一杜飛死了,影響裝備貿易。
他自認為掌握著出貨渠道,根據種花目前的情況,不管有沒有杜飛,貿易都不會斷。
沒了杜飛自然會有李飛、王飛接手。反而斯萊特家族給的好處更實在。
而且他完全不用做什麼,隻需隔岸觀火就行。另外,文森特心底還有彆的打算。
對他來說,到目前為止,跟杜飛合作還算愉快。杜飛很會做生意,懂得分享利益。
就像上次卡大佐那單一千萬美元的生意,杜飛本來可以繞過文森特,單獨跟卡大佐交易。
杜飛卻仍拉上他,以運輸費的名義,給他一百萬份額。如果換成彆的合作者,恐怕就沒這種好事了。
所以,在拿了斯萊特家的好處之後,文森特也不希望杜飛死掉。
他心裡暗暗盤算,在關鍵時候暗中提醒杜飛,他既能賺個人情,也不用暴露自己
至於索爾·斯萊特那邊,是你自己無能,給你機會了,你不中用啊!怪得了呢~
然而,他的如意算盤被杜飛一通電話打亂了。
剛才他還奇怪,是什麼人這麼勁爆,竟然搞出這麼大動靜,連炸彈都用上了。
卻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什麼炸彈,而是一顆炮彈。但無論如何,杜飛展現的殺氣鎮住他了。
腦子裡飛快權衡利弊,一時間沒有說話。
杜飛等了片刻,主動開口道:“文森特,我不知道你在猶豫什麼,不管索爾·斯萊特允諾了什麼好處,隻不過是一張空頭支票……..……”
文森特皺眉反問:“你知道什麼?”杜飛唇角上翹,他哪知道什麼。
但文森特作為香江最頂級的權貴,杜飛不相信他不知道斯萊特家族跟塔塔集團的合作。
上次通電話的時候,卻隻透露了斯萊特家族一些無關緊要的消息。十有**是拿了對方的好處。
生意歸生意,隻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罷了。杜飛從來沒相信過這些鬼佬的人品和信譽。
文森特還是年輕了,要是換成布什那種有經驗的正客,根本不會露怯。
杜飛冷笑道:“我的朋友,你覺得為了區區10萬美元,值得斯萊特家的少爺跑到香江來嗎?”
文森特心中一凜。
實際上,這個問題他也想到了。
上次見麵還曾旁敲側擊詢問,卻被索爾·斯萊特敷衍過去。此時又被杜飛提起,不由得不讓他多想。
所謂疑心生暗鬼,文森特越想越不對頭。
杜飛則繼續道:“上次我與卡大佐特使,哈西姆先生會談曾提起過,斯萊特傭兵團有興趣購買我國的新型火箭筒……..…….”
杜飛這句話其實是無中生有。但文森特根本沒法求證。
而且斯萊特傭兵團常年在非洲活動,與卡大佐有聯係並不奇怪。但有些事架不住仔細想。
索爾·斯萊特大老遠到香江來乾什麼?
斯萊特傭兵團跟杜飛無冤無仇,為什麼跟塔塔集團合作?堂堂斯萊特家族,以豪富著稱的貴族,差那10萬美元?
一連串問題在文森特的心中翻湧,令他滿是疑竇。
難道索爾·斯萊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明著跟塔塔集團合作,想要打壓杜飛。
暗中卻盯上了跟種花的裝備貿易,打算把他擠出局順勢取而代之?不然杜飛為什麼會這樣說?
想到這裡,文森特的眼中閃過一抹陰鷙。
在此前,斯萊特家族跟杜飛沒仇,即使跟塔塔集團合作。未嘗沒有反戈一擊,直接跳反的可能。
並在合適時機,向杜飛透露斯萊特家與文森特的交易,到時候杜飛會怎麼想….…
腦中林林種種,不由得讓文森特打個寒戰。
至於說剛才在東區廢棄廠房死掉那些傭兵,對於斯萊特家族來說,隻是一些消耗品罷了。
隻要價碼合適,索爾·斯萊特會很快忘掉那些死掉的傭兵。文森特深吸一口氣道:“杜,你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是嗎?”杜飛不陰不陽的應了一聲。
“好吧,好吧~我們才是朋友。”文森特放鬆語氣,服軟道:“中環皇後大道號,希爾頓酒店,總統套房。”
杜飛暗暗鬆一口氣說了一聲“謝謝”,掛斷電話。文森特這邊也放下聽筒,臉色有些陰晴不定。
一旁的管家有些擔心道:“先生,您相信這個種花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