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對於優泰人來說,杜飛這個貨是一種全新的敵人。
他們原先那些手段,不管是上得台麵的還是上不得台麵的,對付那些中東果家還行,對付杜飛這種本身實力強,還有強大後盾的人,就顯得捉襟見肘了。
他們沒有類似的經驗,杜飛的風格跟傳統的速聯人還不一樣。
速聯人雖然莽撞霸道,跟杜飛比卻少了幾分陰險,至少速聯人絕不會乾這種趁火打劫的勾當。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花果有速聯那個實力,杜飛也不用使這種伎倆,直接挽起袖子乾就完了。
至於說所謂的摩灑得,在媒體上鼓吹的好像挺厲害,其實能力也就那樣。
搞的都是喪家犬一樣的獨三餘孽,再就是針對一些周邊的小國,真到關鍵時候,其實手段不多。
比如現在,他們能拿杜飛怎麼樣?
坐在高背椅上的梅爾夫人雙手按在椅子扶手上,因為用力握著手背上蹦出青筋,沉聲道:“去詢問阿美莉卡方麵,看看他們是否能從中斡旋,務必儘快解決這件事。”
“是的,夫人~”主管外教的官員應了一聲。
梅爾夫人深吸一口氣,繼續道:“各位同仁,目前仍是戰爭的關鍵時候,我們不要節外生枝。”
雖然通過評估,杜飛把導彈賣給挨及的概率不大,但他們必須防止小概率事件,萬一杜飛真把導彈給了挨及怎麼辦?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卡大佐就是現成的例子。
有時候梅爾夫人甚至懷疑,杜飛就是失落在東方的同胞,這個貨為了錢似乎沒什麼做不出來的。
……
幾個小時後,杜飛在的黎波裡迎來了一位客人。
宮殿內會客室,杜飛穿著一件t恤,下半身是一條到膝蓋的大褲衩,腳上也隻穿著一雙藍色塑料拖鞋。
來人則是一本正經,大熱天的還穿著西裝,正是一名阿美莉卡駐裡比亞的官員。
“杜先生,冒昧打擾,我叫希卡頓。”來人做了自我介紹,伸手與杜飛握手。
“希卡頓先生請坐。”杜飛起身跟他握了握手,示意他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笑嗬嗬道:“失禮了,我沒想到會有正式會麵。”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衣服。
希卡頓立即道:“沒關係,這就是一次私人會麵,不代表任何官方立場。”
杜飛不置可否,伸手拿起旁邊剛打開的冰鎮可樂:“我很喜歡你們的可可可樂,尤其是夏天,非常涼爽,美中不足,就是太甜了。”
希卡頓訕訕一笑,他來這裡可不是跟杜飛討論可樂甜不甜的,但是花花轎子眾人抬,杜飛吹捧他們的東西,他卻不好打斷,耐著性子聽著,直至杜飛東拉西扯耗儘了他的耐心,才打斷道:“杜先生,我想您應該知道我此行的目的,我們就不要兜圈子了。”
杜飛似笑非笑看著對麵這位三十出頭的年輕外教官。
對方在這個行業還是太嫩了,這就沒耐心了。
難怪會被安排到裡比亞這種地方來。
杜飛笑嗬嗬道:“哦~我真不太明白,閣下此行究竟是什麼目的?”
希卡頓道:“杜先生,您這樣的態度讓我很為難,您在中東地區的所作所為,已經威脅到了阿美莉卡在本地區的安全和利益,希望您能慎重考慮與挨及的武器交易……”
杜飛耐心聽著希卡頓吧啦吧啦的輸出。
大概習慣了麵對駐地果家的高姿態,希卡頓越說越順,姿態也越來越高。
直至他說完,杜飛不慌不忙道:“希卡頓先生,關於你闡述的觀點我十分認同,我也一直認為阿美莉卡是當今先進國家之標杆……”
希卡頓一愣,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怎麼不對勁呢?
不是說這個杜飛相當強硬,很難溝通嗎?
但很快杜飛的話鋒一轉:“不過,這次跟挨及的交易可沒有針對任何人的意思,這是早在幾個月前就確定的交易,隻是需要生產周期,才到現在交付。那時戰爭還沒有爆發,自然不能適用你剛才提到的,關於戰爭的一些條款。”
希卡頓皺眉,卻是看出來了,杜飛的態度雖然不錯,但關於核心問題根本沒打算讓步。
這令他有些惱羞成怒,登時一拍沙發扶手站了起來,沉聲道:“杜先生,我提醒你,這裡是中東,並不是你們花果……”
看著對方疾言厲色,杜飛隻撇撇嘴,伸手拿起放在另一邊茶幾上的電話機,直接對立麵說道:“幫我接一下,阿美莉卡、萬聖屯……”
一旁的希卡頓皺眉。
這裡原本是卡大佐的宮殿,裡麵的電話權限非常高。
雖然與阿美莉卡相隔幾千公裡,卻可以通過歐洲再利用跨大西洋線路,直接與撥打洲際長途電話。
通話的質量和延遲都比杜飛在國內往阿美莉卡打效果好不少。
杜飛沒再看這位希卡頓先生,等了大概三四分鐘,電話終於接通了。
“嘿,杜,你怎麼會在裡比亞給我打電話?”電話那邊傳來矯治布石的聲音。
杜飛哈哈一笑,跟對方聊了起來,半天也沒提當前的事,仿佛他這通電話打過去就是為了閒聊。
直至過了半晌才說起正題,杜飛瞥了一眼那位希卡頓先生:“矯治,原先我隻是聽說,沒想到還真是……好大的威風啊!他說要代表阿美莉卡懲戒我。矯治,我的朋友,我就想問問,他能代表整個阿美莉卡嗎?”
說完了杜飛直接把電話聽筒交給了那位希卡頓。
矯治布石那邊似乎並不知道這裡的情況,但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就不好說了。
對於杜飛訴說的情況表示驚訝,當即跟這位希卡頓先生交涉起來。
具體的杜飛並不知道他們說的什麼,也不關心,他隻要結果。
結果就是在打完這個電話之後,希卡頓的態度明顯改變了。
不過杜飛也看出來,這種前倨後恭未必全是真的。
這其中至少有一大半是裝出來的,十有**是矯治布石跟這位希卡頓事先通過氣,兩邊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前麵希卡頓表現出的強勢主要是表明態度,把價碼拉起來,隨後才好談。
果然,電話重新交回到杜飛的手裡,矯治布石開始訴苦:“杜,我非常抱歉出現這種誤會。”
杜飛笑嗬嗬道:“沒關係,矯治,我從沒質疑過我們的友誼。”
矯治布石道:“你也知道,優泰在我們這兒的勢力非常大,他們能動用的正治和經濟的力量很強大,並不是我能抗衡的,希望你能理解。”
杜飛微微撇撇嘴,實際上他打給矯治布石就預料到是這種結果。
畢竟說的再怎麼好聽,遠近親屬誰也改變不了,杜飛從沒指望矯治布石能幫他抗衡優泰的壓力。
當即道:“矯治,我明白你得難處,我們是朋友,不會讓你為難,這樣……導彈我可以不給挨及,但是這個損失必須由優泰承擔。如果連這個都不想承擔,那就不是我不給你麵子,是他們不給麵子,那就談不了了。”
電話那邊,矯治布石哈哈一笑,立即答應下來。
實際上他也看出來,杜飛就是想趁火打劫,並不是真把導彈給挨及。
畢竟這件事的影響非常大,很可能牽涉各方勢力的敏感神經。
然而,萬事沒有絕對,這些年杜飛就是一個按常理出牌的人。
真要放任不管,把他給逼急了,沒準真就把導彈賣給了挨及,那事情可就搞大了。
這個時候絕對不能逆著來,必須把這件事妥善解決。
隻不過三億美元實在是太多了,不過這個不需要矯治布石去操心,多少錢也是優泰人拿。
他隻要確保導彈彆落在挨及的手裡就足夠了。
又在電話裡說了幾分鐘,杜飛這才掛斷,看向希卡頓道:“現在怎麼說?”
希卡頓聳了聳肩,心說你都跟萬聖屯的大人物說好了,我還能怎麼辦。
接下來就是討價還價的時間,希卡頓也沒有死乞白賴幫優泰說話,畢竟講下來多少也落不到他兜裡。
最終,雙方以賠償兩億五千萬美元達成了初步協議。
杜飛哈哈一笑,起身伸出手道:“希卡頓先生,今天非常高興與你相識,我這個人最喜歡交朋友,尤其是你們阿美莉卡的朋友。”
希卡頓也露出職業的微笑:“非常榮幸,杜先生,我……”
他是想敷衍著說一聲‘俺也一樣’來著,誰知剛說了一半,發現握手的時候,杜飛竟然塞給他一張紙。
希卡頓一愣,低頭看向首長,不由得瞳孔一縮。
那竟然是一張銀行存單!
不由得抬頭看向杜飛。
杜飛笑了笑,解釋道:“古晉投資銀行的不記名存單,任何人可以不用提供任何身份證明取款,現金支票都可以。”
希卡頓眨巴眨巴眼睛,心說這麼直接嗎?
雖然在他們那邊也有一樣的交易,但他們這畢竟是第一次見麵,關係還沒到啊~
再次低頭看了看,存單的金額倒是不誇張,二十萬美元。
對於他來說,說不上是完全沒法企及的巨款,但也絕對不少。
杜飛拍拍他肩膀:“放心,隻是交個朋友,沒有任何附帶條件。”
希卡頓也笑了笑:“那我就卻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