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晚上八點多,杜飛一直折騰到了天黑,終於是把秦淮柔這娘們兒梳攏服帖了。
每到這個時候,杜飛都能感覺到秦淮柔有種吃一頓少一頓的狠勁兒。
虧得他體質特殊,要是換個一般的老爺們兒,非讓介娘們兒吸乾了不可。
杜飛多少能猜出她的心思,雖然外表看著還是年輕漂亮,但秦淮柔畢竟歲數不小了,她並不知道杜飛有隨身空間,到了她這個歲數隨時可能斷崖式的年老色衰。
到時候就算杜飛念著這些年的情分,也不可能在她身上浪費精力。
更主要的是,她跟杜飛身邊其他的女人不同,她始終沒給杜飛生個一兒半女的。
這是她的劣勢,同時也是優勢,要是她跟王玉芬一樣懷了杜飛的孩子也不可能到現在還留在京城。
對於現在的結果,秦淮柔還是很滿意的。
一個兒子倆閨女都不用愁,尤其棒杆兒經過這次技校升級成消防科技大學,搖身一變從技校生變成了大學生,儘管需要多念兩年,但以他家的條件,也不在乎多這兩年,將來畢業參加工作的起點卻完全不同了。
京城的夏天,晚上也熱的難耐。
屋裡開著風扇,晃著腦袋發出嗚嗚風聲。
小烏吃完了雞架,早就不知道跑哪兒玩去了。
南邊的窗戶敞著,窗戶上著紗窗。
這時院裡忽然傳來了一陣動靜。
秦淮柔翻了個身,趴著往窗戶外邊看去,恍惚有一道人影。
她低聲道:“京柔回來了。”
杜飛也往窗外看了一眼,皺眉道:“這麼晚?”
秦淮柔道:“找了個老師,學英語呢~”
杜飛微微詫異,沒想到秦京柔還真在學習這條路上走下去了。
按理說,她現在也是大學畢業,學曆比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高,居然還能自己主動學習。
發現杜飛一晃神兒,秦淮柔卻是想岔了,補了一句道:“是女老師。”
杜飛瞅她一眼,秦淮柔的桃花眼閃過一抹戲謔。
這時,院裡的秦京柔停好了自行車,朝亮燈的上屋看了一眼,又瞅一眼柿子樹下麵,還沒收拾的桌子,猜到杜飛來了。
不由得扁扁嘴,邁步進了北房。
杜飛和秦淮柔在西屋,秦京柔住東屋。
一進門,往西屋瞅了一眼,秦京柔也沒吱聲,轉身進了自個屋裡。
之後又是出來,在當院洗了洗,才又回到屋裡。
聽著院裡的動靜,秦淮柔翻了個身,身前的肉在涼席上壓出一片印子。
她也渾不在意,往前湊了湊,低聲道:“你衝心說,京柔這丫頭你到底怎麼想的?就真不管她了?”
杜飛躺在枕頭上,雙手放在腦後,沒有做聲。
說起來,他跟秦京柔糾纏了小十年了。
當初還沒跟朱婷確定關係,就跟秦京柔有些曖昧。
這種曖昧在騎自行車去夜校接秦京柔達到了最高,當時秦京柔坐在他自行車後架上,雙手摟著他腰,胸前頂著他背,讓人不禁浮想聯翩。
但也到此為止了,之後兩人的關係開始冷卻,直至現在秦京柔已經是二十七八的老姑娘了。
還記得當初,杜飛第一次見她,還是個十**的小姑娘。
不管出於什麼心思,秦京柔整個青春都跟杜飛糾纏不清。
她也從一個懵懂的小村姑,變成了現在令人羨慕的大學畢業生,有乾部籍,坐辦公室。
偏偏她是個鑽牛角尖的,認準了吊在杜飛這棵歪脖子樹上。
杜飛無奈道:“你讓我咋管?真收了她做小?”
秦淮柔沒做聲,她知道秦京柔情況不同,要是能行也不至於拖到現在。
一時間兩人都不說話了。
杜飛索性也不想了。
片刻後,秦淮柔起身披上衣服去上廁所。
上半年院裡改了下水道,裝了衝水的馬桶。
秦淮柔完事回來,就見秦京柔從她屋裡探出一個腦袋。
秦淮柔歎口氣,轉身走過去到,姐倆到屋裡。
秦淮柔身上還帶著味道,秦京柔聞著,撅了噘嘴。
秦淮柔瞧著,沒好氣道:“他就在那屋,要不你脫光了過去?”
秦京柔滿臉通紅,她雖然二十七八了,卻還是個大姑娘,一跺腳道:“姐,你說啥呢~”
秦淮柔翻個白眼:“你呀~都到這時候了,還要什麼臉呀!”
秦京柔張了張嘴。
秦淮柔接著道:“你都二十大幾了!再過兩年到三十了怎麼辦?我早跟你說了,真要認準了小杜,你就彆端著,快刀斬亂麻,要是沒這個勇氣,索性趕緊找個合適的結婚,彆真把自個耽誤了,將來孤苦伶仃,有你後悔的。”
“可是~”秦京柔舔舔嘴唇,仍下不得決心。
秦淮柔再次歎道:“京柔,這人呐~有時候要臉就是不要臉,不要臉就是要臉,你要沒這個覺悟,趁早死了這條心。”
秦京柔臉色陰晴不定,其實她理智上早就知道該在杜飛這裡止損。
但是她真的不甘心。
可話說回來,真打破現在跟杜飛的關係,徹底攤牌,她又害怕。
最起碼現在還有一線希望,真要徹底捅破了那層窗戶紙,還被杜飛拒絕了她怎麼辦?
見她瞻前顧後,秦淮柔也很無奈,她算是旁觀者清,知道秦京柔陷到泥潭裡不能自拔,坐到她旁邊道:“丫頭,你心裡到底咋想的?再這麼耽誤下去你可就老了!”
秦京柔低著頭,手指甲刮擦著指尖的死皮,悶悶道:“我這輩子就這樣了,姐,你就彆管了。”
秦淮柔道:“你呀~讓我說你什麼好。”
秦京柔抬起頭,噙著淚的眼睛裡透著堅定:“我知道,杜飛哥不是無情無義的,我就是要等他,一輩子也等著。”
秦淮柔道:“你是真豁得出去,拿下半輩子賭他心軟?可你賭贏了又怎麼樣?也不過是給他當個外室,輸了就是一輩子老姑娘,等年華老去,孤苦伶仃,值得嗎?”
秦京柔神色陰晴不定,理智告訴她這不值得,但她早就沒理智了,不然也到不了今天。
不多時,秦淮柔回來。
杜飛側身瞅她一眼:“說啥了,這麼半天?”
秦淮柔撇撇嘴,毫不顧忌道:“我叫那丫頭來鑽你被窩,死丫頭有那個心沒那個膽子。”
杜飛哭笑不得:“你淨能出餿主意,睡覺。”
第二天,杜飛睜開眼睛,秦淮柔姐倆都沒在。
起來桌上放著一張字條,說飯菜在廚房放著。
杜飛抻個懶腰,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九點了。
心裡一合計,索性也沒打算上班。
最近消防器材公司沒什麼事兒,倒是沈佳寧的建築公司經常有事兒。
蓋世界第一高樓可不是開玩笑的,各種事情異常繁雜,杜飛不想多摻和。
等吃完了飯,心裡一合計,索性去街道辦看看馮大爺。
原本杜飛也沒這種想法,但昨晚上跟秦淮柔聊天,說起原先四合院的情形,讓杜飛意識到從他穿越到現在已經快十年了。
想起了不少過去的人和事兒。
從棉花胡同出來,杜飛溜溜達達過了銀錠橋往東,一邊走一邊心裡合計給馮大爺帶點什麼。
不多時來到街道辦所在的胡同。
這裡還是老樣子,但門前邊胡同的牆上刷的標語變成了‘努力建設國民經濟,提高人民生活水平’之類的。
這時杜飛手裡已經提著一個兜子,裡邊裝了兩條中華煙,還有兩瓶酒,和一件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