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讓杜飛作為特彆代表前往莫思科,是經過周全考慮的結果。
杜飛的身份本身具有一定的特殊性,他不完全是官方的,卻有很大的影響力。
另外,因為那條從婆羅洲起始的航線,令杜飛與莫思科的一些人建立了非同一般的關係。
這一次杜飛前往莫思科帶著很重要的使命,試探速聯方麵是否存在削減遠東軍力的可能性。
隨著花果在洲際導彈上的突破,具備了真正意義上的戰略威懾能力。
這令花果更希望削減一部分防禦開銷,用在經濟建設上。
但這個意願必須獲得莫思科方麵的回應,否則雙方屬於麻杆打狼兩頭怕。
除此之外,杜飛還想近距離看看速聯究竟是什麼情況。
這個時候,在他穿越前的世界,距離蘇東事變不到十五年了。
大廈不是一天建成的,同樣也不是一天腐朽的,如果真爛到了根子裡,現在就能看出端倪了。
到了現在,因為杜飛出現造成的改變,許多事情已經不能生搬硬套穿越前的經驗和結果。
對於許多問題,杜飛要得出結論,必須要比以前更小心慎重。
杜飛坐在最新改裝的k-客機上,因為內部的隔音裝修,外加特定的背影音樂,抵消飛機發動機帶來的震動,令這架k-客機的舒適性提高了一大截。
這個效果就連杜飛都沒想到。
後來一打聽,這塊工作的負責人,他才恍然大悟。
這位姓吳的工程師祖上居然是內務府當差的,專門給皇上服務的,做事自帶精益求精,而且服務精神特彆強。
這種杜飛也不能說好也不能說不好,反正這位在掌握可相關的理工科知識之後,全部熱情都用在客機的消音降噪上。
最終讓國內的k-客機,在噪音這方麵的體驗趕上了世界先進的噴氣式客機。
杜飛坐在飛機中部,順著舷窗向外看去。
飛機起飛,地麵的京城迅速變小。
杜飛扭著脖子看了一會兒才收回目光,開始低頭閱讀這次準備的相關資料。
其中大部分是他需要打交道的一些人。
飛機飛到平流程,飛行十分平穩,並不影響閱讀。
因為距離紀念活動還有幾天時間,杜飛也沒一口氣飛到莫思科去。
而是中途在伊爾庫茨克短暫停留,接上娜塔莎一起走。
根據娜塔莎的說法,她在伊爾庫茨克有一位很重要的‘朋友’介紹給杜飛。
杜飛倒是不排斥結交更多速聯的重要人物,能入娜塔莎的眼,這人絕對不簡單。
從京城起飛,飛機向西北方飛行,大概600公裡就會抵達伊爾庫茨克。
中間並不需要繞行,大概需要兩個半小時。
杜飛上午九點多出發,大概快中午就能抵達。
看了一陣資料,杜飛抬起頭活動活動脖子,順著舷窗再次向外看去。
隻見稀薄的雲層下麵,赫然有一座大湖鑲嵌在廣袤的鮮卑利亞平原上,正是被我們稱為北海的貝加爾湖。
此時的貝加爾湖還沒解凍,從天上看下去好像一塊巨大的藍色寶石。
伊爾庫茨克就在貝加爾湖旁邊,直線距離大概五十公裡。
旁邊就是從貝加爾湖流出的安加拉河。
杜飛的飛機降落到伊爾庫茨克的機場,娜塔莎已經提前過來接他。
杜飛從飛機上下來,一出機艙門就感覺到鮮卑利亞的凜冽寒冷。
四月的天氣,京城已經開春了,這裡還在寒冬的支配下。
好在杜飛體格強健,又做足了準備,穿上了羽絨服。
順著舷梯下去,就看見了娜塔莎。
介娘們兒是真抗凍,這大冷天的還能在大衣的輪廓看出腰肢,可見她裡邊穿的真不多。
“杜,歡迎你來到露西亞”娜塔莎熱情的上前給杜飛一個擁抱。
杜飛笑著回應,卻是注意到了,娜塔莎說的是露西亞而不是速聯。
這或許有是刻意的,亦或者是娜塔莎的習慣使然。
隨後娜塔莎介紹跟他一起來的一名青年:“這是謝洛夫,我的同學兼摯友,還是我妹妹的未婚夫。”
杜飛情知,這位謝洛夫應該就是娜塔莎要給他介紹的人,笑著握手道:“謝洛夫同誌,很高興認識你。”
謝洛夫笑嗬嗬道:“杜飛同誌,我早就聽說過你,我也很高興能見到你。”
簡單寒暄之後,娜塔莎也沒什麼忌諱,開始念道謝洛夫的家世。
根據她的說法,謝洛夫的家族與娜塔莎家是世交,當初在衛國戰爭時期,娜塔莎的爺爺跟謝洛夫的爺爺在一個師,是真正過命的交情。
隻不過謝洛夫的爺爺運氣不太好,沒有熬到戰爭結束就犧牲了。
但謝洛夫的父親和大伯都很爭氣,個人能力很強。
再加上他爺爺戰友的幫襯,家族並沒有衰落,反而蒸蒸日上,成為速聯在遠東方麵舉足輕重的一股勢力。
至於這次娜塔莎把謝洛夫拉進來,介紹給杜飛認識,其實也不奇怪。
說白了,就是有利可圖。
杜飛下飛機,要在伊爾庫茨克停留一天,明天再跟娜塔莎一起乘機飛莫思科。
這裡是謝洛夫的地盤,他肯定要全程招待。
三人乘坐一輛伏爾加轎車離開機場,很快來到一家位於安加拉河的療養院。
遠遠就能看出,這座療養院的規模不小,汽車停在一棟很有速聯朋克風格的建築門前。
謝洛夫下車,把車鑰匙丟給一名迎出來年輕人,隨即帶著杜飛和娜塔莎走進裡麵。
剛一進門立即感覺一股熱氣撲麵而來,與外麵寒冷的氣溫仿佛兩個世界。
娜塔莎立即脫下外麵的大衣,露出裡麵列寧裝和妮子長褲,腳上穿著一雙很高的高跟鞋。
相比國內女人大多三七、三八的腳,速聯人的腳形又細又長,女人穿四二、四三碼的大有人在,細長的腳掌可以把高跟鞋穿到很高。
杜飛和謝洛夫也脫下大衣,交給專門的服務員。
謝洛夫解釋道:“請放心,這裡的工作人員都非常可靠,絕不會做任何他們工作之外的事。”
杜飛明白他的意思,況且他下飛機從來不會把任何有用的東西放在衣兜裡。
三人往裡走,並沒有遇到其他人。
不知道這裡是單獨招待杜飛,還是其他人有彆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