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竹竿青年應了一聲便是退入了人群中。
他是真怕劉音繼續追問,也是真不知道該如何說何誌軍被怎麼困住了……
畢竟,那兩個大男人抱著個石獅子搖啊搖的動作,實在是讓人難以啟齒……
最關鍵的是,還有一隻草精和一隻小胖鬼跟著在哪招呼讓人去看……
想來何誌軍和那王羽脫困之後,恐怕是得找個洞鑽進去了……
“哎!對了!”竹竿青年似是想到了什麼,又從人群中走出,開口道:“蘇小姐,剛才我去找何誌軍他們的時候,看到了慢行居的那個草精和小胖鬼。”
“我把這兒的事情告訴他們了,但是他們好像一點兒要管的意思都沒有。”
“嗯?”蘇泠疑惑道:“他們怎麼說?”
竹竿青年苦笑道:“那個草精問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諸如顧先生和餘姑娘玩得怎麼樣之類的。就沒再說什麼了。”
“倒是那個白發少年他多關心了一嘴,問需不需要去幫幫忙。”
“結果那草精就是一句話—顧先生他們都對付不了的話,咱去了也是送菜。”
講到這,竹竿青年忍不住發笑:“要不怎麼說人妖殊途呢,這妖的想法,咱還就是捉摸不透。”
得知有險,卻絲毫不在意嗎……
還有工夫問些男女之事,證明草精根本沒把聶主理他們放在眼裡……
顧先生的先天道行為零這一點有待商榷,但餘姑娘當初那六甲上的道行、恐怕不是假的……
如今餘姑娘在台下安心站著,絲毫沒有擔憂之色,那無非就有兩種可能。
其一,餘姑娘有萬全的把握,在顧先生受到傷害之前,將一切危險消除。
其二,顧先生起碼有與餘姑娘一樣的本事,根本不懼台上的兩位大藏挾…….
二者無論是哪一樣,似乎今日之事,都有回旋的餘地,隻因顧先生上台,就代表他要插手這件事情了……
想到這,蘇泠眉宇間的憂慮赫然消散了幾分,他轉頭看向那竹竿青年,笑道:“汪畫靈,辛苦你了。”
沒想到蘇泠記得自己的姓氏,頗有些受寵若驚之感的竹竿青年擺手笑道:“不打緊的,我也沒幫上什麼忙。”
“這可不能這麼說……”
又是誇讚了竹竿青年幾句,蘇泠方才重新看向了戲台。
而正是此時,一襲白衣的顧寧安自白幕後走出,行之台中央,抱拳道:“正所謂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人生處處是戲,戲中處處是人生。”
“今晚,這究竟是戲,還是一場人生,諸位可還分得清?”
不的台下人回應,顧寧安便是話音一轉:“想必,剛才諸位看客皆被頭前的一幕幕給驚著了。”
“如今顧某登台,無論是人生還是戲曲皆是走進了一條曲徑。”
“欲知後事如何,還請各位看官定心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