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正,這一回如何?”
“你師兄這一趟可謂是苦大仇深了,但他在拒絕煉化你為傀儡的時候,可是沒有怎麼猶豫。”
白雲道人笑眯眯的看著柯正,似乎對於這一切早有預料一般。
聽到這話,柯正看著尚沉浸在上一幕“戲”中無法自拔,而神情萎靡的師兄,不由得長歎了一聲。
眼眸中不斷浮現掙紮之色的他剛要開口,就見白雲道人揮了揮手道“看來你還是不信,那再來一回,這一趟,我直接讓他殺師傅不就是了?”
砰!
桃杖落地的聲音響起,白幕由內而外一陣鼓動,好似有一陣清風將一切拂去
一間殘破的瓦舍之內,全身上下找不出一處好地的聶崇躺在一些由稻草鋪設而成的軟墊之上。
其胸口起伏微弱,呼吸間間隔短暫,好似一根風中殘燭,隨時都要熄滅一般。
一旁,身上同樣有多處傷勢的柯正蹲坐在一處藥爐之前,手持著一把蒲扇的他小心翼翼的控製著火候。
瓦舍內充斥著濃鬱苦澀的藥味。
不多時,柯正見藥熬得差不多了,就將其盛到了一個大碗之中端到了聶崇的身側。
“師兄~師兄~”
柯正輕喚了許久,聶崇方才無力的睜開雙眼。
聶崇似是想說話,可他的嘴上布滿了血痂,任他動了動嘴,也無法掙斷那猙獰的血痂。
見狀,柯正一邊將其扶起,一邊將藥湯端到了其嘴邊“血痂把嘴都粘住了,用藥湯融。”
後者也不是個怕疼的主,將嘴張開了一條極小的縫隙就是對上了碗沿。
苦澀的藥汁混雜著濃鬱的血腥味灌入喉口,讓聶崇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
漸漸地,其嘴唇附近,乃至嘴裡的血痂血塊全都化開,露出了一道道更為猙獰可怖的傷口!
直到將一整碗藥湯悉數喝淨,聶崇的嘴也能正常開合了。
雙目無神的他看向自家師兄,小心翼翼的問道“小正村子裡的人還好嗎?”
聞言,柯正遲疑了片刻,扭過頭去,沉聲道“都死了”
聶崇身形一顫“一個不留?”
柯正頷首“聶家村隻剩你一個人了”
這一刻,時間仿佛禁止了。
聶崇同柯正皆是沒有任何的動作,宛若被時間定格。
良久,柯正從懷中掏出一本書冊,遞到了聶崇跟前“這是咱們天地門的藏天挾地之法。”
“嗯?”聶崇猛地一皺眉“師傅的法門還沒傳給我們,你怎麼拿到的!”
柯正一臉平靜“我偷來的。”
“趕緊還回去!”聶崇厲聲道“你這麼做,要讓師傅怎麼看你!”
“這法門唯有我們之中的一人能學!”
“去!在師傅發現之前,把法門還回去!”
“師兄。”柯正露出一絲疑惑“聶家莊上下七百三十五口人,僅剩你一人了這仇,你不打算報嗎?”
聶崇沉聲道“仇,我是一定會報的,但不是靠這法門!”
“沒有這法門,你這輩子都報不了仇。”說到這,柯正苦笑道“不對,不修這法門,恐怕你還能活多久都是一個未知數。”
“霹靂幫的人不會放過你。”
“師兄,我實話告訴你吧,在你醒來之前,我已經看過這法門了”
“說實在的,這法門最要緊的地方,不是你學還是不學,而是你要修這法門,需要付出什麼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