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聽著聶崇所描述的背景,都是不由得毛骨悚然!
無他,純粹是這給下一場戲中,讓柯正的身世背景顯得太慘了......
先天殘疾,親人背叛,血海深仇......
好家夥,這要是經曆一遭,柯正在回過神來的時候,那不得大病一場......
隻不過,聽到這裡,結合聶崇那越說越高興的語氣,眾人便可猜出,其實他已經不需要這場測試了。
他之所以向白雲道人提出這樣的請求,純粹是想“報複”一下自家師弟......
白雲道人同樣被對方這般“惡毒”的設定給整得一陣無語:“聶崇,你這報複心很重啊,就是太毒了些,台下還很多小娃娃呢。”
“小娃娃?”聶崇四下裡看了看:“哪有什麼小娃娃?”
“沒事。”白雲道人揮了揮手:“你確定要像你說得那樣嗎?”
聶崇一拱手:“確定!”
眼看著白雲道人要答應,柯正連忙上前,作揖道:“白雲前輩!可不興如此啊!”
“真要測我,就跟我師兄前麵經曆的一樣就是了,哪能給我整得那麼慘啊!”
“哎!你師兄經曆兩次了,他讓你來一次,也無可厚非嘛......”說話間,白雲道人砸下桃杖,一陣波紋蕩漾開,白幕再度發生了變化......
白幕上光影流轉,數十年的畫麵如走馬燈般閃現......
一炷香的工夫後,白幕在一明一暗間變成了戲台的場景。
台上,白雲道人神色唏噓,聶崇一臉欣慰,柯正滿臉涕淚,但眼神卻極為陰翳。
不知怎麼的,明明頭前才看完了一場悲壯的“戲”,但台下的看客們在瞧見柯正那複雜的神色後,便是忍不住大笑起來!
笑聲越來越廣,眨眼的工夫整個內三環的人都是笑得“人仰馬翻”。
半晌,笑聲漸息,白雲道人打了個哈欠:“好了,此間事了,老夫要接著回天上去睡覺了,你們可彆再吵鬨了!”
“若是再吵到老夫清夢,老夫給你們師兄弟每人安排一個母女住狗窩的戲......”
呼~~~
一陣清風拂過,整個戲台子忽然變得漆黑一片!
當光線重新彙聚到戲台之上時,那幾乎占據了整個戲台的白幕已然恢複了正常大小。
而那白幕之後,也是依稀可見三道模糊的輪廓。
左為聶崇,中為顧寧安,而右則為柯正......
白幕之後,聶崇吞了口唾沫,腦海中這才浮現的一些記憶,讓他不由得看向了顧寧安!
柯正亦是滿眼震撼,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一場皮影戲,是台下人看戲,他們在台上以皮影的方式去演,而他們作為當事人,卻是渾然不知!
他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忘記了的?
好像是顧先生對他們說——“陪我演一場皮影戲”開始的?
不等二人發問,顧寧安率先開口道:“咱們三人,剛給這台下的看客們演了一出大戲,這戲從頭至尾都是戲,而這元宵佳節,也亦還是良辰美景......”
聶崇師兄弟二人都是老江湖了,聽聞這般話,也是明白了顧寧安的話外之音。
二人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齊齊朝著顧寧安深深一揖,正聲道:“多謝顧先生。”
“沒什麼好謝的。”
顧寧安指了指白幕之外:“該一道去謝幕了,再躲在白幕後,看客們可都要鬨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