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姑走了過來,笑著說:“來來,山子和德哥兒可沒見過你們的大表哥。”
何書謹向跟村長和孫伯民問好,又跟穀雨打招呼,最後彎下腰看著德哥兒和孫山,摸了摸兩人的小腦袋,笑著說:“你肯定是山子,你肯定是德哥兒。”
分彆指著孫山和德哥兒。
第一看到帥哥,德哥兒略顯膽怯,紅著臉問:“大表哥,你怎麼知道的。”
孫山跟在後麵說:“大表哥,你真聰明,不愧是秀才公。”
何書謹揪了揪孫山的小辮子,對著何姑爺和孫大姑說:“阿爹,阿娘,你們經常說德哥兒嘴甜,山子不善言辭,我看山子才是最會說話的。”
說完後,抱起孫山,樂嗬嗬地問:“山子,我說得對不對?”
孫山趕緊搖頭:“不對,不對,不對。”
惹得大家哈哈笑。
何書謹放下孫山,又抱起德哥兒問道:“德哥兒,聽說你讀書經常被夫子打?”
德哥兒立即反駁:“我沒有,誰亂說的!”有也不能承認,太丟臉了。
何書瑜把他放下,點了點他的大腦袋,笑而不語。
孫大姑又介紹了三表哥何書晟,四表哥何書翰。
對比一下,孫山終於明白為什麼何家人偏愛大表哥了,不說讀書,就氣質這方麵,大表哥甩三個表哥十條街。
眾人落座後,村長欣慰地看著何書謹,越看越滿意,不愧是春蘭生的,笑嗬嗬地問:“謹哥兒,你現在還去學堂上課嗎?”
其實村長是沒話題找話題說,想更深入地問,但又不知怎麼問,對讀書這事一竅不通。
謹哥兒聲音清澈溫潤地說:“外公,辦完酒席後,我還是要到書院學習。如今是休假,才有空在家。”
孫伯民也不懂,附和道:“原來是休假,還以為你不用上學堂呢。”
何姑爺在一邊問道:“大伯,大弟,一路上可順利?天色熱,出行可受罪了。”
村長擺了擺手說:“沒什麼,我們都坐車的,不用走路,不會太辛苦的。”
之後幾個大人又交流一番各自的生活情況,何書謹在一旁耐心的聆聽。
孫山挨著德哥兒和二表哥何書瑜坐。
二表哥逗趣地說:“山子,聽說你已經上學了,學了什麼?”
孫山老實地回答學了《三字經》《百家姓》。
又問學得怎樣?
孫山老實地回答學得不錯。
何書瑜不信。
德哥兒著急了,趕緊說:“二表哥,山子學得很好,夫子都誇他呢。”
何書瑜又問德哥兒學得怎樣?
德哥兒支支吾吾,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何書瑜哈哈大笑:“德哥兒,我看你上課肯定是心不在焉,調皮搗蛋,所以經常被打板子。來來,讓二表哥看看,手有沒有被夫子打成豬蹄?”
說完去捉德哥兒的小手。
德哥兒反抗,急速地把雙手插到褲兜,不準他看。
隔壁的三表哥、四表哥看著有趣,起哄要看德哥兒的雙手。
德哥兒臉蛋紅紅的,更不敢伸出手來了。
何書瑜不逗德哥兒,看著孫山問:“聽說你學得不錯,來,二表哥考考你。”
孫山正襟正坐,仰著頭說:“二表哥,你讀書都不怎樣,還是彆考我了。”
這話氣得何書瑜跺腳,三表哥和四表哥捂著嘴巴嘿嘿笑。
至於德哥兒更笑得肆無忌憚。
大人聽到這邊的笑聲,孫大姑問道:“怎麼了,幾個老表在說什麼了?”
四表哥何書翰走了過去,把前因後果說了出來,重點講述孫山認為瑜哥兒讀書差,沒資格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