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弘文上午學習,下午到外麵參加詩會,晚上回來跟孫山嘮嗑,之後繼續學習。
從外麵打探了不少消息。
除了認識這次府試的好些童生,還認識往屆的童生。
從鄭弘文的言語中,看的出來他比上一次來漳州府收獲更多,更了解科考的事。
鄭弘文遊走各個客棧之間,更重要的是打探這次院試的主考官。
想了解主考官的出身、性格、為人處世以及喜歡怎樣的文風。
孫山曾經去信問省府的大表哥了不了解主持漳州府院試的主考官。
大表哥表示這次新來的學政大人也是剛調任過來的。具體喜歡什麼文風,他還不太了解。
隻知道學政大人是監察禦史出身,性子剛正不阿。
但這是表麵的性子,真正的性子還不了解,有些官裝得很,不是他的親密之人,都不知道他真正喜歡的是什麼。
同時還從個人考秀才的親身經驗出發,建議莫要太在意主考官喜歡什麼樣的文風。
因為臨時改變文風對個人來說太難了,會得不償失。
打探誰是主考官,主要是知道主考官討厭什麼,避免寫他太討厭的文章就行了。
院試還是講究基礎知識以及對四書五經的熟練程度,隻要不追求案首,文風一事可以不用刻意迎合主考官。
孫山聽從大表哥何書謹的建議,打算院試依舊寫自己擅長的樸實無華的文風。
鄭弘文繼續往外打探消息,孫山雷打不動地待在院子裡看書。
孫伯民有點擔憂地問:“山子,你還有沒有頭暈惡心?”
前幾日天氣太熱,持續高溫,孫山看書看著看著就覺得惡心,連忙喝了一杯薄荷水,躺在床上睡覺。
孫伯民進來查看嚇一跳,以為孫山暈倒。
因為那個時段是孫山的讀書時間,絕對不會躺板板睡大覺的。
孫山連忙安撫地說:“阿爹,我好很多了,你不要緊張,我沒事。”
其實還是有事的,腦袋暈暈的,心口悶悶的,有時候會很難受。
孫山強忍住不舒服,假裝若無其事,實在不想孫伯民跟洪秀才擔憂。
孫伯民看了看孫山的臉色,還算可以,沒前幾天那麼嚴重,也稍微放心了。
對著孫山說:“我去醫館開些解暑的藥,你帶進考場泡水喝。”
孫山嗯了一聲,點頭說:“阿爹,你要多些,弘文他們也需要。”
孫伯民笑著說:“行,每個人都帶進去,要用的時候有用,用不著最好。”
孫伯民跟孫山說完,急匆匆地去醫館,心裡想著得趁早準備,萬一學子越來越多,醫館的藥供不應求,到時候買不到可糟糕。
距離院試越來越近,各地的學子齊聚在漳州府。
這時候洪秀才反而限製鄭弘文等人出去,還安排洪叔在院子做起保安看門。
洪秀才語重心長地說:“越臨近院試,意外越經常發生,你們莫要出去,這幾天在院子裡看書。”
洪秀才想著該接觸的考生已經接觸夠了,該了解的情況已經了解夠了,已經無需要再出去了,免得惹來不必要的爭端。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容易有愛恨情仇。
就算你不得罪彆人,也怕被殃及池魚。
他的考生還是乖乖地待在院子裡,不要節外生枝。
鄭弘文等人明白洪秀才的良苦用心,特彆有院試經驗的小洪夫子、黃致遠、秦邵鋒。
他們或多或少聽說過考生的明爭暗鬥,你死我亡的故事。
何況越臨近院試,考生的摩擦越多,氣氛越凝重,誰也看誰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