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山好想說他們隻看到到他的算學厲害,怎麼沒看到他的“判詞”也好厲害哈。
寫得有理有據,惜墨如金,言簡意賅,生動傳神,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孫山覺得自己的“判詞”比算學更值得誇讚。
但大家都圍繞著他的算學稱讚。
對他排第一的“判詞”而忽視,原因是“判詞”努努力可以寫的好,但算學是真考腦子,少了一根筋,少一個步驟都會算錯。
所以學子對算學特彆惶恐。
孫山不理會他們,繼續查看學子的範文,把所有看完後,才滿意地離開。
考了個十九名,孫山非常不滿意,但事已至此,隻能接受。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孫山還是要繼續利器。
年試考完了,府學也開始放年假了。
為了方便外地的學子回家,足足放假一個月。
此時十二月中旬,也就是說過完元宵節才回來上學。
孫伯民十一月份來信,吩咐孫山莫要獨自一人回家,他會過來接他,再回黃陽縣,讓他安心在府學等他。
孫山看到孫伯民的信,無奈地搖了搖。
之前說過放假他可以獨自回家,孫家跟曾家鏢局已經很熟了,托曾家鏢師特殊照顧也可以。
孫伯民,蘇氏,黃氏就是不願意,還警告他不要逞能,小孩子家家什麼獨自回家,自古以來就沒有這一回事。
讓他靜靜地在府學等,他們會看準時間過來接他回孫家村的了。
孫山能怎麼辦?隻好無奈地接受了。
今日是在府學最後的一天,拿完試卷,抄完優秀學子的答卷,孫山就可以放假了。
黎信筠跑過來說:“阿山,朝陽,文喚,阿謙,你什麼時候回家?”
孫山笑著說:“過幾天吧,沒那麼快。”
同齋舍的柳文喚,張朝陽,薑謙正在打包行李。
他們明天一早就回家,剛巧有鏢隊一起回,要是錯過了,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了。
黎信筠聽到他們三個明天回去,略顯遺憾地說:“你們三個那麼早回去,我還想約你們到處玩玩呢。”
張朝陽搖了搖頭說:“我阿爹阿娘,我娘子早就寫信叫我放假就回去,都整整一年未回家了,我家的大兒恐怕不認識我了。”
張謙也笑著說:“你家大兒不認識呢,我家閨女恐怕也不認得我了,哎,一年了,我可想我家的大胖閨女了。”
同一齋舍的張朝陽和張謙已經成婚了,而且還有兒女,真難為他們孤身一人到府城求學。
過完年跟黎信筠年滿19歲的柳文喚說:“我也要早點回去了,我家裡上個月來信,說等著我回去成親呢。”
大家早就知道柳文喚已經定親,有未婚妻了,這次回去過年還是其次,成親才是最重要的。
大家連忙拱手說:“柳兄,恭喜賀喜,小登科。”
黎信筠遺憾地說:“可惜阿喚家太遠了,要不然我們也去喝喜酒。”
柳文喚家住清郊縣,距離漳州府要走上三天兩夜,比孫山的黃陽縣還遠。
爬山涉水去喝喜酒那是不現實的。
柳文喚非常理解地說:“沒辦法,咱們相距太遠了,哎,要是能有種像小鳥一樣飛的出行工具就好了,這麼你們就能過來參加婚禮了。”
孫山一囧,看了看柳文喚,他說的好超前,幾百年後肯定有種像他說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