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哥兒皺著眉頭,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山長是最有學問的人,他說山哥該多出去走走,自然有道理。
可孫家人說不能讓山哥出去,桂哥兒不好不遵守。
桂哥兒左右為難,迷茫地看著孫山。
孫山不喜歡出去,那是因為喜靜不喜動,倒不是孫伯民,蘇氏,黃氏的千叮萬囑。
隻不過太宅也不行,來都來湘城了,起碼要把湘城的每一寸地都弄清楚,要不然就白來了。
笑著說:“鷹揚,還有誰出去?隻有你一個嗎?”
要是隻跟錢鷹揚出去,好沒意思。
如果大家一起出去,會快活許多。
正如“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書生意氣,揮斥方遒。”
讀書的少年郎,就應該呼朋喚友,一起出去遊蕩。
錢鷹揚聽孫山這麼問,就表示想出去的意思,樂嗬嗬地說:“還有我隔壁的朱鵬雲。你,我,他,三個人一起,怎樣?”
朱鵬雲,孫山認識,介紹人還是錢鷹揚。
朋友的朋友是朋友,來自八閩省的,今年19歲,也是考上秀才不久,就來嶽麓書院讀書的。
孫山發現他們這些借讀生一般都跟借讀生玩,很少跟本地生一起玩。
孫山來到嶽麓書院3個月了,竟然一個本地生的朋友都沒有。
他們這些外省生和本地生涇渭分明,同時還隱隱約約地帶了點競爭關係。
隻不過這些暗湧都是暗暗的,表麵上大家還是和氣生氣。
偶爾遇到也會禮貌點頭問好,即使不知道對方是誰。
孫山點了點頭說:“行,我們出去逛一逛,難得休沐。整日待在書院,人都發黴了。”
錢鷹揚大喜,快樂地拉著孫山急速地走到朱鵬雲的宿舍,大喊一聲:“鵬雲,快出來。我們出發了。”
朱鵬雲應了一聲,帶著書童走出房間,看到孫山後,笑著說:“阿山,你也出去?我還賭你不出去呢。”
朱鵬雲長得一張張飛臉,眼睛如牛眼般大,皮膚黝黑,身材高大健碩,外麵看起來不像書生,倒像武將。
隻不過是虛有其表的家夥,隻能看,不能打。
騎射課跟孫山,錢鷹揚不相伯仲,都是墊底的成績。
記得當初騎射老師一眼相中朱鵬雲的身材,認為他是好苗子,正準備精心培養。
可上了不到一節課,騎射老師氣得直言:“愚子不可教也!”
騎射老師閱人無數,也有“終日打雁,叫雁啄了眼”的一天。
因為朱鵬雲被書院的所有人嘲笑。
如今騎射老師每次看到朱鵬雲都會來一句:白瞎了好身材!
朱鵬雲也無奈,他外形是天生的,膽子也是天生的。
他敢騎馬,也敢射箭,可一邊騎馬一邊射箭他就不敢,怎麼也放不開。
他這是心裡病,醫治不好。
錢鷹揚樂嗬嗬地說:“我就說阿山會出來,嘿嘿,鵬雲,你賭輸了,等會中午請吃飯。”
朱鵬雲豪爽地說:“行,我請就請,願賭服輸。”
孫山在一邊笑著說:“嘿嘿,你們誰贏誰輸,我都有飯吃,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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