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孫山這麼說,黎信筠等人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去吧,害怕被人暗算,臨門一腳翻車,進不了考場。
不去吧,他們是真想去湊熱鬨,好想參加詩會,看看才子鬥詩的精彩。
孫山又說:“你們還是不要去吧,反正你們去了也是陪襯做綠葉的,你們哪裡能做紅花。你們的詩詞也一般般呢。”
這裡詩詞最好的是黎信筠,但也隻是相對好一些,跟外人比,還是不值得一提。
孫山真心認為他們這種路人甲還是不要去做路人好了。
孫山的話一落,把在場的同窗好友氣得翻白眼。
黎信筠指著孫山大喊:“你....你.....”你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最後大家倒是沒去詩會,而孫山被暴打一頓。
孫山抱著頭,哭喪地說:“我,我隻不過講事實.......”
這話一落,又遭到好幾頓毒打。
詩會沒去成,於是大家回房間讀書。
反而孫伯民和桂哥兒一眾親友團去看熱鬨了,回來的時候,那一個興奮啊。
桂哥一臉油,笑得非常放肆地說:“山哥,哎呦,我跟民大伯去看文曲星比拚,真的好好看啊。雖然我聽不懂他們吟唱的是什麼,但他們個個都好俊,穿的衣服更飄飄逸逸,好一個風流才子。”
孫伯民在一邊讚同地說:“想不到能看到那麼多才子,阿爹好開心。哈哈哈,好多後生都好俊,看著就喜歡,比我們孫家村的小子好看多了。廣州府果然人傑地靈。”
隨後話鋒一轉,對著孫山說:“山子,阿爹決定了,我們要努力賺錢,在廣州府買房子,將來讓我的孫子在這裡讀書。嗬嗬,將來我的孫子也會像今天狀元樓那邊的文曲星一樣,才高八鬥。”
孫山滿頭黑線,好想反駁孫伯民,覺得孫伯民想太多了。
桂哥兒立即附和:“民大伯,好啊,讓我小侄兒在廣州府讀書,我讓我兒子給他做書童。”
孫伯民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桂哥兒:“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你表現好,才有機會讓兒子給我孫子做書童呢。”
桂哥兒非常諂媚地說:“民大伯,嘿嘿,我會好好表現的。”
說完立即作出表現,替孫伯民按摩捶背,好一副狗腿子的模樣。
孫山無語地看著他們,覺得自己是外人,他們兩個才是一家人。
他們的未來他們商量好了,完全不問孫山這個當事人的意見呢。
八月二十四,剛吃過中午飯,錢鷹揚急匆匆地找上來,眼睛想睜大,可怎麼也睜不大。
看到孫山,後怕地說:“阿山,剛才我聽說了,狀元樓那邊有人吃錯東西,生病了,急匆匆地去看大夫,也不知道是生還是死呢?”
隨後錢鷹揚又說:“哎呦,不是一個人吃錯東西,是好幾個呢。太可憐了,恐怕不能進場科舉了。”
孫山瞪著眼睛,著急地問:“怎麼回事?”
錢鷹揚搖了搖頭說:“我也不太清楚,我也是聽老鄉說的。昨天還好好的,晚上忽然有學子肚子疼,嘔吐。掌櫃給請的大夫,之後怎樣就不知道了。聽說有好幾個學子都這樣,他們的家人已經報官,但具體情況,誰也不知道。哎,我看這幾個學子恐怕難以進場了。”
頓了頓,繼續說:“還好,我不在外麵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