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孫伯民有點感冒發燒,蘇氏著急地讓下人去請大夫。
孫山關心地問“阿爹,你沒事吧?”
用手探了探孫伯民的額頭,有點燙,著急地問“怎麼忽然發燒呢?”
昨天還好好的,在何三老太爺家吃完中午飯,又到何文書家吃晚飯,吃吃喝喝一番,好不快活。
怎麼今天就不舒服呢。
蘇氏從外麵領著大夫進來,看到孫山在,趕緊趕孫山出房間,千叮萬囑地說“你莫要進來,小心被你阿爹惹到病。”
感冒發燒可大可小,這病會傳染的,蘇氏可擔心孫山了。
自小就體弱多病,五歲在地裡撿稻穗還會中暑暈倒,十三歲去院試,一直中暑,也就這兩年沒聽到怎麼病。
蘇氏想著應該成年了,所以身體好了不少。
但好歸好,還是很脆弱,絕對不能讓孫山靠近生病的人。
孫山沒辦法,隻好走出房間,在窗門前看著大夫替孫伯民診斷。
等了好一會兒,大夫走了出來,說孫伯民可能吃多了,又著涼了,所以會發燒外感風寒,有可能還會拉肚子,讓孫伯民注意些,特彆是他一把年紀了,不像小年輕那樣很快就病好,得要多多休養。
蘇氏趕緊應承,讓桂哥兒跟著下人去拿藥。
孫伯民躺在床上,咳嗽了幾聲,對著窗外的孫山說“山子,阿爹沒事,你不用擔心。你阿娘說得對,你千萬不要進來,免得被我傳染。”
孫伯民怎麼也想不明白會生病,他身體一向棒噠噠,忽然生病了,好不合常理呢。
蘇氏看了一眼孫伯民,知道他想什麼。
沒好氣地說“昨天在寶哥兒家死喝爛喝,看,喝多了就生病唄。昨晚肯定沒有蓋被子,著涼了。”
蘇氏對著孫伯民罵罵咧咧一番,要是以前肯定不敢這樣,但現在不一樣了,她的兒子是舉人老爺,她就是舉人家的老夫人。
母憑子貴,蘇氏覺得孫家就屬她最大了。
蘇氏還聽到寶哥兒他娘孫玉娘說了,如果孫山來年的會試高中,那麼就百分百當官了,一當官,她就有可能成為命婦,成為浩命老夫人了,還有朝廷的賞賜和俸祿呢。
孫玉娘看著寶哥兒和寶哥兒他弟,讓他們跟孫山學習,好好讀書,將來考秀才、考舉人、考進士,為孫玉娘爭誥命呢。
蘇氏還聽孫玉娘說了,要是孫山當官了,就她跟兒媳得誥命,其他人包括黃氏不能得。
除非孫山能做到大官或者對大乾有特殊貢獻才有機會得到。
最最重要的是孫伯民不能父憑子貴,不能得誥命,依舊白身一位。
蘇氏聽到這裡,心花怒放,看來孫家村不久的將來她最尊貴,她是第一個不是白身的女子呢。
至於兒媳,哼,蘇氏不放在眼裡,怎麼也不會越過她。
蘇氏堅信自己是孫家村頭一個領朝廷俸祿的命婦呢。
孫伯民知道自己做錯事,蘇氏罵幾句就罵幾句,可她一直罵來罵去,孫伯民不願意了。
梗著脖子說“山子他娘,你不要吵了,越吵我的病就越難好,我還要陪山子去京城的,你快出去,彆礙著我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