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山轉過身,夕陽地餘暉照在牆上,看到一個男子走了進來。
男子見到孫山後,露出滿滿的笑容,聲音依舊溫潤如玉地道“山子,你終於來了。”
孫山仔細打量大表哥何書謹,五六年未見,大哥表還是那麼靚仔。
三十出頭看起來二十五六歲,除了氣質成熟了些,其他什麼都沒有變。
唇紅齒白,身姿修長,穿著一身青袍緩緩地走了進來。
孫山愣了愣,隨後笑容滿麵地說“大表哥,你怎麼越來越靚仔了?”
廣南沒有一個男子不喜歡彆人喊靚仔的,就算是靚仔也喜歡彆人喊他靚仔。
果然大表哥笑得更燦爛了,搖了搖頭說“你啊,少拍我馬屁。”
豆仔跑了上來,認真地說“阿爹,山表叔說得沒錯,你就是靚仔。”
隨後又說到“阿爹,我像你,我也是靚仔。”
這話一落,大家哈哈大笑。
嬌兒怒視一眼三弟,小小年紀就臭美,自認為是京城第一靚仔。
幸好隻在家裡說說而已,要是在外麵說,羞死人。
這時候大表嫂也從屋子走了出來,連忙讓丫鬟倒上熱水,讓大表哥洗去臉上的灰塵。
孫山初來京城,第一感覺是乾燥,第二感覺是灰塵。
隻來了兩天,就感受到這裡的風塵仆仆,非常不適應。
江南有才子在筆記中寫道“燕、齊之地,無日不風;塵埃漲天,不辨咫尺。江南人初至也,甚以為苦,土人殊不屑意也。”
孫山總算領略到這種天氣了。
大表哥何書謹洗漱乾淨後,讓孫山進書房。
何書謹笑著問“山子,我阿爹阿娘,大舅大舅母可好?”
孫山連連說道“好,大姑和大姑丈都很好,家裡人一切都好。老太太前不久還擺了壽宴,吃酒席的人可多了,可熱鬨了。”
其實也不久了,隻不過在孫山趕路趕得太久,覺得老太太生辰剛過。
何書謹聽到這裡,會心地一笑“隻希望曾祖母能健康長壽。”
孫山笑嗬嗬地說“大表哥,老太太耳不聾眼不糊,腦瓜子轉得飛快,嗬嗬,精神頭十足。連你小時候的事都記得一清二楚哩。”
何書謹聽到這裡,笑得更溫柔了。
隨後問道“你給我講一講,第一次赴京趕考的情況。想不到竟然遇到這樣的事。”
何書謹替孫山歎息一聲。
身體也好,心理也好,都受到傷害,真是倒黴的山子,可憐的山子。
孫山長話短說,短話簡說,把第一次赴京趕考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聽得何書謹嘖嘖稱奇,直呼天下之事無奇不有,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不能發生的。
孫山倒是樂嗬嗬地說“大表哥,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那次雖然沒有成功到京城,但也有不少收獲。我到崇正書院讀書,學識增長不少。而且還賺了一筆,嗬嗬,以後就不用路費煩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