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山白了一眼朱鵬雲,什麼小小的?這樣說禮貌嗎?
就算他小小的,也是名副其實有力量,哪裡像朱鵬遠,空有其表,實際是紙紮老虎——有威無勢。
孫山翻了翻白眼說到“鵬雲,你忘記了騎射課了嗎?你比我的成績還不如呢。”
騎射課,錢鷹揚倒數第一,朱鵬雲倒數第二,接著就是孫山倒數第三了。
前兩人既講究速度,又講究射擊率,既要又要,所以怎麼都練不好。
孫山就不一樣了,為人實在,慢悠悠地騎馬,慢悠悠地射箭,偶爾還能中靶頭,把兩人比下去。
說到騎射課,就是朱鵬雲的痛。
雖然錢鷹揚倒數第一,但夫子看他的眼睛那麼小,就原諒他的命中率。
朱鵬雲不一樣,牛高馬大,腰圓膀粗,一眼就被夫子看中,結果有多大希望就有多大失望,夫子因愛成恨,對朱鵬雲那一個恨鐵不成鋼地批判,所以上騎射課,朱鵬雲挨罵最多。
夫子對錢鷹揚和孫山倒是和顏悅色,知道他們的外在條件不行,也不多苛刻。
朱鵬雲被說到痛處了,連連求饒“好了,阿山,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們今日要好好玩一玩,來京城這麼久除了詩會,就沒去哪裡玩過,嘿嘿,機會難得,要好好玩耍一番。”
於是孫山和朱鵬雲兩人遊走在大街小巷,還真去了教坊司看一看。
隻不過他們兩人都屬於有色心沒有色膽,急匆匆地路過,後麵好似被火燒了一樣。
害怕千裡之外的妻子透過千裡眼看到他們似的。
京城的教坊司主要位於東城的勾欄胡同,其中有八條胡同最多,所以稱為“八大胡同”。
教坊司主要管轄妓院,屬宮廷內府,宮廷音樂樂工由教坊司所屬官妓、官奴充任。
所謂官妓、官奴,即犯罪官吏子女。
把反抗帝皇的臣子全部殺戮。
將其家屬、子女“籍沒入官”女的打入勾欄為官妓,男的則為官奴;並且世代相傳,永為賤民。
因為教坊司有不少有才華的女子,所以民間不少的“流行音樂”“流行舞蹈”就是從教坊司這裡傳出來。
大乾官員規定不得進入妓院和戲園,不過明麵上這樣規定,實際又是另一回事。
但如果真的進入,往往會成為政敵攻擊的把柄,官員們還是非常忌諱。
此時此刻的孫山和朱鵬雲隻不過一名舉子,對他們沒有任何限製,想進就進,想不進就不進,相對來說非常自由。
當然孫山和朱鵬雲都是居家必備的好丈夫,對這些地方一向隻路過,從未踏足。
孫山和朱鵬雲遊走在八大胡同,看到人間另一番景色,除了獵奇更多的是感歎。
隨後兩人走出胡同,走到大街上吃吃喝喝一番,好似又回到在嶽麓書院的時光。八大胡同朱鵬雲問道“阿山,這次你考得怎樣?我老實跟你說,我考得很一般,題都做了,但寫的是什麼,我也不知道。考試時渾渾噩噩,都不知道自己寫的是什麼。”
孫山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我也一樣,題目做完了,至於考得怎樣也不知道。”
特彆是第三場,孫山心驚膽顫地做完卷子後,急匆匆地跑出去了。
至於卷子寫了些什麼,孫山在此刻竟然忘記了。
心理素質不行,以後得要多鍛煉鍛煉。如果真的高中,真的做官了,以後遇到的事比會試的時候更多,孫山可不想像會試一樣心慌慌。
孫山真的好佩服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歹徒,他們是怎樣做到如此心理素質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