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兩名禁衛上前,殺氣騰騰。
張慈和翟忠被嚇得臉色發白。
“沈大人!您要為我們說說公道話啊!”
兩人身心顫抖,衝著沈建昌大喊道。
沈建昌見狀,臉色微沉。
朝廷上下的人都知道張慈和翟忠是他沈建昌的車前卒,馬後炮。
張慈和翟忠之所以敢主張求和,提出割地賠償等不利條約,全是因為在執行他的指示。
徐策此舉無異於把他的老臉上摁在地上“啪啪”直扇。
整個天下。
他是最不希望大靖與北戎開戰的。
因為一旦爆發戰爭,徐策對大靖的影響力就會變得更大。
雖然說有她女兒待在徐策身邊,他對徐策幾乎是手拿把掐;但他還是不希望徐策再次坐大。
無論如何,他都要出麵保下張慈和翟忠。
一來是維護他在朝中的威嚴。
二是力成求和,逐步削弱徐策在大靖軍方的影響力。
隻要徐策失去了軍方的支持,他沈建昌在大靖才算得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不,準確來說,應該是挾天子以令諸侯的至高霸主!
“且慢!”
在張慈和翟忠的呼喊聲中,沈建昌最終還是向前邁出了一步。
“張慈和翟忠也是為了大靖的未來著想,畢竟一旦爆發戰爭,對我大靖的國力影響甚大。和親賠款雖然聽起來不太光彩,但卻能給我們更多休養生息的時間。”
“古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我大靖國富民強之際,便是我大靖揮軍踏平北戎之時!”
一時間,文武百官紛紛側目。
一直以來,徐策對沈建昌這個嶽父都順從有加。
基本上隻要沈建昌開口,徐策就沒有不會同意的。
如今二人還是第一次在朝上發生摩擦。
朝中的文武百官們都很好奇,今天的徐策是否還會繼續順從沈建昌的意誌。
兩個禁衛押著張慈和翟忠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目光看向徐策。
按照以往徐策對沈建昌這位老泰山的態度,張慈和翟忠很有可能死不了了。
在文武百官們的注視下,徐策隻是斜了沈建昌一眼,淡漠的問道“我大靖朝以戰威震天下,我大靖子民無一貪生怕死之徒!”
“北戎來犯,我輩大靖兒女自當手挽大弓,身騎戰馬,勇殺仇敵!”
“而今卻有張慈翟忠兩個慫包,居然提出和親求和,割地賠償以求安寧的混賬條件來!”
徐策聲音揚了幾個分貝
“此等廢物不殺,難不成還留著讓他們動搖我大靖民心?”
趙思農等一眾老臣詫異的看向徐策。
一向獨寵沈家的徐策,居然能說得出有如此大義的話來,而且還駁了沈建昌的意思。
真叫人不敢相信!
沈建昌高聲道“輔政王此言差矣!”
“臣認為,戰爭就是帶來不詳的源頭。一個國家要是樂忠於戰爭,那麼這個國家注定不能長遠。”
徐策冷眼道“戰爭是不詳的源頭?”
“那請沈尚書去翻翻史書!”
“曆朝曆代,哪一個王朝的江山不是通過戰爭打下來的!”
“太祖年間,靖朝初立,民心向背,根基尚且還不穩定。北戎趁機屢次進犯我大靖邊境,浮屍遍野,民不聊生。”
“太祖十年內出兵十三次,最終才打得北戎不敢南下而牧馬!”
“太宗年間,南疆蠻族作亂,大有席卷我靖朝中原之勢。當時的太宗已是垂垂老矣,可依舊鎮頓軍備,揮師南下!還靖朝一個盛世太平!”
“而如今到了純徳,諸位的膽子都被狗吃了嗎?”
“區區一個敗兵之軍,何至如此?”
徐策的聲音振聾發聵。
滿朝文武,皆是沉默。
一些武將的眼中逐漸升騰起了濃鬱的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