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珂言極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讓自己保持冷靜,她長長地吸了一口氣,但內心還是跳動得厲害,仿佛下一秒心臟就會從喉嚨裡跳出。
過了一會,手機短信提示聲音再次響起,是一張照片。
照片裡的男人緊實的腹肌若隱若現,雖然隻露出半個臉,但很明顯就是韓慕初。
江珂言顫著手滑動著手機屏幕,她內心對韓慕初建立的所有好感在這一瞬間全然倒塌。
她似乎還是不死心,她有些崩潰地撥打著韓慕初的電話。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江珂言不死心,她連著打了好幾遍韓慕初的電話,結果無一例外,都是關機。
片刻後,江珂言又收到了一條短信。
這次還是一張照片,韓慕初懷中抱著胡櫻沉沉入睡,胡櫻調笑著將自己的半邊臉用手捂住,她的眼神中儘是得意。
而且照片裡韓慕初的腕表,與今天離開時戴的腕表完全相同。
江珂言雖然身處在溫熱的水中,但她感覺全身發冷,冷得她不住地顫抖,她正想再次撥打韓慕初的電話,但手由於長時間發抖已經失去了力氣。
一不留神,手機掉進了水裡,濺出的水花讓江珂言瞬間清醒。
江珂言崩潰地將手機從水中撈起,嘗試開機,卻怎麼也打不開手機屏幕。
“韓慕初……怎麼會這樣?”江珂言將手機扔到地上,雙手顫抖著去觸碰自己的臉,她突然看到鏡子裡麵的自己,而後崩潰驚慌地哭了起來。
她都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這麼傷心地哭泣過,眼淚劃過的地方就像刀片一點一點的割裂著她脆弱的內心,留下深深的傷口。
果然,還是如同趙臨傲一般,重蹈覆轍了。
不知過了多久,江珂言緩緩扶著浴缸邊起身,這時的她已經流乾了所有的眼淚,內心隻剩下無窮無儘的痛苦與恨意。
由於長時間哭泣,她已經想不起來該怎麼用鼻腔呼吸,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慢慢地換上自己先前穿的一套香奈兒西裝套裙。
“我果真隻是他的一件工具。”江珂言微微動了動顫抖到發麻的手指,拿起壞掉的手機,心中一片混亂,毫無頭緒。
既然他隻想著利用她,那麼現在的她絕不會提供任何幫助他的機會。
江珂言將手機利落地扔進了垃圾桶,然後將長長的頭發盤起,化了個精致的妝容,儘量表現得雲淡風輕,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好了,該回去見陳小希了。”
江珂言對著鏡子裡的自己嫵媚一笑,轉身瀟灑地離開了韓慕初的辦公室。
偌大的韓氏集團此時隻有她高跟鞋的聲音在樓道久久回響,江珂言出門後打了一輛車迅速到達了機場。
江珂言掏出了身份證與護照,買了一張頭等艙的機票,在乘務人員周到的服務中坐上了回國的飛機。
“就當老娘施舍你讓你伺候了。”江珂言冷笑一聲,她的眼尾輕撩起些許弧度靜靜地看向窗外,眼眶微紅。
同一時間。
白森南正在飛快地駕駛著車輛,他與韓慕初剛剛從胡櫻去過的私人鑒定機構離開。
“韓總……夫人的電話打不通。”白森南焦急地撥打著電話,他的聲音也變得急促起來。
“定位呢?”韓慕初低聲問了一句,他的語氣已經開始變得慌亂起來。
“定位在您的辦公室,可為什麼打不通呢?”白森南焦慮不已,他一遍又一遍地撥打著江珂言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