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慕初,我真的好想你啊……”江珂言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呢喃,韓慕初從懸崖上方墜落入海的畫麵已經成為她這輩子揮之不去的傷痛。
她實在沒有辦法去相信在現實世界中能夠與韓慕初再次相見。
長長的歎息,抵不過長久的思念。她已經不知道是第多少個夜在夢中看到韓慕初的身影。
難道說,現在的她,還是身處夢境,無奈地接受老天向她開的無情玩笑麼?
熟悉的味道頃刻間將她包圍,讓她不願意相信這隻是一個夢境,但她又害怕醒來後再次麵對更加殘忍的事實。
“我真的好想你。”
在反複呢喃著這幾個字後,她終於失去了意識,不再思考這些令她無法接受並且一直困擾著她的問題。
男人環抱她的力度又加重了幾分,他細細地端詳著懷中朝思暮想的女人。
這個能讓他以生命作為賭注的女人。
海風輕撫,細碎的痕跡在江珂言如同海藻般的發絲間遊移,鹹濕的味道讓他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那一天。
韓慕初深邃的眼眸就這樣靜靜地看著懷中的江珂言,目光中全是愛憐與不舍。
“少爺,該走了。”
身後管家的叮囑聲將韓慕初拉回了現實,他若有所思地看向江珂言無名指上戴著的藍寶石戒指,輕歎一聲。
“原諒我。”他醇厚的聲音猶如溫熱的紅酒一般流淌在她的耳邊,一切好像回歸了從前他在她耳邊低語的場景。
但是現在的他,不能出現在她的麵前。
韓慕初早就知道趙臨傲想要殺人滅口、獨占血源的陰謀,但是他始終找不到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趙臨傲隻是一個尋找血源的工具,真正想要占有血源的另有其人。
他隻能暫時退出,偽造假死的場景讓趙臨傲一行人放鬆警惕。他一直將江珂言保護得太好了,導致這位始作俑者遲遲不肯露麵。
在消失的這段時間裡,他調查到,雖然胡櫻有著死亡證明,但是實際上胡櫻已經換了個身份出現在他身邊覬覦著韓氏集團的資產。更糟糕的是,她已經盯上了作為血源目標的江珂言。
難道說,剛剛出現的那個女人,就是胡櫻?
現在的他,不能讓這些人知道自己還活著的事實。
江珂言右手無名指上戴著的藍寶石戒指,實際上是個監視器,他能夠透過寶石本身實時關注著江珂言的一舉一動。本來他是不能暴露在外的,但當他看到自己的女人陷入險境時,他便顧不了那麼多了。
寧願讓整個計劃暴露在外人麵前,他也不願讓江珂言受到一絲傷害。
“有人看到我麼?”韓慕初低聲詢問道,他俯身將懷中沉睡的江珂言放置於隱蔽在一旁的豪華黑色轎車內,眉頭緊鎖。
“沒有。那些傷害少夫人的人,我已經注射了足量的鎮定劑,隨時可以詢問您想要的答案。”
聽到管家的回答後,韓慕初的眉頭稍稍舒展了一些。他伸出修長的手指透過江珂言的發梢,輕輕撫著她柔軟的發絲。看到她痛苦萬分的模樣,他的心宛如刀割。
“少爺,我們該走了。少夫人會被送到安全的地方的,請您放心。”
在管家的再三催促下,韓慕初在鹹濕的海風中側過冷淡的眉眼,眸底卻是無奈與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