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反悔。”
白森南嘴角掛著一抹冷笑,將印有白津南手印的合同紙頁飛快地抽離,像是怕他再反悔一般。
“你未免,太小看我了。”
白津南的眼神全部集中在陳小希身上,他已經無暇顧及太多,隻想揪出幕後元凶,將他撕的粉碎。
”韓慕初也一直在關注這個人……他極有可能就是……“
”韓慕初?不是失蹤了麼?“白津南不解地說道。
”我是說在失蹤之前,照片上的這幾個人很有可能是衝著陳小希身邊最親近的人來的。“
白森南不慌不忙地遞給白津南幾張照片,其中有幾個人被他用紅色的記號筆明顯地圈了出來。
”陳小希身邊最親近的人……你說是江珂言?“
白津南若有所思地盯著照片,他實在想不到有什麼人是陳小希最親近的人。
“對,但是自從陳小希送到這裡搶救,江珂言就不見了蹤影,所以……”白森南將一部手機遞給了白津南:“用這部電話聯係我,隻要江珂言來,務必控製她。”
“控製她?為什麼?”
白津南接過了手機,他不明白為什麼要控製一個關鍵性的證人。
“如果我說她也是策劃者之一呢?”
白森南冷冷扔下這樣一句,轉身便要離開。在轉身離去的那一瞬,他不忘囑咐白津南:“你是為韓氏集團賣命的人,以後不要這麼多問題。”
隨著門被重重關上,一切歸於寂靜。
江珂言來到了之前江氏集團的舊址,由於長時間無人辦公居住,牆體已經搖搖欲墜,綠油油的藤蔓已經將整棟樓占領。
去年落葉的殘片在未乾的雨跡中緩緩盤旋,像是在迎接她,又像是在向她訴說些什麼。
“真的過了好久……”
江珂言輕歎一聲,緩緩挪動著身體想要走進集團內部看看。因為一晚上都處於緊張狀態,此時的她突然感覺很累。
當她推開集團的正門,灰塵、牆皮隨著她的動作傾瀉下來,讓她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在手忙腳亂地打理好衣服上的灰塵後,江珂言徑直走了進去。
屋外屋內仿佛兩個世界一般,屋外殘破不堪,但屋內卻如以前一般整潔。
整潔到,讓她恍惚間還以為自己的父親正在樓上辦公。
可是這麼長時間被荒廢,還能保持這樣整潔,這正常嗎?
江珂言疑惑地看向四周,雖然有一層薄薄的塵土,但是最近應該是有人來過,這不像是荒廢了很多年的樣子。
甚至,塵土的存在都像是刻意為之,這讓江珂言內心十分不解。
她小心翼翼地挪動著步伐,每走一步,空曠的回廊都會再次重複一遍她行走時的聲音。
走上了二樓,雖然木製的樓梯扶手已經快要斷裂,但她還是想回憶些什麼。
父親之前跟她講過,二樓的儘頭是禁區,讓她無論如何都不要進入。
除非他去世。
可是父親墜樓的那天,樓裡樓外全是趙氏集團的人,說什麼都不準她進去。她就算是想去父親所說的禁區,也無計可施。
直到前不久,江氏集團的地皮被趙氏集團公開拍賣,但因為價格高得出奇,無人問津。
江珂言一邊前行,一邊不忘回頭看看,生怕被什麼人跟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