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還得感謝你,韓總?”
林澈輕哼一聲,傷口處傳來的疼痛愈發強烈,他強忍著不讓自己出聲。但就算是這樣,他也不放過任何可以嘲諷韓慕初的機會。
“喜歡你……”一旁許久都未出聲的江珂言口中微弱地呢喃著,退燒藥隻能作用於一時,她的體溫很快又開始攀升。
但是,她說出的這幾個字,卻讓兩個男人同時很在意。
“嗯,我也喜歡你。”林澈不甘示弱地回了一句,看向江珂言的眼神充滿了寵溺。
專注開車的梁經理聽到林澈這樣極富挑釁意味的話語後冷汗直冒,韓慕初隻是淡淡地勾起唇角,留下一個不明所以的笑容。
“怎麼這麼燙?”韓慕初修長的手指覆在她的額頭之上,低沉的聲音有著完全掩飾不了的慌亂。
“她不喜歡你碰她。”林澈挪動著未受傷的手臂,穿過她的腰將江珂言整個圈在懷裡,語氣火藥味滿滿。
“她喜歡。”韓慕初緊扣著江珂言的肩膀將她強硬地拉入懷中,他緊盯著林澈的手,展現出明顯的醋意。
“韓總,到了。”梁經理受不了如此尷尬且高壓的環境,猛一個急刹停在醫院前,急促地說道。
“隻剩一隻手,你省省吧。”韓慕初不由分說地將江珂言打橫抱起,一路小跑進了醫院。林澈沒好氣地關上了車門,邊扶著手臂邊走進醫院內。
“請問她現在情況怎麼樣?”韓慕初用著流利的意大利語與醫生交談著。醫生表示由於某種藥物的作用,江珂言已經患上了一種罕見的血液疾病,需要跟蹤治療。
“喂,還有我呢。”林澈斜倚在門前,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看到韓慕初與江珂言如此親近,他的心情很不爽。
尤其韓慕初笑話他隻是個二十歲的小孩時,他心中的不爽達到了巔峰。
“哦,原來你還活著。”韓慕初就像是有意忽略林澈的存在,他修長的手指夾著煙,挑眉看向麵前搖搖晃晃的林澈。
隻見韓慕初側過臉向醫生低聲說了些什麼,醫生點了幾下頭後,端著簡單的幾樣手術器械便來到了林澈麵前,示意林澈坐下。
林澈一臉懵地被按到了椅子上,醫生根本沒有給他任何的反應機會,用手術剪刀飛快地剪破了他的衣袖,露出了傷口。
“啊——”隻聽到林澈的一聲慘叫,醫生很快取出了殘留在體內的彈頭。
“你……你對醫生說了些什麼……”林澈痛到完全忘記了如何正確呼吸,他沒好氣地看了韓慕初一眼。
“我隻是說了一句,你對麻藥過敏。”韓慕初沉沉吸了一口煙,側眸瞥他一眼,哼笑一聲。
林澈還想說些什麼,韓慕初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接電話的間隙,韓慕初眯著眼摁滅煙蒂,神情嚴肅,像是發生什麼大事一般。
“好,我馬上來。”
掛斷電話後,韓慕初淡淡地瞥了林澈一眼,語調散漫地開腔。
“我的女人暫時交給你照顧,但不準你碰她。”
“我的女人我肯定會用心照顧,韓總。”林澈眸子微眯,哼出一聲譏諷的輕笑。
事態緊急,韓慕初顧不了那麼多,與醫生再度交談後才放心離開。江珂言此時仍舊處於昏迷狀態,林澈使出吃奶的勁才勉強趴在她的床頭前,靜靜地看向她。
“睡吧,我在。”林澈纖白的手指拂過她額前的碎發,他突然覺得很累。算起來,已經十幾個小時沒有合眼了。
“這麼著急見我,就是為了說這些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