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慕初的聲線和他的人一樣,冷厲仲帶著幾分嚴謹。他微微側過頭看了一眼她笑意隨著心中的疑惑收斂了幾分。
“我也感到奇怪,是誰乾的呢……”
聽到這個消息的他也很吃驚,但她流產的結果對他來說是個好消息,少了一個威脅他的籌碼。
“她的孩子沒了,你就沒有絲毫感覺?”江珂言語氣中醋意滿滿,她的話語中意有所指:“反正我是沒有生育能力,我連流產的機會都沒有。”
一想到她失去生育能力這件事情,韓慕初的心臟就會猛地緊縮一下。他明白,她身上很多不該有的苦痛都是來源於他,而他卻無能為力。
“對不起,親愛的。”韓慕初一字一句地啟唇,嗓音如沁入冰水般透徹。他看向江珂言的眼神,透著鏡片都能感受到濃重的歉意。
這是經曆過這麼多事情以來,他第一次這樣近距離地向她道歉,這讓江珂言一時間很不適應。
“還是不要說這個了……”江珂言有些慌亂地擺了擺手,一臉認真地詢問麵前的男人:“近兩天生產的藥片拿到了嗎?”
“拿到了。”韓慕初笑了下,俯身溫柔地抱住她。
“能讓我看看嗎?”江珂言對上了韓慕初的眸光,非常急切地詢問道。現在的她,隻想要一個結果。
韓慕初不動聲色地從西裝內側的口袋中抽出了裝有藥片的塑封袋,遞給了江珂言。在與她手指接觸的一瞬,韓慕初有意避開手指受傷的部位。
不知為什麼,自從與肥狼交手後,肥狼身上不知名的東西就像硫酸一般腐蝕了他手背處的皮膚。已經過去了12個小時,但是傷口仍在滲血。
“你的手……怎麼了?怎麼在流血?”江珂言還是發現了他的異樣,她驚詫地握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他向回收的動作。
“隻是一點小傷。”韓慕初還是撒謊了,他不想讓她過於擔心。傷口隨著兩人牽拉的動作重新破裂,韓慕初不禁皺了皺眉頭。
“你騙我,根本不是什麼小傷。”江珂言細細觀察著韓慕初的傷口,周邊乾涸已久的血跡已經證明傷口處在持續滲血,這個該死的男人究竟在瞞著他什麼!
韓慕初不自主地咬緊了嘴唇,手指微微顫抖。傷口糜爛已久,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我幫你上藥,可以嗎?”江珂言頓時慌了神,她在腦海中仔細搜索家庭藥箱的位置。
說到“上藥”兩個字,韓慕初的神色驟變,臉上仿佛凝結了一層寒霜,眉宇間透出一股子嚴肅和凝重之色。
“沒用的,我昨天晚上已經試過了。”他淡漠眼底迅速泛起一絲驚慌失措,口中略帶緊張地開口說道。
江珂言看向床邊血跡斑斑的領帶,瞬間明白了一些什麼。停頓了幾秒,她才艱難地開口:“是因為拿到藥片變成這樣的嗎?”
韓慕初沒有回答她,隻是默默地將受傷的手隱藏在身後,他不想讓女人因為這些事情過於擔心她。
“你試了所有的治療藥物?”江珂言仿佛不相信眼前的事實一般,喃喃詢問道。照這個失血速度,韓慕初怕是凶多吉少。
“嗯。”韓慕初點了點頭,語氣透著緊繃。
看到餐桌上散落著的刀叉,江珂言心中有了主意。趁著韓慕初分神之際,她快步走到廚房,沒有多想就用水果刀割破了手指。
鋒利的刀刃劃過指尖的一瞬,真是太疼了。
韓慕初一時愣了神,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江珂言已經帶著流血的手指來到了他的麵前。
“用我的血,看看有沒有效果。”江珂言將指尖上的血均勻地塗抹在韓慕初的傷口上,不知道他的傷口處有什麼不明液體,接觸的一瞬痛到她眼淚都快要飆出來。
她不知道昨天晚上韓慕初究竟經曆了一些什麼,但這觸目驚心的傷口,不像是等閒之輩造就的。
“你真是……”韓慕初無奈地歎息一聲,他望著她,沒有說話,隻是溫柔地摸了摸她的後腦勺,目光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