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麼一瞬,江珂言看到了韓慕初的身影,她驚訝地捂住了嘴巴,眼淚奪眶而出。
“韓慕初,我在這兒!”江珂言揮了揮手,大聲叫喊道。太久沒見到這個男人,江珂言不禁喜極而泣。
聽到身後似乎傳來江珂言的聲音,韓慕初回過頭發瘋一般地尋找,不遠處,他朝思暮想的那個小小的身影就佇立在那兒,向他用力地揮著手。
“是江珂言……”韓慕初甚至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但他還是義無反顧地向她的方向飛奔而去。
直到將江珂言緊緊抱在懷中,接觸到她皮膚柔軟的觸感時,韓慕初才覺得這場夢終於變成了現實。由於動作過於劇烈,韓慕初手臂的傷口不可控製地再次疼痛起來。
“嘶——”韓慕初不禁皺了皺眉頭,疼痛來得過於劇烈,江珂言愣了愣,看向韓慕初袖口處出現的一截止血帶。
“你怎麼了?”江珂言非常緊張地握住了韓慕初的手指,看到止血帶上仍留有絲絲血跡。她擔憂地望著男人,鼻子一酸。
“沒事。”韓慕初有些心虛地收回了手臂,轉而摟著她的腰,強壯緊實的觸感便使得她渾身一僵。
正想說些什麼,白津南便開著車迅速來到江珂言麵前,他降下了車窗玻璃,驚訝地看向韓慕初。
“這……”白津南有些懵圈,確認對方不會危及江珂言的性命安全,才漸漸放鬆下來。沉默了幾秒,白津南緩緩開口:“您就是韓總吧?”
“你怎麼能用這麼差勁的態度對韓總說話?”白森南急急忙忙從一旁小跑過來,氣喘籲籲道,但與白津南眼神交彙的一瞬,他整個人都不好了:“怎麼是你小子?”
“嗬,彆來無恙啊。”白津南冷笑一聲,沒好氣地彆過頭去,在最近五年的時間裡,他們兄弟兩人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冷戰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是我,韓慕初。”韓慕初倒是客客氣氣地回應白津南,他覆在江珂言腰間的力道不斷收緊,生怕有人再將她搶了去。
“是這樣韓總。”白津南微微停頓了下,索性不再理會一旁的白森南,而是自顧自解釋道:“江珂言小姐是我負責案子的一位重要證人,由於辦案需要,我不能給您透露更多,隻有一點,江珂言小姐必須跟我走。”
無聲的對峙悄然在兩人之間開展,韓慕初的眸光漸漸暗淡下去,眼神拂過一絲淩厲。
“必須跟你走?”韓慕初意味深長地重複了一遍白津南的話語,就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
“是的,必須跟我走。”白津南也毫不示弱,他愈發堅定地看向眼前這個並不好惹的男人。
看到劍拔弩張的兩人,江珂言慌忙解釋道:“白警官說的是對的,要不是白警官解救,我早就在霍法姆醫院的暴亂中死掉了。”
“一碼事歸一碼事。”韓慕初的聲音透著一股高傲,無論誰都不可侵犯。他將懷裡的女人摟得更緊,無聲地表明著自己的立場。
“江珂言小姐是重要證人,你無權帶走,否則我將使用強製手段。”白津南絲毫不退縮,他的手指緊緊握著一旁的手銬,準備隨時行動。
“沒用的,你在意大利沒有執法權。”韓慕初嘲諷地笑了一聲,此時的他沒有戴金絲眼鏡,但眼眸中的冰冷森寒未減半分。
就在這時,白津南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他有些不情願地接起了電話:“是我,白津南。”
“緊急情況,亞瑟向中國的方向逃去,目標是M城。”凱瑟琳的聲音聽起來十分著急,沒等白津南回話,她繼續說道:“你現在立馬回國,帶上重要證人,務必在中國抓獲亞瑟。”
“收到。”白津南掛斷電話後,航班信息已經通過短信的方式向他發送了過去,他細細看了下,是晚上七點的飛機。
“對不起韓總,事態緊急,我必須將江小姐帶回國。”白津南見狀,準備下車將江珂言強硬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