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是韓總嗎？不會是我眼花了吧。”安然有些難以置信地指了指門外，遲疑地開口。正好這時江珂言放下了電話，感覺腰那裡有些輕微的酸痛。
“是嗎？”江珂言一些懵圈，她順著安然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門外，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是吧，韓總那麼忙怎麼會有時間來這兒。”
“說的也是。”安然低頭整理著客戶資料，不停地敲擊著鍵盤。
韓慕初很想很想找江珂言說兩句話，但苦於沒有正常的理由。在辦公室內，他的手指不停地敲打著桌子，似乎在掙紮著克製自己的情緒。
將戒指取回後，白森南急急地敲響了韓慕初辦公室的門。
“進來。”
韓慕初的聲音很淡，但與平時不太相同，似乎在刻意隱藏著什麼。
白森南很少見到韓慕初如此克製隱忍的模樣，近十年的朝夕相處讓他很快明白韓慕初內心究竟在想著什麼。
“韓總，您要的東西我取回來了。”白森南輕輕說了一句，他密切地關注著韓慕初表情的微妙變化。
韓慕初愣了愣，半天才回過神來說道：“好的，辛苦了。”
“golenVinu那邊的春日新品提案，您是不是需要審核一下？”白森南小心翼翼地開口，繼續觀察著他的微表情：“上次的冬季產品風評很好，公關部提到客戶十分關注春季新品。”
韓慕初微眯了眯眼，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白森南。
白森南立馬會意，他邊推門離開邊說道：“我去找江總監。”
韓慕初不動聲色地笑了笑，看來還是白森南最懂他內心在想什麼。
“江總監，韓總有事找您。”白森南敲了敲門，煞有介事地開口。安然驚訝地看了白森南一眼，又將目光移到江珂言身上。
“好的，需要安然一起去嗎？”江珂言沒有多想，她以為韓慕初找她真的是為了工作，至少她正在為春季新品做努力。
“暫時不需要，等提案通過董事會後需要彙報相關情況。”白森南儘力編造著聽起來非常完美的理由，他真的是為老板操碎了心。
“好吧，那就先辛苦一下你了安然，等我回來了繼續做提案的後半部分。”江珂言將手中的資料遞給了安然，軟聲軟氣地叮囑著。
安然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快去吧，我有預感這次產品發布會一定會非常成功。”
白森南就這樣帶著江珂言前往韓慕初的辦公室，路走到一半時，他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驚呼道：“糟糕了！糟糕了！”
“怎麼了白秘書？”江珂言看到他著急的模樣，關切地詢問道。
“韓總給我安排了一項工作，我給忘了！”白森南痛苦地扶額，焦急萬分：“隻能委屈您先去韓總辦公室了。”
“沒有關係的，我自己去就好。”江珂言也跟著慌了神，但她還是安撫著他焦躁的情緒：“你先去忙吧，白秘書。”
“實在不好意思！”白森南邊說著邊一路小跑到電梯那兒，身影迅速消失在走廊儘頭。
“奇怪……白秘書怎麼會這麼健忘呢？”江珂言邊走邊想著：“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
出於禮節和避嫌的緣由，她還是禮貌地敲響了韓慕初辦公室的門。
“請進。”
還是平常那邊寡淡無味的聲音，散漫卻又帶著一股碰沉的威懾力。
不知為什麼，江珂言的手指微微發著抖。可能是緊張的緣故，她連呼吸都不敢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