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珂言被他的反應驚到呼吸一窒,她抬起頭來看向麵前的男人,眼底似有水光瀲灩。
“你,你真的太過分了……”
她不懂為什麼男人會是這樣的反應,要說破防,應該先破防的人是她才對。
他是哪裡來的勇氣這樣理所應當的呢?這個可怕的男人!
“孩子是我最後的底線。”韓慕初低沉的聲音拂過一絲怒意,他伸手扣住了江珂言的雙肩,語氣略顯不痛快:“而且,我不允許任何男人搶走屬於我的女人。”
“誰是你的女人?”江珂言想要推開麵前的男人:“從你答應喬凝的那一刻起就不是了。”
韓慕初盯著她的眼,指尖順著她的後背逐漸向下,直到將女人完全摟在懷裡:“這些都是逢場作戲,我需要你,寶貝。”
“好一個逢場作戲。”江珂言輕飄飄地重複著他的話,神色有點不耐煩:“喬凝給你生孩子還要我專程伺候,我又不傻。”
“不是這些。”韓慕初停頓,似是在斟酌用詞,語氣也顯得低沉:“胡櫻想要加入股東會成員是一個信號,懂嗎?”
“什麼信號?”江珂言不解地望著他,隨即停止了掙紮的動作。
這個男人又想利用她做什麼?
“她不僅覬覦你的血,而且還盯上了韓氏集團的資產。”韓慕初邊說著,邊靠在座椅上坐下,連帶著將江珂言摟入懷中,讓她直接坐在自己的腿上。
“這些事情,與我何乾?”江珂言想起身,但被他抱得更緊。
“她的臉,需要你的血液。”韓慕初嗓音微沉,凝視著她的雙眸,認真道:“而她的最終目的,是拿到孩子的臍帶血生產造血乾細胞,這樣她的臉或許能夠保住。”
“我都知道。”江珂言眉毛皺起:“胡櫻之前對我說過這些。”
“她和韓以君結婚了你知道嗎?”韓慕初臉上原本帶著的笑意也逐漸收斂:“你覺得是因為什麼?”
江珂言沉默不語,她端視著牆上走動的掛鐘,房間靜到隻能聽清他的呼吸聲。
“總裁的位置丟了不可惜,如果胡櫻將製藥公司的那一套運用到韓氏集團,你覺得會怎麼樣?”韓慕初輕輕抬起了她的下巴,意味深長地解釋道。
過了良久,江珂言才緩緩開口:“所以你是想先拖住她?通過喬凝得到她的一些線索,或者說是證據……”
“可以這麼認為。”他的喉結上下滑動,聲音顯得出乎意料的平靜:“而且,我的直覺告訴我,我的母親特裡梅因的死,與她有關。”
聽到特裡梅因這個名字,管家說過的話語在她的腦海中清晰可見。
“特裡梅因……確實是我的家庭教師。”江珂言的情緒終於平靜了下來,她思慮片刻回答道:“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的大腦強製清除了這段記憶。”
沉默半晌,男人低沉的嗓音帶著掩蓋不去的薄怒:“一定是她操縱著這一切,我絕對不會原諒任何傷害你的人。”
江珂言沒有掙紮,而是看著韓慕初眉峰緊蹙的模樣,輕歎一聲:“你需要我怎麼做?”
“隻有一個請求。”韓慕初低低的開口,嗓音優雅低醇,撩人卻又讓人心悸:“不要去找傅痕。”
她能感受到他溫暖的呼吸,在這個動作下,她的發絲輕輕地觸碰著他的臉頰。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周圍的喧鬨都被他們忽略了。
他們的呼吸交織在一起,熱氣在他們之間彌漫開來。他們的手不經意地觸碰到對方,電流般的感覺讓他們心跳加速。
“我,我不能保證。”一種莫名其妙的心虛讓她瞬間在韓慕初麵前抬不起頭來,她的手指搭在他寬闊的雙肩之上,透過衣料,似乎就能感受到他肌肉的線條。
聽到女人竟然是這樣的反應,韓慕初不滿地眯了眯眼眸,語氣中多了一絲玩味與傲嬌:“我究竟是哪一點不如傅痕這個混蛋,讓你對他如此戀戀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