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江珂言眸中閃爍著驚恐,手都在微微發抖,顯然是怕到了極點。
這個,是記憶中的那個溫柔學長嗎?為什麼現在的他看起來那麼偏執恐怖?
傅痕沒有停止手上的準備動作,他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不住掙紮的女人,緩緩開口:“我一直是這樣的人,你忘了嗎?”
“忘了……你在說些什麼?”江珂言突然想起了管家告訴過她的話語,那段記憶,應該被大腦強製清除過。
究竟發生了什麼?
“五年前的事情,想不起來了嗎?”傅痕漸漸靠近了她的臉頰,隔著皮手套撫摸著江珂言的發絲。
他呼吸的頻率很輕很慢,連帶著他身上非常好聞的香水味占領了她的鼻腔。
“確實想不起來,你是遇上什麼事了嗎?”江珂言的聲音都在劇烈地顫抖,但她還是想和他多溝通一會。
也是為了弄明白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傅痕略顯煩躁地扯下了束縛已久的領帶,他將領帶再次反綁在女人的手腕上,確定女人不會掙脫束縛逃走。
“訂立婚約你是在場的,你的父親也是知情的。”傅痕像是突然浸入了回憶之中,他的動作也放慢了下來:“但是中間有些不愉快,我不得不這樣做……”
江珂言隻是怔愣地看著他,手指不停地尋找繩索鬆動的地方。
“我比趙臨傲更需要你的血,憑什麼……”傅痕的眼尾逐漸染上一絲怒意,他重重地砸擊了一下一旁的桌麵,恨不得將趙臨傲生吞活剝一般:“他有什麼理由要把你從我身邊搶走?”
“你是在講,他和我父親爭吵後墜樓的事情?”江珂言不解地看了傅痕一眼,此時的她恐懼已經消退了大半。
但是傅痕完全沒有理會她的言語,而是自顧自地說道:“醫院的骨癌通知書已經決定了我的命運,但我不相信自己的一生就這樣過去,我必須要找到治療辦法。”
“恐懼,恐懼是治愈因子最好的養料……我沒有辦法,隻能從你身上……”
一瞬間,記憶的碎片鋪天蓋地。在江珂言的印象中,是一段以第三人稱的角度發生的事情。
一個身影模糊的男人儘情在江珂言身上施虐,皮鞭抽打的痕跡,痛苦至骨髓的尖叫聲。
她瞬間明白了趙臨傲為什麼同樣喜歡在她身上施虐的原因,沒有彆的,就是為了治愈因子。
記憶中,男人不停地掐著她的脖子,將她的頭按進水裡,直到她掙紮不動時再猛地抬起,讓她重獲呼吸,以此循環。
痛苦的呻吟,狂暴的笑聲,源源不斷運行的抽血設備,瀕臨死亡時的冰冷,此時此刻全部湧進了她的腦海之中。
仿佛是強製大腦開啟一般,讓她頭痛欲裂。
“你,你真的,喪心病狂……”
江珂言現在已經完全不認識麵前這個熟悉的男人,尤其是想起來了這一段不堪的回憶,她越發覺得麵前的男人比趙臨傲都要瘋癲。
“這不是我喪心病狂,親愛的。”傅痕緩緩拿起了準備已久的棒球棍,準備在她的小腹上重重來一擊:“有沒有一種可能,每一個接近你的男人目的都不是太純。”
“你,你要乾什麼?”江珂言已經完全被嚇破了音,在極度的恐懼下,她發現自己已經動不了了。
而傅痕,蓄足了全身的力氣,準備照著她的小腹重重一擊。
江珂言完全放棄了掙紮,她緊緊閉上了眼睛。
“咻——”隻聽到揮舞棒球棍時的風聲,她全身蜷縮了起來。
“快醒醒,快醒醒!”
白森南使勁晃悠著陳小希的身子,他一邊輕拍著她的臉頰,一邊伸手撐開了她的眼睛,觀察瞳孔的狀態。
還好,還好,她還活著。
幸好注射的劑量很少,再加上治愈因子的作用,陳小希很快蘇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