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葉默也帶著和林萱一樣的疑問。
既然劉詩涵將自己單獨約了出來,那麼黃川強的死,肯定和她父親黃農脫不了乾係。
可她並沒有必要單獨將葉默約到如此偏遠的地方。
甚至可以直接去葉默辦公室找他談話。
這種奇怪反常的行為,也令的不遠處的林萱開始擔憂起來。
她架好狙擊槍,時刻關注著現場情況,一旦對方有什麼反常行為,她會毫不猶豫的開槍。
場間,葉默也沒有過多廢話,他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黃川強的死,和你父親黃農,有關吧?”
聽到這句話,劉詩涵搖了搖頭:“準確的說,黃川強,是我殺的。”
“不可能,你那時候才七歲,你根本沒有殺死黃川強的能力。”
“黃川強喝醉了酒,闖入我家,侵犯我母親,我母親不停地呼救,情急之下,我從柴房拿了一把斧頭,對著他頭顱砍了下去。”
“黃川強頭骨沒有任何傷痕,你這很明顯在說謊,你不應該為你父親頂罪。”
聽到這句話,劉詩涵臉色變的十分難看,她緊握拳頭,表情有些絕望的看著葉默,一句話也沒說。
“黃川強是被人勒死的,而你一名七歲的孩子,根本沒有那個力量,你身為一名刑警,你應該知道,這種事情是無法頂罪的,任何人殺了人,都應該接受法律的審判。”
聞言,劉詩涵低下了頭,隨後撲通一聲直接給葉默跪下了。
“葉默隊長,我知道您是個好人,您一直是我崇拜的英雄,我求您了,放過我父親好不好,我願意用我的命,來換他的命。”
看著劉詩涵絕望可憐的模樣,葉默心中糾結。
但這就是他的職責,一名刑警的職責。
他連忙走過去扶著劉詩涵:“你先起來再說。”
“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如果你真的替你父親頂了罪,他知道了,他會怎麼想?你難道要讓他生不如死的活著?我和你保證,隻要你父親是為了保護你和你母親才出手將黃川強殺死,那麼他一定不會被判死刑的。”
“即便是不判死刑,那也是無期徒刑,我父親為了我辛苦操勞一輩子,我不想他去坐牢,我求您了,你讓我去坐牢吧,我表現好,最多也就二十年出獄,二十年後我才四十多歲,而我父親不行,他心臟安了支架,一直都要吃藥,很可能進去之後就出不來了。”
聽言,葉默搖了搖頭:“你應該知道我葉默是什麼人,我不可能將無辜的人送去審判,這件事,是誰做的,我就抓誰,這是我的使命。”
聽到這句話,劉詩涵絕望了,她緩緩站起身來,然後故意走出和葉默保持五米的距離,她眼含淚水看著葉默道:“既然如此,那對不起了,葉默隊長。”
說完,劉詩涵突然從身上掏出一把手槍,直接指向葉默。
見到這一幕,不遠處的林萱瞬間心頭一顫,連忙扣動扳機。
隻聽一聲槍響。
葉默瞬間張開雙臂,周圍時空仿佛停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