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農再次回到家,已經是半個月後了。
如果黃川強在那天晚上就被殺害,那麼血液凝固在地上,早已經變成了暗紅色的固體。
所以,葉默連忙問道:“血液是什麼顏色的?”
“是那種暗紅色,並且已經乾了好久了,狀態看起來,就像是我們過年殺豬時候殘留下來的豬血,過了幾個月後就是那個樣子。”
“除了廚房之外,其他地方有沒有血?”
黃農搖了搖頭回答道:“其他地方沒有見到任何血跡。”
“血跡多不多?”
“很多,整個地麵都是黑色的,而且像那種凝膠狀一樣,厚厚的一層,我估計得有一盆血那麼多。”
“地上有沒有腳印,或者人形的血印?”
“沒有。”
“你還記得血跡的大概形狀嗎,用筆在本子上畫給我看一下。”
“大致還記得一些,我畫給你看。”
說著,黃農就用圓珠筆,在葉默的筆記本上畫了一個不規則的流水狀圖形。
看著這圖案,葉默微微眯起了眼睛。
既然血跡的分布如此集中,現場又沒有其他血印,那麼黃川強當時肯定是處於一種無法反抗的狀態。
所以更加印證了之前的推測,凶手不止一個人。
“你在現場,還有沒有發現彆的東西?”
“沒有了,我當時把血跡處理乾淨之後,很快就來到了村支書家裡,然後就把黃川強欺負我妻子的事情和他說了。”
“你有沒有說你勒死黃川強的事?”
“沒有,我以為屍體就是他們幫忙處理的,所以我並沒有說穿,大家心知肚明就行。”
“村支書黃萬德當時是什麼反應?”
“黃大哥什麼都沒說,他隻是讓我們換個地方生活,然後就出去了,後來我才知道,他是去召集村民給我們籌錢。”
實際上,正因為村民們的團結,大家的善良,反而鬨出了這樣一個烏龍。
村支書以為黃川強是黃農殺的。
黃農以為黃川強的屍體是村支書帶著大家幫忙處理的。
但誰也沒想到,殺死黃川強的人,竟然另有其人。
可現在時隔這麼多年,你去哪裡找出真凶?
如果不能找出凶手,黃農就無法洗脫嫌疑,黃農的女兒劉詩涵,也會因此丟掉工作。
憑什麼壞人作惡多端,好人卻要為此付出本該不屬於他的代價?
明明黃農什麼都沒做,一個大善人,大好人,卻因為一個無賴,一個流氓,一個強奸犯,最後蹲大牢,還要牽連自己女兒丟掉飯碗。
這公平嗎?
如果這也叫公平,那法律是拿來乾什麼的?
是維護這些十惡不赦的惡人嗎?
還是服務於那些淩駕於普通老百姓之上的有錢人?
所以無論如何,葉默都要讓真相大白,還黃農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