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在站前一帶囂張慣了,從來不知道害怕是什麼,這要是彆的地方上的流氓要是遇到和當兵的發生衝突,那是能跑多遠跑多遠,他們知道跟當兵的打架根本占不到便宜,這幫當兵的全是年輕力壯的小夥子,一天天在部隊裡憋著有的是精力,正愁沒地方發泄呢,而下起手來那也叫一個狠,更有意思的是,隻要是地方上的流氓地痞和當兵的發生衝突,隻要是當兵的遇上了,不管是不是認識,也不管是不是一個部隊的,那絕對不帶含糊的,擼起袖子上來就乾,那叫一個心齊。
可三哥不一樣啊,羅溪的地方小,當兵的也較少,還都是比較憨厚老實的禹西兵,不敢惹事,經常被當地的流氓欺負,所以在三哥眼裡,當兵的也不過如此,根本不足為懼,更何況對麵僅僅來了十幾個人,還有兩個女娃子,所以三哥根本沒把這幾個小兵放在眼裡。
以前的時候打架,三哥總喜歡先動手,他深知先下手為強的道理,先下手的總能在氣勢上占一點便宜,也給對方一個猝不及防。可今天他大意了,他萬萬沒想到對麵的當兵的根本不和他講道理,還沒等他準備好,對麵的人的一雙鐵拳像一枚大錘一樣狠狠的砸在了他的頭頂。
“轟”的一聲,三哥感覺好像被一列飛馳的火車撞上了一樣,眼前一黑,軟軟的癱倒在地。
“媽了個球的,三哥,三哥,敢打三哥,弟兄們,上”三哥後麵的馬仔一看三哥被打,立刻騷動起來,仗著人多勢眾,蜂擁的往上衝來。
打群架,何軍和張光明的眼睛裡都露出了掩飾不住的喜悅,何軍一擺手,率先衝了上去,一班的戰士們緊隨其後,像一根楔子似的插進了人群中間。
車站曆來都是一個城市人員彙集最多的地方,羅溪也一樣,傍晚的車站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而車站一直被三哥的一夥人霸占著,欺行霸市、強買強賣的事情多了,搞的烏煙瘴氣,特彆是外地的旅客沒少被這夥人敲詐,而報警也沒用,那些警察月月收取孝敬,早就和他們沆瀣一氣、狼狽為奸了。
羅溪車站的大門口,是個仿古建築很是氣派,巍峨聳立,站前廣場直通縣裡是一條整潔寬敞的大路,道路兩側,是被雨水衝刷的碧綠的鬆樹,遠處的建築都呈現出一種磅礴大氣的風範來,人群熙熙攘攘的很是熱鬨。
現在看到一群當兵的和他們打了起來,心裡既希望當兵的狠狠的教訓這幫流氓一頓,又暗暗為勢單力薄的當兵的擔心,生怕他們人少吃虧。
現在的社會流氓還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上的黑社會,他們基本上還停留在小偷小摸、打架鬥毆的哪個階段,不過,他們一般就遵循著幾個準則,那就是出門必須帶家夥,要麼是一把匕首,要麼是一把手虎。總之兜裡有點趁手的東西,膽氣才能更壯一些,再者就是絕對不要一個人出門,整天混跡社會誰沒有幾個仇家,一個人勢單力薄弄不好就吃虧。
所以圍繞在戰前的混子也頗具一定的戰鬥力,尤其是掏出身上攜帶的各種凶器後更是膽氣一壯像一群惡狼似的“嗷嗷”的往上衝。
按理說,這幫流氓的戰鬥力也算達到了一定的水平,要不然三哥的團夥也不能隱隱成為縣裡的扛把子,可他們誰也不知道,他們這群惡狼,今天遇到的是一群猛虎。
打群架最怕遇上硬茬子,這種人是真正的狠角色,他們根本不怕你們有多少人,他們隻管朝你身上下手,打倒你是最終目的,而他們今天雖然人多,但遇到的也不是一個硬茬子,而個個是硬茬子。
幾個老兵都是有實戰經驗的高手,在家的時候就沒少參與各類鬥毆,到了部隊以後經過偵察連幾年魔鬼般的訓練後更是覺得以前在家打過的架都跟小孩過家家似的,而幾個新兵除了黃大剛稍弱一些外,劉東那是訓練瘋子,現在也算經曆了幾場生死搏鬥,對格鬥也有了一些更深的認識。
十個人,像十條猛虎般撲向對麵的狼群,最先與流氓對上的是何軍,他對麵的是一個壯碩的凶漢,手裡一把匕首像毒蛇一樣朝何軍腹部紮來,何軍輕輕一閃,左手順勢抓住凶漢的手腕,右臂揚起狠狠地砸在凶漢的胳膊上,隻聽哪個“哢嚓”一聲,凶漢抱著胳膊鬼哭狼嚎般的慘叫著,何軍根本沒有停頓,按著凶漢的肩膀飛起一腳踢飛了下一個流氓手裡的一柄手錘。
經過嚴格的軍事訓練,尤其是偵察連的訓練,對上這群烏合之眾,那勝負立分,這跟人多人少根本沒有什麼問題,就在於敢不敢亮劍。
混子們打架很少有生死相搏的時候,甚至有的時候對方低頭認輸說一句服了,那這場仗也就結束了,也能很少有人報警,誰要是因為打架報了警,那以後在想混社會,那就會讓人瞧不起的,即使是被人打折了胳膊腿什麼的,那也隻得自認倒黴。
十個人根本沒有這些顧慮,打得那叫一個痛快,猶入無人之境,打的流氓們抱頭鼠竄,潰不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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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個人還有些意猶未儘的感覺,長毛舔了舔嘴唇“媽的,都這麼不禁打,老子還沒過足癮呢”。
何軍環顧了四周拍了拍手說“撤”,幾個人轉身剛要走。
“站住”忽然遠處傳來了一聲高喊,回頭一看,原來是幾輛吉普車剛剛停在廣場邊上,下來十幾個公安,其中一個帶隊的喊住了何軍。
帶隊的是一個年紀略大的中年人,穿一身警服,是本縣公安局主管治安的一個副局長,本來晚上都下班了,偏偏這時候有群眾來報案說車站一帶發生流氓鬥毆事件,所以直接就帶隊來了,看著滿地哀嚎的各路流氓痞子,副局長內心火騰的就起來了,自家轄內的流氓自有自家人來修理,讓外麵的人給收拾了,堂堂的公安局不是成了擺設,讓人看笑話可麼,所以臉色不悅,目光威嚴的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打完人就想跑麼?”
一直以來軍隊和地方就是兩個係統,軍隊自己成一係,根本不鳥地方上的公安,根本沒拿他們當回事,所以說起話來一點麵子也不給,甭管你是多大的官。。
何軍神定氣閒的指了指身上的軍裝說”我們是什麼人,我們是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