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丹陽接過水道了一聲謝,然後說道“小兄弟家裡有人當過兵麼?”
俞飛龍心裡一愣,不過麵色還是沒有顯露出來“我爺爺參加過抗美援朝,上過戰場的”。
“噢,原來是軍人家庭出身啊,怪不得我看你剛才打的頗有章法,很有部隊的路子,看你的年紀不會當過兵,那就一定是家裡有軍人”。
“哈哈,丹陽哥你可彆說笑了,還打的有章法,我就是胡亂的上去比劃比劃,心裡可是害怕的很呢,他們要是一來真的,我指定就歇菜了”俞飛龍暗暗心驚,自己一再的掩飾自己的出手,故意的采用在家時候打群架的那種無賴的打法沒想到還是被有心人看出來了,以後一定要更加的小心了。
“害怕,你還打的那麼猛,一打三,這戰鬥力爆棚啊,可不是一般的瞎比劃”
“嗬嗬,有美女啊,誰不想在美女麵前表現表現啊,這平時想搭訕都沒有機會,這天賜良機我要是再不上,那不是白白的浪費機遇麼”俞飛龍臉上露出興奮的神采。
“怎麼樣,小兄弟看你的身手身手這麼好,加入我們吧?”王丹陽十分欣賞眼前的小夥子,一心想把他收入麾下。
“你們,你們是做什麼的啊丹陽哥”俞飛龍不解的問道。
“混幫派的,我們這些人被統稱為大圈仔,現在我們是整合了湖南幫、廣州幫還有福建幫所有道上的兄弟,現在叫‘新和勝’。我們是咱們華國人自己的幫派組織,致力於把其他欺壓同胞的作惡分子趕出唐人街,還我們華國人一個朗朗乾坤。”
俞飛龍沉默了一會,臉上露出惋惜的表情“對不起啊丹陽哥,我就是出來打工掙錢的,聽說這邊的錢好掙,我準備乾幾年好回去娶個媳婦,混幫派,我還從來沒有想過,要是我娘知道我走黑道了,回去得打死我”。
王丹陽沒想到對麵得年輕人竟然拒絕的如此乾脆,在他的印象裡,來自華國的年輕人一向都以能夠加入幫派而感到自豪,跟彆人提起的時候也特彆有麵子,沒想到對麵的這個人跟本不按套路出牌,還我娘會打死我,真是氣的王丹陽直胃疼。
“咳,咳”軍人在部隊的時候最注重政治思想工作,而現在的王丹陽就真的像一個一本正經的指導員一樣,苦口婆心的對俞飛龍說“小兄弟,彆聽你娘嚇唬你,現在我們在外麵的華國人要抱成團啊,要不然就得讓黃皮猴子欺負死,你說你今天得罪了他們,他們會放過你麼,早晚會找你的麻煩,還有啊,就是你今天幫的那個女孩,啊,也就是你未來的女朋友吧,是不是還得要人保護,不然的話天天提心吊膽的多鬨心,你看,你要加入我們的幫派,這以後都不是問題了,出事了,自然有幫裡的人幫你出頭”。
“丹陽哥”俞飛龍咬了咬嘴唇繼續說道“真的對不起啊,讓你失望了,我真的不想加入幫派,我也真的不能打的,就是剛剛來了一股猛勁”。
王丹陽真的失望了,眼前的年輕人根本一點機會也不給他,不過失望之餘他還是很紳士的說道“那好,小兄弟,你再考慮考慮,想好了就去找我,即使你不加入我們,有困難了,我們也一定會為你出頭”。
俞飛龍確實被王丹陽感動了,要不是有任務在身,他倒真的想和這樣性情的漢子好好的交往一番。
天南市霍縣三團的駐地,夜幕降臨,營房的燈光在黑暗中搖曳,映照出戰士們臉上的焦慮與不安。二鐵子和長毛他們圍坐在一起,討論的聲音壓低了,生怕被外人聽見。
即使一再的封鎖,劉東酒後強奸服務員被開除軍籍,並且判處有期徒刑三年的消息還是像一顆重磅炸彈在隊伍中爆炸開來。
“這他媽的是怎麼回事?!”二鐵子忍不住咒罵,聲音中帶著顫抖,“他可是我們中最優秀的偵察兵,是真正的戰鬥英雄,怎麼可能犯這樣的錯誤,可惜了他的一等功和榮譽稱號啊?”趙長勝臉色蒼白,他緊緊地握住手中的槍,仿佛要從金屬的冰冷中尋找一絲堅定:“我們得做點什麼,我不相信東子是這樣的人。”
“有什麼不相信的,這酒後無德的事情多了去了,東子那麼年輕,正是對女性好奇的年紀,這酒壯英雄膽,一時糊塗做出這樣的事情完全有可能,還是想想有什麼門路能讓他在那裡少遭點罪吧”說話的是土豆子,他的眼神深沉的可怕,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但是,我們能做什麼?”一個年輕的聲音帶著絕望,“上麵的人明顯是鐵了心要治他的罪,我們這些小兵,能翻得了天嗎,再說了,聽說劉北已經去過監獄見到東子了,這事情不可能有假?”
空氣中彌漫著緊張和無力感,戰士們的心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他們知道,如果沒有劉東,他們這裡大部分的人都會留在南疆那塊土地上,可是現在這幫鐵血硬漢卻毫無辦法,竟然感到了深深的無力感。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就到了1986年的元旦,俞飛龍已經到美麗國已經4個月的時間了,而他和樓下的徐淑的關係也逐漸的熟絡了起來,偶爾也能坐在一些喝點茶,說說話什麼的,俞飛龍心裡一直癢癢的,總想詢問一下徐淑的家裡情況,好確認一下到底是不是阿珍的親人,卻又礙於執行任務中不敢節外生枝。
紐約街頭迎接新年的慶祝活動還在進行,而俞飛龍卻興趣索然,勞累了一天,隻想回去好好的睡一覺,回到住處打開房門,剛一邁步進去,心底陡生警覺,一股危險的氣息襲來,不過俞飛龍在刹那間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了出手的打算,一道電火花閃過,一股酥麻的感覺讓他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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