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三層高的教學樓,牆壁上刷著淡灰色的塗料,顯得溫馨而寧靜。樓內的教室寬敞明亮,外麵操場的四周種滿了高大的楊樹和柳樹,夏日裡鬱鬱蔥蔥,為學生們提供了一片清涼的天地。
劉東第二支煙抽完,也沒有見到張敏下來,而返校的學生也都走沒了,老師們也都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劉東看了看腕上的表,時間已經接近中午了,不由得皺了皺眉,信步朝樓上走去。二樓也隻有幾個老師在忙碌,三樓則是靜悄悄的。
劉東看到校長室的牌子在走廊的最裡麵,便走了過去,還沒等到門囗便聽到裡麵傳來激烈的爭吵聲。
"周校長,請你放尊重些,我男人剛剛去世,屍骨未寒,你在這裡和我說這些,未免有些過分了″女人的聲音雖然嬌柔,但低沉有力。
"張老師,我真的喜歡你好久了,你丈夫長年在外不回家,你跟守活寡有什麼區彆,你這麼年輕漂亮豈不是白白浪費年華,這下你丈夫死了,你正好解脫了,答應了我,這學期教導主任就是你的了″。
女人一聲冷笑,″答應你,周校長你一個有家的人讓我答應你什麼?彆拿我和圍在你身邊的那些老師相提並論,讓開,我要出去″。
″出去,出了這個門,以後你就彆在這個學校乾了″男人惡狠狠的說道。
″不乾就不乾,我也不稀罕,我這次來就是要和你請長假的,我愛人的喪事要辦,公婆的年歲也大了需要人照顧″女人倔強的說道。
"哼,想的美,你當學校是你家開的,你說請長假就請長假″。
"那你想怎樣?"
″小美人,你就從了我吧,我愛死你了"
"你放開我,混蛋,畜牲"。
"嘶拉"屋裡傳來衣服撕裂和女人掙紮的聲音。
劉東再也忍不住了,″哐當″一聲一腳把校長室的房門踹開,冷著臉闖進了屋裡。
″誰,他媽的,找死啊″屋內男人大怒,高聲罵道。
劉東看到屋內一個四十多歲,梳著大背頭的男人正把一個戴眼鏡的女人壓在桌子上,女人身上的襯衣已被撕開。
而女人滿眼含淚正拚命的掙紮,不是肖雲的愛人還是誰。
欺侮烈士的家屬,而且還是烈士的骨灰沒有運回來的時候,劉東怒不可遏,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拽住男人的後衣領一把把他拎了起來,對著他的臉部劈手就是一拳。
″哎呦,艸你媽的你是誰"男人捂著噴血的鼻子指著劉東罵道。
劉東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對方指向他的手指,向後使勁一掰,隻聽"哢嚓″一聲脆響,男人的手指己被折斷。
"啊"男人倒吸一口涼氣,疼得臉色煞白,臉上的肌肉不斷的抽搐著,腦門上全是黃豆大的汗滴,憤怒的望著眼前秀氣的少年。
從天而降的救星讓女人喜極而泣,這個校長姓周,叫周迎東,仗著家族在當地有一定的勢力而在學校一手遮天。
好幾位女老師懾於他的淫威被他強上而敢怒不敢言。而張敏身材嬌好,皮膚白皙,戴著一副眼鏡儘顯嬌柔秀氣,周迎東覬覦好久了,但礙於對方軍屬的身份一直沒有下手。
突然知道張敏的老公因公犧牲,而張敏來學校請假,望著文靜柔美的張敏,按捺了好久的心終於蠢蠢欲動。
張敏本以為落入虎囗,今天難逃一辱,沒想到竟天降救星,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少年如天神降臨一般的救了她。
慌忙的用手掩住前胸躲到了少年的身後。
當他看到少年毫不猶豫的折斷了周迎東的手指,嚇得驚慌失措,一把拽住少年的胳膊失聲說道"快住手,他家裡有人是公安局的,你打了他,他一定會報複你的"。
"公安局的?"劉東遲疑了一下。
″艸你媽的,小逼崽子,知道害怕了吧,敢打老子,老子不但局子裡有人,政府和法院裡也有人,老子讓你把牢底坐穿″看到劉東臉上的表情,周迎東以為他害怕了,剛才隻是腦子一熱,逞一時之勇,現在知道自己有強大的後台,應該是後悔了,忍著巨痛大聲的罵了起來。
劉東遲疑並不是害怕了,而是覺得怎麼總是和公安局打交道,太麻煩了,看到周迎東氣焰囂張的又耀武揚威起了,劉東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飛起一腳,把周迎東踹的直直的飛了出去,貼在牆壁上軟軟的滑倒。
周迎東隻覺得劉東看向他的眼神像一柄寒光四射的利箭一般,讓他有種墜入冰窖的感覺,還沒等他有所反應,就被人一腳貼在了牆上,他連痛帶嚇,竟然昏了過去。
樓下的老師聽到樓上的巨大響聲,紛紛跑了上來察看情況,一看張敏掩胸啜泣的樣子,頓時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心裡紛紛咒罵周迎東人渣畜牲,人家張老師丈夫剛剛去世,喪禮都還沒辦呢他就對人家下手,未免有點欺人太甚。
而又一看到少年把周校長打的昏了過去,頓時又嚇了一跳,紛紛為少年擔心。這周校長可不是一般人,有一個哥哥在市委是個什麼處長,弟弟是市公安局治安大隊的隊長,家族的親戚更是遍布公檢法,在當地雖算不上豪門世家,但也頗具一定的能量。而他更與一些社會閒散人員走的較近,平日稱兄道弟的也認識幾個社會上的大哥,可以說滁城的黑白兩道如自家的後花園一般。在平時更是個睚眥必報的人,這少年腦瓜一熱,怕是惹下大禍了。
張敏本來就拽著劉東的胳膊怕他再打周迎東惹下禍事,更沒想到劉東會毫不猶豫的一腳把周校長竟踢得昏了過去,一時嚇得花容失色。
劉東回頭看了看戰戰兢兢的張敏,心裡的火氣更大了。
看到桌上有一杯早已涼透了的茶水,一伸手拿了過來,蹲到周迎東的麵前″嘩"的一下全揚在他的臉上。
被冷水一激,周迎東幽幽的醒來,一睜眼就看到那個如魔鬼一般的年輕人的臉近在咫尺,頓時嚇得直往後退,怎奈身後是牆,半分也退不得,隻得恐懼的看著眼前的人,連臉上的茶水也沒敢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