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充滿了決心和使命感,讓在座的每個人都感受到了肩上沉甸甸的責任。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之所以選擇在淮江歌舞廳交易,這其中可是大有文章啊!要知道,這買家可不是一般人物,而是一群經常在歌舞廳裡活動的家夥們。他們的生計全靠著在這些地方販賣毒品來維持。至於賣家嘛,目前咱們還沒有確鑿的消息,不過不用擔心,隻要把買家牢牢盯住了,賣家自然會浮出水麵。”
接著,他開始分配任務:“劉北、韓小雪、張光陽、王偉,你們四個要假扮成兩對小情侶。一對守在大門入口處,密切注意進出人員;另一對則守在通往衛生間的要道上,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身影。剩下的同誌們分散到周圍各個角落,保持高度警惕。大家都記住了,隻要緊緊盯著那些買家,賣家肯定會按捺不住現身的。這次行動關係重大,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流行音樂在改革開放的大潮下隨著費先生冬天裡的一把火火爆全國,也漸漸走進了內地新興起來的歌舞廳,聽了一輩子革命歌曲和民族音樂的人們,一下子就被更新鮮更靈動的詞曲俘虜
由於這裡是一處人防工程,所以位置處於地下。也正因如此,這裡的溫度非常宜人,冬天溫暖夏天涼爽,而且場地還異常寬闊。在這樣得天獨厚的條件之下,名為“淮江”的這家歌舞廳生意極為興隆。尤其是當一支樂隊入駐並開始現場演唱之後,其火爆程度更是直線上升,吸引了大量的客人前來。很多人在聽完歌曲、跳完舞蹈後,乾脆就在樓上的賓館裡留宿過夜。
劉北和假扮成情侶的小王剛剛走進歌舞廳,就被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所震撼。寬敞的場地中央,數百人正在儘情地舞動著身體,跳著當下最流行的大搖擺舞。還有幾個身著喇叭褲的時髦青年,正略顯生硬地跳著霹靂舞。
劉北第一次來到這個傳說中的歌舞廳,當她踏入門口時,瞬間被眼前所見震驚得目瞪口呆。她做夢都想不到,在金陵竟然有如此熱鬨非凡的場所!
青春活潑、魅力四射的劉北剛踏進歌廳,立刻引發了一陣騷動。她上身穿著一件清新淡雅的鵝黃色翻領短袖上衣,下半身搭配著緊身牛仔褲,腳下踩著一雙白色小皮鞋,肩上斜挎著一個銀色小坤包。儘管歌廳內美女如雲,但像劉北這般麵容姣好、氣質出眾且衣著品味俱佳的女孩實屬罕見。因此,她的出現瞬間吸引了眾多垂涎欲滴的目光。這些目光中充滿了貪婪與渴望,仿佛要將她吞噬一般。
舞廳的四周是一排供休息的長條凳子,此時也坐滿了跳累了的人,劉北和小王在靠近門囗的地方擠了個座位坐下,眼光便四下搜尋要盯緊的目標。
當時的歌舞廳還是很明亮的,沒有鐳射燈光和黑燈舞,所以找個人還是很容易的。不一會兩個人的目光便鎖定了目標。一個剃著光頭,滿臉麻子的胖子。
此時胖子正搖擺著,跳的熱火朝天,累得滿頭大汗,汗珠不停地在臉上的麻子坑裡顫動,顯得特彆滑稽。
看了看周圍其他的同誌們也都陸陸續續到位後,兩人便各自分工合作起來:其中一人緊緊盯著那個可疑的胖子,另一個則默默地開始在舞廳裡搜索著可能存在的可疑人物。
沒過多久,劉北就敏銳地發現了舞廳內有幾個麵色蒼白、身材消瘦,但卻表現出極度亢奮情緒的可疑人員。正當她全神貫注地觀察著這些人時,一曲激情四溢的勁舞結束了,緊接著換上了一首悠揚舒緩的慢四步舞曲。
還沒等劉北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一個身穿海軍衫半袖的年輕小夥子已經走到了她麵前,並向她伸出手來,微笑著說道:“靚妹,能請你跳支舞嗎?”完全無視了坐在一旁的小王。
劉北有些驚慌失措,連忙擺手道:“啊,對不起,我不會跳舞。”然後匆匆忙忙地打發走了這位邀請者。
然而,讓她意想不到的是,接下來那些自認為自己很有魅力,可以成功邀請到美女共舞的男人們仿佛走馬燈一般接二連三地湧了過來。
看到如此之多如餓狼一般虎視眈眈的男人,劉北心中不禁慌亂起來,她急忙一把抓住身旁的小王,不由分說地拉著他一同衝進了舞池之中。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小王卻一臉尷尬地站在原地,並對劉北說道:“我說小劉北呀,這個舞我實在是不會啊!”
劉北二話不說,直接將小王的胳膊拽過來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輕聲告訴他:“你隻需要把手搭在我的肩上,跟著音樂的節奏慢慢晃動身體就可以啦,但千萬不要踩到我的腳哦。”
其實劉北嘴上提醒小王彆踩腳隻是一個借口罷了,實際上她是非常心疼自己那雙嶄新的白色小皮鞋,如果被踩上幾處黑乎乎的腳印,那可真是太難看了。
正所謂怕什麼就來什麼,小王十分笨拙地移動著雙腳,沒過多久便讓劉北皺起了眉頭。因為此刻,她那精致漂亮的白色小皮鞋上已經早早地留下了好幾個黑乎乎的腳印,這讓劉北氣得滿臉通紅。
然而就在這時,兩人誰也沒有留意到,有兩個麵色冷峻的人正從舞廳外麵緩緩走了進來。兩個人的打扮和當下的普通百姓一樣,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而長相更是沒有絲毫的特點。
兩人走進舞廳相視一眼後隨即分開,其中一個手拎著一個布兜的男人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另外一個繞著舞廳的四周狡黠的目光不斷地在四周搜巡,當他的目光和正緊緊地摟著一個少婦跳舞的麻臉胖子相對微微一點頭,而後繼續在場中四下查探著。
這一切都沒有逃過魏正的眼睛,從兩個人進門那一刻,他從直覺上就覺得兩個人很可疑,他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緩緩地向坐著的那個男人移動著。
″乾什麼,臭流氓,啪″的一聲清脆的響聲,在悠揚的音樂聲中顯得十分突兀。(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