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名,樹的影,道上新近崛起的少年英雄早已成為港島黑道上津津樂道的故事,飛身救龍頭,一刀斃大飛,這是何等風光的傳奇,沒想到就是眼前這個年輕的要命的少年。
耀揚雖囂張,但也懂得審時度勢,眼見今天討不了好,吃了個暗虧,不但被撓了個滿臉花,又挨了一酒瓶,但也忍了,冷哼一聲揮手招呼手下人說道:“我們走!”他帶來的那些小弟們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簇擁著耀揚灰溜溜地離開了。
耀揚一邊走著,一邊扭頭狠狠地瞪了劉東一眼,眼中充滿了怨毒和不甘。他心中暗暗發誓,今日之仇,他日必將加倍奉還。然而,劉東卻隻是靜靜地看著他們離去,眼神冷漠而堅定。
待耀揚等人走遠後,劉東才緩緩轉身,看向歡喜等人說"我還有事,有機會我請弟兄們宵夜,今天就不打擾大家了″。
歡喜和手下的馬仔急忙說道"東哥你先忙去,有機會我們再聚"。
劉東一把挽起慕容楚楚的小手走出了酒吧,而驚魂未定的蔣洛也一頭撲進了葉華懷裡。而葉華心中也暗自懊悔不已,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本以為是個普通司機的劉東竟然是道上盛傳的殺了大飛的猛人,自己錯過了一個很好的相識的機會。
繁華熱鬨的都市之夜,燈光閃爍,色彩斑斕。酒吧和夜店門口,人群熙攘,燈紅酒綠,笙歌豔舞,打架鬥毆不過是酒吧夜店裡常有的事,大家早就見怪不怪了,所以還沒等劉東走遠,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已經又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手表,時間才剛過晚上十點,港島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將楚楚送上電車後,劉東轉身走向另一個方向,準備去乘坐另一輛電車回尖沙咀。就在他轉身的瞬間,他分明看到了楚楚眼中流露出的不舍之情。那眼神中充滿了對他的眷戀和依賴,仿佛希望他能留下來陪她。但他知道,自己必須離開,不能再繼續留在這裡。
劉東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不再回頭。他告訴自己,這隻是一次偶然的相遇,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必須堅定地向前走,不能被感情所左右,況且還有一個劉北在家等著他呢。
深夜的街道依然熱鬨非凡,天天便利店內也依然燈火通明。老板百無聊賴地坐在那裡,眼神不時掃過空無一人的店麵。
店內沒有顧客,服務員早已下班,和外麵熱鬨的大街相比,整個便利店顯得格外冷清。劉東走進店裡,隨手拿了一包煙走到收銀台前。他看著老板,輕聲說道:“已經確認白天的時候蔣海生和島**方的人進行了會麵,而其中一個正是一年前在大陸逃脫的情報總局的特工。”
老板聽後,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恢複平靜。他一邊找錢給劉東,一邊壓低聲音說:“想辦法搞清楚他們會麵的內容以及將要開展的行動。”
劉東點了點頭,表情有些無奈:“目前蔣海生還不是十分的信任我,想要知道他們會麵的內容很難,不過我會儘力而為。”
老板沉默片刻,然後說:“如果有需要,可以用一些特殊的手段。但是記住,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劉東應了一聲,拿著煙轉身離開了便利店。隨著他的離去,店內再次陷入一片寂靜,隻有老板獨自坐在那裡,若有所思。
走出便利店後,劉東眯起眼睛看著喧囂的大街,隨手點燃一支煙,然後轉身鑽進了一個胡同裡。他沿著胡同一直走,最後來到了樺士甸道的安全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轉眼間已經到了深夜。劉東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筋骨。他伸了個懶腰,準備離開安全屋返回彆墅。
當劉東回到彆墅的時候,身上已經多了一件裝備——一個最先進的竊聽設備。它的體積比一枚紐扣還要小,能吸附在金屬上麵,而且非常隱蔽。它的接收裝置更是精致,偽裝成了一盒煙的樣子,極其逼真,如果不拿在手裡,很難辨彆出真假。而它的開口處竟然真的有幾支煙,讓人不禁感歎設計者的巧思。
回到彆墅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兩點多鐘了,這個時間段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都是最容易犯困、最需要休息的時候。
然而,儘管時間已晚,這座彆墅門口卻依然燈火通明,二十四小時這裡都有兄弟在此堅守崗位,嚴密程度簡堪比軍隊。
畢竟,這裡可不是一般的地方,而是整個幫派的總部所在。作為一個龐大的組織,他們的敵人眾多,暗中與他們敵對的勢力更是數不勝數。因此,必須時刻保持高度警惕,稍有鬆懈就可能被敵人趁虛而入,將整個總部端了。
如果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情,那可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所以,無論何時何地,他們都會全力以赴地保護這座彆墅和其中的一切。
"東哥回來了…″
″東哥去哪嗨了″
門囗的休息室裡幾個弟兄熱情的和劉東打著招呼,劉東微微一笑揮了揮手,走過狹長的碎石鋪就的小徑,前麵出現了一個欄杆,劉東順著欄杆下望,兩層樓的大廳正中沒有亮燈,在自己視線能看到的地方,亮著一盞燈,有五、六個人圍著一張小桌子在玩著牌,並低聲說笑。回頭看看彆墅,隻有一樓的大廳亮著燈,其餘的地方淒黑一片,想了想也並沒有急著去按竊聽器,而是返回了自己的房間,蒙頭大睡起來。
一九八八年六月十八日,農曆五月初五,華國傳統節日端午節。天色陰沉,空中飄著毛毛細雨,放眼望去視線模糊,街道上的人都隻能看個大概。雖是傳統佳節,但因為下雨,年年上演的舞獅節目也沒有上演。
上午十點劉東照例到海港城蔣海生的豪宅去接他。刀疤臉敏少就像是蔣海生的影子一樣,無時不在身邊。
一上車,蔣海生就心事重重的樣子,車行到了一半,才開囗說道"阿東,這裡有一件事需要你去辦,做好了我在幫中也好為你說話,必竟做我的司機實在是委屈了你"。
"蔣先生有什麼事你儘管吩咐,我儘力去做"。
蔣先生頓了頓說道"好,回去後你準備準備,帶領一百名弟兄去屯門,那裡的聯勝堂昨日和屯門的大圈仔和偷渡過來的難民爆發了衝突,唉,損失慘重,不少兄弟負了傷″。
自打港島1981年施行到港市區後就給予綠卡的政策後,大量的偷渡者蜂擁而至,即使政策結束後,港島周邊仍然存在著無家可歸的偷渡難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