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輛沒有懸掛任何牌照的綠色重型卡車,卡車如同失控的野獸,引擎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它在狹窄的車道上加速,直奔這座豪華彆墅的大門。司機是個中年人,麵色沉穩,眼中閃爍著威嚴的光芒,他的手緊緊握住方向盤,毫不減速。
就在卡車即將撞上大門的瞬間,金屬與金屬的撞擊聲震天響。卡車的前保險杠如同利刃一般,狠狠地撞在了大門上。大門在巨大的衝擊力下,仿佛紙糊的一般,瞬間崩塌。碎片四散飛濺,木屑和鐵片在空中劃出一道道驚心動魄的軌跡。
卡車沒有絲毫停頓,它帶著破壞的力量,一頭衝進了彆墅的庭院。大門的殘骸被車輪無情地碾壓,卡車底盤與地麵的雜物摩擦出的火花照亮了夜空。車輛衝入院內,草坪被車輪碾過,留下深深的痕跡,花草被連根拔起,一片狼藉。
車子停在了院中,一位老人從車的右側下來,雨水順著老人的頭頂傾泄而下。開車的中年人急忙打了一把傘撐在老人頭上,沒想到老人轉頭怒視了他一眼,他隻得把傘扔到了一旁陪老人站在雨裡。
透過雨幕,老人朝二樓窗戶處的劉東微微頷首後便邁步走進了彆墅。
寬敞而華麗的大廳此刻已經被鮮血染成了暗紅色,地麵上到處都是斑駁的血跡,仿佛一幅恐怖的畫卷展現在眼前。原本擺放整齊的桌椅也東倒西歪,破碎的瓷片和木屑散落一地,整個場麵顯得異常狼藉不堪。
那幾個昏厥過去的人依舊靜靜地躺在地上,他們的臉色蒼白如紙,毫無生氣可言。儘管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但他們依然沒有絲毫要蘇醒過來的跡象,仿佛陷入了無儘的沉睡之中。周圍彌漫著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息,讓人不禁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老人和中年人邁步走了過去,對這血腥的場麵隻是瞥了一眼,一絲震驚的意思也沒有,腳下的步伐絲毫沒有停下,徑直朝著二樓走去。
就在他們的身影消失在二樓樓梯處後,昏厥中的強子偷偷的睜開了雙眼,瞄了樓上一眼,見沒有人,便忍著痛楚連滾帶爬的朝大門口跑去。
一路狂奔出那座奢華的彆墅大門後,他終於停下腳步,顫抖地伸出手撫摸著自己那顆仍在劇烈跳動、仿佛隨時都可能跳出嗓子眼兒的心臟,深深地吸了幾口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然而,剛剛經曆的那場驚心動魄的打鬥仍令他心有餘悸,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栗著。
正當他準備一頭紮進眼前那片無儘的黑暗之中時,一個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了——對麵突然閃過一道人影。
猛然間,原本漆黑一片的夜空被一道耀眼的閃電劃破,強烈的光芒瞬間照亮了四周。借著這短暫而明亮的光線,他驚恐地發現,站在麵前的那個人臉上竟然塗抹著五彩斑斕的油彩,猶如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鬼般猙獰恐怖。
隻見那人猛地揚起手中沉重的槍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他的頭部狠狠砸去,並伴隨著一聲低沉而凶狠的怒吼“滾回去!”
“啊!”伴隨著這聲淒厲無比的慘叫,強子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數米遠,然後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刹那間,他隻覺得天旋地轉、眼冒金星,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瘋狂旋轉著。而那股巨大的衝擊力更是令他的身體變得麻木不仁,就連呼吸也變得異常困難起來。
此刻,強子的腦袋嗡嗡作響,就像有無數隻蜜蜂在耳邊不停地飛舞。他努力想要睜開眼睛,但眼前卻是一片模糊不清。
額頭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如蚯蚓般扭曲著,不斷跳動著,似乎隨時都會掙脫皮膚的束縛爆出來一樣。每一次跳動都帶來一陣鑽心刺骨的劇痛,讓他的頭部產生一種即將炸裂開來的恐怖錯覺。
“鬼啊……”強子滿臉驚恐之色,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呼喊聲。他顧不上身上的傷痛,手腳並用,拚命地朝著不遠處的彆墅方向連滾帶爬而去。
老人和中年人一前一後的走進了楊劍的臥室,劉東急忙迎了過來,而青鳥也站直了身子行了一個注目禮。
那位麵容慈祥但眼神堅定如炬的老者,以及他身旁身姿挺拔、氣宇軒昂的中年男子,竟然就是威名赫赫的老將軍劉鐵山和他的愛子劉震林。
儘管此刻他們並未身著軍裝,但從他們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種不怒自威、令人敬畏的強大氣場卻是絲毫未曾減弱半分。
老將軍劉鐵山雖已年逾古稀,但歲月似乎並未在他臉上留下太多痕跡,反而更增添了幾分沉穩與睿智。而其子劉震林則繼承了父親的優良基因,眉宇間透露出一股與生俱來的英武之氣。他們站在一起,宛如兩座堅不可摧的山嶽,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楊劍恐懼的看著眼前的幾個人,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著,額頭上冷汗淋淋,此刻的他早已明白自己的命運就掌握在眼前的幾個人身上。
劉鐵山朝劉東點點頭。
劉東走到坐在地上的楊劍麵前說道″可以開始了,把你所有的犯罪事實交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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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劍看著幾人均是身姿挺拔,舉手投足之間隱隱有著不同於普通人的氣勢,腦中靈光一現"你們是部隊上的人?″
″啪″的一聲脆響,青鳥的長鞭挾裹著風聲狠狠地抽在楊劍的身上,幾天前發生在魏正身上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重現在楊劍身上。
要知道楊劍可是從小就被寵溺著長大的富家子弟啊。一直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無憂無慮的生活,哪裡經曆過什麼苦難和挫折呢。
而反觀魏正,則擁有著強壯如牛般的健壯體格,平日裡也經過了無數次的錘煉與考驗。就連如此堅韌不拔的魏正麵對這般殘酷的鞭刑時都難以承受其痛苦折磨,更何況像楊劍這種身嬌肉貴、從未吃過苦頭的紈絝公子哥兒呢。
頓時那細皮嫩肉的身軀被一鞭子抽得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問你什麼就說什麼,再問不相乾的問題還繼續抽你"青鳥冷冷的說道,同時手中的長鞭一抖在楊劍的耳邊甩起一個鞭花,清脆的聲音如鞭炮聲一般在楊劍耳邊響起,嚇得他一哆嗦。
楊劍帶著哭腔說"我說,我說,你們問什麼我都說"。
劉鐵山威嚴如山的坐在他的麵前″好,那就把你販毒的犯罪事實從頭到尾都交待出來,不能有一處遺漏的地方,否則,哼……″一聲冷哼卻如一柄大錘般撞在楊劍的心間,讓他又是一顫。
楊劍原本還打算死撐著抵抗下去,可當他瞥見青鳥手中那根閃爍著寒光的長鞭時,身體卻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僅僅隻是剛才挨的那一鞭子,就已經讓他感受到了一種深入骨髓的劇痛,仿佛整個靈魂都被撕裂開來一般。那種痛苦的感覺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令他心生恐懼,再也不敢有絲毫的僥幸心理。
此刻的他終於明白,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其實擁有著令人畏懼的實力和手段,如果再繼續頑固不化,恐怕等待自己的將會是更加殘酷的折磨。
事已至此再多狡辯也是無用,於是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他販毒的事情交待的一清二楚。
劉東和青鳥兩人雖然早已從尹少軍和魏正那知道了他們的犯罪經過。但楊劍交待的卻更詳細,更具體,更加讓人觸目驚心。
″還有你與魏正密謀殺害公安乾警的事怎麼不交待?″劉鐵山的聲音威嚴而且具有壓迫感。
楊劍此時早已明白對方是何人了,剛殺害劉北不久,他就從魏正知道了劉北家屬的勢力,竟然會是軍方高層,這是讓他始料未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