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雪亮的刀鋒襲來,氣勢極為凜冽,黎水元瞳孔猛地收縮。此時他的背部緊靠著車窗已然無處可避。
他敏捷地一側身,使勁地收縮腹部,刀鋒擦著他的肋下劃過,隻差毫厘。說時遲那時快!他沒有絲毫猶豫地反手就是一拳猛擊劉東的腹部。這一拳力量之大,讓人不禁為之驚歎,仿佛能聽到拳風呼嘯而過的聲音。劉東被打得措手不及,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彎曲,臉上露出痛苦之色。
然而,這還沒完!就在劉東彎腰的瞬間,他的另一隻手如同閃電般迅速伸出,緊緊抓住了劉東的頭發,然後用力向下一拉。這一拉的力度之大,讓劉東的身體幾乎失去平衡,差點摔倒在地。
兩人瞬間在狹小的座位上陷入了激烈的近身肉搏。劉東利用車廂內的座位作為掩護,猛地揚頭向黎水元的下頜撞去。試圖讓他鬆開雙手。黎水元抬頭躲過,但還是被掃中了一點雖然吃痛,但卻咬緊牙關。
可誰知劉東手中的刮刀反手向上一挑,頓時在他的胳膊上劃開一道血糟,黎水元吃痛,這才鬆開抓住劉東頭部的手。劉東趁勢用手中的刮臉刀連連揮砍,逼得黎水元順手抓起座位上的公文包不斷抵擋。
乘客們這時才反應過來,驚恐地尖叫著,紛紛尋找躲避的地方。兩個人卻在狹窄的車廂內如同兩條交織的蛇,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黎水元手臂受傷,急切中抓住一個空檔,從腰間抽出一根細長的鋼絲,猛地套在劉東的脖子上,眼見不妙,劉東手中的刮臉刀用力一橫,擋在了咽喉處,這才避免被細長鋼絲勒斷脖子,瞬間兩人便滾倒在一排座位上。
劉東毫不畏懼,緊緊握著手中的刮臉刀,刀刃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出冰冷的寒光。他使出全身力氣,猛地一揮,試圖將那根堅硬的鋼絲割斷。然而,這根鋼絲卻異常堅韌,仿佛被注入了鋼鐵般的力量,任由他如何努力,也難以輕易割斷。
黎水元手中的勁道越來越大,眼神中充滿了殺意。手指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微微發白,他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要從皮膚裡蹦出來一般。他的雙眼死死地盯著眼前的人,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將對方燒成灰燼。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每一次呼氣都帶著強烈的怒意,好像要把心中的憤怒全部釋放出來。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劉東逐漸感到有些力不從心。他的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扼住了他的喉嚨。鋼絲的勒緊讓他無法喘息,而橫在脖頸間的刮臉刀背更是幾乎要切入他的皮膚之中。每一次顛簸移動都會帶來劇烈的疼痛。
就在這時,前麵的司機又是一腳刹車停了下來,他聽見後麵打鬥和乘客驚叫的聲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一腳刹車停下想要看看後麵的情況。
這一腳刹車來的實在突然,毫無防備,讓人措手不及。那巨大的慣性如同一股洶湧澎湃的洪流,將壓在劉東身上的黎水元狠狠地往後一推。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仰去,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抓住,無法掙脫。而與此同時,他手中緊握的鋼絲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而鬆開了一些,原本緊繃的力量瞬間消散,使得那鋼絲變得鬆弛無力。
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劉東怎能錯過,他雙眼微眯,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隨即手中刀光一閃,鋒利的刀刃直接朝著黎水元的脖頸處劈砍而去!
然而就在這時,黎水元的腦袋猛地往後一仰,身體迅速做出反應,竟然險之又險地避開了劉東的攻擊。劉東的臉色微微一變,但他並沒有驚慌失措,反而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隻見他手腕一抖,原本橫著的刀鋒突然轉變方向,如同一條靈活的毒蛇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黎水元的胸口直直劃去。黎水元大驚失色,連忙伸手想要阻擋。但已經太遲了,那鋒利的刀尖直接劃破了他的衣衫,在他胸前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衣服,順著衣角滴落下來。
黎水元隻覺得一股鑽心的疼痛從胸口上傳來,這股劇痛讓他忍不住慘叫一聲,同時他的身體也條件反射般地跳了起來,並迅速地離開了劉東的身體。
劉東瞬間握住了行李架上的一個黑色手提箱。猛地揮動手中的手提箱,狠狠地砸向車窗。隻聽“嘩啦”一聲,車窗玻璃應聲而碎,玻璃碎片在空中劃出一道道閃亮的軌跡。車廂內的乘客驚慌失措,尖叫聲此起彼伏。
趁著眾人驚慌之際,劉東手中的手提箱狠狠地向黎水元砸去,在黎水元躲閃之際,他身形一矮,如遊魚般靈活地從破窗處跳了出去。他的動作優美而流暢,仿佛與風融為一體。
好在車子是停止狀態,劉東跳下車在地上一滾,已鑽入了道路旁茂密的叢林中。當黎水元從車門追出來的時候,劉東早已沒有了蹤影,氣得他隻能拔出槍胡亂地朝叢林中打了幾槍。
劉東鑽入密林中飛快地逃竄著,這個保衛局的特工不但眼光毒辣,身手更是一流,要不是司機的一個刹車讓他有了喘息的機會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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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南的地勢高低起伏不定,到處都是茂密的熱帶雨林,這裡簡直就是一個天然的藏身之所。一旦有人鑽進其中,就很難被發現和追蹤到。
劉東在這片雨林中奔跑著,他不知道黎水元追沒追進來,經過一段時間的狂奔後,終於停下了腳步。他喘著粗氣,渾身濕透,汗水順著臉頰流淌下來。他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已經深入到了雨林之中。周圍的樹木高大而茂密,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氣息,讓人感到一種莫名的壓抑。
劉東靠在一棵大樹旁休息片刻,慢慢地恢複著體力。現在是下午的四點鐘,離目的地河內大概還有近四十公裡的路程。
公路肯定是不能走了,經此一事,往河內去的盤查必將更加嚴格,畢竟現在y南保衛局的人已經知道他要去那裡,再走公路就是自投羅網。但如果不走公路,那該如何過去呢?那麼隻能走小路,但這樣一來,就必須經過山區和森林,路況複雜,很容易迷路。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劉東最終下定決心要沿著公路前行。然而,他並沒有立刻啟程,而是特意挑選了一個合適的時機——夜晚降臨之後才踏上這段路程。劉東心裡清楚安全始終是最重要的,而不是一味追求速度。因此,他寧願放慢腳步,也要確保自己能平安無事地抵達目的地。
y南的天黑的晚,一直到晚上九點天空才完全黑下來,而劉東也吃了一些野果,並睡足了覺。他小心翼翼地行走,稍有響動便躲起來,四十公裡的路程一直走到天光放亮。
所幸這一路平安無事,沒有任何危險,甚至連盤查的哨卡都沒有。他不知道的是黎水元根本就沒有安排人員搜捕堵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