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水田不止一次的來過華國,可以說對華國是非常的熟悉,並且他還精通華國好幾個地方的方言,可以說是一個純粹的華國通。
從憑祥入境,一路上並沒有發生任何波折。不過他並沒有在憑祥逗留,而是一路北上到了南安市。
月黑風高之夜,正是行動的好時機,他如幽靈一般悄然潛進了位於南安市的一家機電廠裡。工廠此時萬籟俱寂,隻有廠區內幾盞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芒。
這樣的廠區對於黎水田來說簡直是不設防,更主要的原因是他曾在這個廠區附近住過兩個月,對這裡非常熟悉。
他輕車熟路地摸到了行政辦公室所在的那棟樓,看四下無人,值更的人員早已早早的睡下,他輕易地捅開門鎖進入了行政辦公室。
借著微弱的月光,他開始在辦公桌和文件櫃裡翻找起來。不一會兒,他就發現了幾本空白的介紹信,心中不禁一喜。接著,他又在辦公桌內找到了廠辦的公章。
他輕鬆地地拿起公章,輕輕蘸上印泥,然後一張一張,穩穩地蓋在了那本空白介紹信上。
完成這一切後,他迅速將介紹信揣入懷中,然後像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行政辦公室,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三天後,黎水田已經出現在京都的街頭。三月份也是京都的早春季節,天氣多變,早晚溫差較大,有時仍會出現寒冷的天氣或偶爾的降雪。
這樣的氣候讓一直生活在熱帶的黎水田很不喜歡。不喜歡歸不喜歡,一個殺手還是能夠很快融入環境的,他現在的身份是南安市機電廠的一名采購員。
穿著一件寬鬆的藍色牛仔褲,搭配一件普通的灰色毛衣,外麵是同色的夾克,腳踩一雙略微磨損的運動鞋,肩上背著一個破舊的背包。他漫步在這座繁華的都市街頭,仿佛與周圍的行人無異。
黎水田的臉上洋溢著微笑,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警惕。他故意放慢步伐,與身邊的行人保持同步,讓人難以察覺他的異樣。他的發型簡單,臉上留著一抹淡淡的胡茬,看上去就像一個普通的市民。
在一家小賣鋪門口,黎水田停下腳步,買了一瓶汽水。這時的汽水還需要退瓶,所以他邊喝水邊觀察四周,確保沒有引起旁人的注意。此時,一位環衛工人走過來,黎水田放下汽水主動遞上一根煙,微笑著與其攀談。他們談論著天氣、物價,仿佛是一對相識已久的朋友。
穿過熙熙攘攘的街道,黎水田來到了一個公園。他找了一張長椅坐下,拿出一份報紙,裝模作樣地看起來。實際上,他的目光始終在掃視著周圍的人群。
不遠處,一群孩子在玩耍,黎水田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微笑。他不禁想起了自己遙遠的家鄉,小時候和哥哥也曾有過這樣的時光。然而,最愛他的哥哥卻死在了華國人的手裡,他一定要讓華國人付出代價,他很快收起思緒,繼續投入到偽裝角色中。
傍晚時分,黎水田走進一家小餐館,點了一份普通的套餐。他與服務員閒聊,談論著附近的美食和旅遊景點。在這座城市裡,他如同一顆塵埃,悄無聲息地融入到普通百姓的生活中。
夜幕降臨,他回到了一家普通的小旅館。他躺在床上,腦海中回憶著今天的行動,確保沒有露出破綻。
明天,他將會去接觸一下埋藏在華國情報局的暗子,那顆多年不曾啟用的人。今天他就是在暗子家的周圍觀察著四周的環境。誰也不知道這個看似普通的百姓,竟是一個致命的境外殺手。
下班時蘇晴像往常一樣到車棚裡取了自行車,車子是新買的鳳凰26女式自行車,樣子十分漂亮,而且還不用票,就是價格有點小貴。
今年36歲的她是軍事情報局財務處的一名科長,主管情報局所有人員的工資審核發放和差旅費報銷等事項,工作簡單而又繁重。
家離單位隻有三公裡多,路過一個菜市場。她負責買菜回家做飯,愛人是總後的機關乾部,負責接十歲的女兒放學。
像她們這樣的文職乾部,又不是在作戰單位,下班之後沒什麼必要的任務就回家了。相對來說比較輕鬆一點。
菜市場內攤位一字排開,各式各樣的蔬菜、水果、肉類、海鮮擺得整整齊齊,色彩斑斕,令人目不暇接。
商販們穿著簡單的圍裙,忙碌地招呼著顧客,一邊介紹著自己的商品,一邊手腳麻利地稱重、打包。
女兒今早吵著要吃紅燒排骨,這個必須得做,今天是周末,丈夫愛吃魚,也讓他喝上一口,自己喜歡清淡一點,買了一把韮苔也算齊全了。
把買的菜放在車筐裡,一路叮鈴鈴的隨著車流往家走去。在離總後大院不遠的胡同處,已遠遠的能夠看見自己煙囪冒出的青煙,蘇晴心中一喜,腳下緊蹬了兩下。
″哎喲″前麵一個正在走路的男子忽然轉過身來,蘇晴躲閃不及,一下把男子手裡提著的一兜水果撞翻在地,幾個桔子蘋果散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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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對不起啊,我幫你撿"蘇晴忙不迭的把自行車立在一旁,彎下腰去撿拾起地上的水果。
黎水元望著蘇晴軍裝襯托下纖細的腰肢和挺翹的臀部不禁咽了一下口水。
就在蘇晴抬起頭剛要把撿起的水果放進男人手裡的袋子時,男子忽然莫明的說了一句″賈寶玉最近身體如何?聽說金陵的天氣變化無常。”
蘇晴身子一頓,抬頭望向眼前陌生的男子。毫無征兆的一句話,卻在她的心裡掀起了滔天巨浪。她愣了好一陣,才在男子的注視下顫顫悠悠的說道“林黛玉一直心憂寶玉,金陵的秋天確實讓人感到淒涼。”
接頭暗號完美的對上,這讓黎水田很滿意,眼前風韻猶存的女軍官更讓他有一絲心動。
"明天下午兩點,花園橋的頂藍咖啡廳我在那等你"黎水田說完瀟灑的揚長而去,隻留下在那裡怔怔發呆的蘇晴。
十二年了,一直風平浪靜,原本以為這段曆史已經過去,對方也早已把她忘記,不會再有人打擾她幸福的生活,沒想到這一天突然的如噩夢一般降臨。
蘇晴腦海中痛苦的閃過十幾年前正在軍校上學時的一幕。
那時還正值運動末期,外麵的世界很亂,但軍隊永遠是保持穩定的,蘇晴剛剛二十歲,是這所軍校二年級的學生。
而一身挺拔軍裝的林逸此時正在校園裡麵的小路上看著偉人寫的"論遊擊戰",一個身材修長、長相甜美的女孩匆匆從他身邊跑過,不小心撞到了他。女孩手中的幾本書散落一地,她慌忙彎腰去撿。林逸見狀,也蹲下身子幫忙撿拾文件。
“對不起,我沒看清楚路。”女孩滿臉通紅,低著頭道歉。
“沒關係,是我沒注意。”林逸微笑著說,將手中的書遞給女孩。
女孩抬頭一看,不禁愣住了。她從未見過如此帥氣的男子,草綠色的軍裝穿在他身上更是無比精神。
蘇晴心跳瞬間加速。林逸也注意到了女孩的目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那個,你沒事吧?”林逸關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