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長青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他爹的,她以為他這樣問自己是答應給錢了。
盧長青仰著頭看著齊澄,冷下了臉,“將軍,你還年輕,前途一片光明,你就非得讓自己背上逼良家女子為妾的惡名嗎?”
齊澄冷笑,“你威脅我?”
“將軍這話著實嚴重了,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這感情也得講究一個你情我願吧,還請將軍不要為難我了。”
“若我偏要為難呢?”
齊澄還是不願意放棄,他可是堂堂三品命官,將軍的妾可比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身份貴重多了,他無法理解盧長青為何要拒絕這份殊榮。
“將軍,你說我現在衝出去,一邊哭一邊嚎,然後吊死在將軍府大門口,京城裡的百姓會如何說你?朝堂之上,禦史們又會如何參你?”
齊澄的臉色又黑了幾分,“你又威脅我!”
“我隻是在提醒你,你這塊精美的瓷器還是不要硬碰我這塊老鐵,你身上背負的可是將軍府的榮辱,而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跟我計較著實不劃算。另外,彆忘記了你的老丈人,夫人在家幫你伺候了老夫人三年,你一回來就要納其他女子入府,要是真這麼乾了,你說謝丞相會怎麼想?”
齊澄不以為意,冷哼道:“怎麼想?男子納妾天經地義,他後院不是也有好幾個侍妾嗎?”
盧長青瞥了齊澄一眼,“你夫人是他的女兒,不是他的侍妾,你覺得他對自己的女兒會跟對自己的侍妾一樣隨意嗎?”
齊澄垂眸思考起了盧長青的話來,不得不說盧長青這話聽起來是有幾分道理,他才剛回到京中,還未在朝中站穩腳跟,之後還需要謝家那邊的幫助,就目前而言,善待謝元霜給他老丈人留個好印象才是上上選。
齊澄的目光又重新落回到盧長青身上,權勢他想要,美人他也要想要,他折中思考了一下,道:“你想要離開將軍府也不是不行,在北郊那邊有一處莊子,那是我們府上的田產,你就暫時搬到那裡去吧,我會撥些仆人過去伺候你。”
盧長青心中冷嗤,這是想金屋藏嬌啊,就算齊澄這廝把自己當成了劉徹,可她也不是陳阿嬌啊。
“將軍,我想我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你就真的想讓我把事情鬨大,然後自掛東南枝嗎?”
盧長青大概能猜到齊澄不想放棄她的原因,倒不是多愛,而是覺得不甘心。
一個無權無勢的孤女居然敢拒絕他,威脅他,你以為你拒絕的是誰的愛?三品懷化大將軍啊!多大的官啊!居然敢這麼不給他麵子,這讓勝券在握高高在上的將軍如何能甘心?
謝元霜聽到盧長青要離府的消息嚇了一跳,她沒想到對方動作這麼快,剛才才跟自己說了想要離府一事,現在東西都收拾好,跑來跟她辭行了。
原身的東西不算多,就倆個箱子的行李,也不用她怎麼收拾,昨天怎麼抬進將軍府的,今天就怎麼送出去。
“你住宿的地方找到了嗎?”謝元霜問道。
“還沒有,先住客棧吧。”盧長青說著拍了拍包袱,有些得意:“咱現在也是有錢人了。”
謝元霜抿了抿唇,還是開口道:“你一個姑娘家獨自在外邊也不安全,要不你先住在我陪嫁的莊子上吧,那裡有管事,有護衛,這樣也安全一些。”
盧長青謝過對方好意,表示她自己一個人也能行。
見她不願意,謝元霜又道:“要不我撥幾個人跟在你身邊,等你安頓好了,我再讓他們撤走?”
盧長青笑著擺手道:“真的不用了,如果以後有需要我會來找你的,到時候可彆假裝不認識我。”
見盧長青還有心情開玩笑,謝元霜也就沒有再勉強,對方既然都不願意,那她也就不再提了。
跟謝元霜告彆後,盧長青背著小包袱坐上馱著她行李的馬車來到城西一間不算大的客棧。
將軍府的人將行李客氣地送到盧長青居住的客房後,這才驅趕著馬車離開。等人走後,盧長青將房門一關,將錢袋子裡的銀票取出來扔到了空間。盧長青覺得齊澄不可能這麼輕易放過她,為了以防萬一,她決定將最重要的東西藏到空間裡去,這樣誰都偷不走。
盧長青還是決定暫時先做她的老本行——行醫,除了這個,她一時半會還真想不到自己能做什麼了。
盧長青打算先找工作再找房子,當然如果包吃包住就更好了,這樣她也能省下一筆開銷。
都說現代找工作難,這古代找工作更難,好幾個醫館見她是個女的,問都不帶問上兩句的,直接就趕人。
盧長青在城裡轉了一下午,到太陽落山時才回了客棧。
簡單吃過晚飯,洗漱一番後,盧長青躺在床上蓋好被子閉眼睡覺。
靜謐的街道上傳來打更人的梆子聲,一道黑影靈巧地躲過長街上巡邏的官兵,幾個起落便翻進了客棧的後院。
深夜的客棧漆黑一片,黑衣人摸黑走進了客棧的大堂,踩在木製樓梯上咯吱作響的腳步聲被守夜小二抑揚頓挫的打鼾聲徹底掩蓋。
黑衣人輕車熟路地走到二樓一間客房門前,將耳朵附在門上仔細傾聽,見屋裡沒有動靜,於是從懷中掏出一截細長的竹筒,透過房門的縫隙朝屋內吹出一陣濃煙。
黑衣人收好作案工具後,在心中數著數字,等數到一百後,這才用刀輕輕挑開門栓,然後躡手躡腳地走進房中,再轉身輕輕合上房門。
今夜天上無月,房中光線過暗,想著迷藥已經有了效果,黑衣人從懷裡掏出一個火折子,將桌上的油燈點亮。
黑衣人走到床前,看著床上睡容安詳的女人,伸手在對方眼前晃了晃,再次確定對方徹底睡死後,這才放心地在屋中翻找了起來。
首先是牆角那兩個木箱子,黑衣人舉著油燈來到箱子前一頓翻找,沒有找到他想要的東西。
然後又是放在床頭邊的那堆衣服,也沒有。
錢袋裡,還是沒有。
放下油燈,黑衣人隔著臉上的黑布摩挲著下巴,能找的地方都找過了,這人會把錢藏哪裡呢?該不會是藏在中衣裡的吧?
黑衣人重新走到床前,又將手拿到女人閉合著的雙眼前晃了晃,睡的跟死豬一樣,毫無反應。
輕輕掀開被褥,就在黑衣人伸手準備下一步動作時,頓感斜前方一道勁風襲來,還沒來得及躲避,他的腦袋就被一道硬物砸中。
隨著“咚”的一聲,有什麼東西飛了出去。
黑衣人捂著發痛的腦袋連退兩步,看著從床上翻起來手捧斷掉半截牌位的盧長青,雙眼噴火。
他奶奶的!誰他娘把自己親爹的牌位藏被窩裡當防身武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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