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又添了新人,太子拉著謝元霜的手說那都是皇帝賜下來的人,他不好推辭。
謝元霜恍惚想起她當年嫁給太子的時候,皇帝本還想要另指兩位臣子的女兒以良娣的身份跟她一起入府,可被太子極力拒絕了。
當時她真的十分感動,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好男人,至於現在,她隻想嗬嗬。
要有兒子有兒子,要有女兒有女兒,明明都兒女雙全了,為何還要這般貪得無厭呢?
盧長青告訴她,那叫繁殖癌,一種刻在男人基因裡的病。
謝元霜其實沒聽懂盧長青話是什麼意思,但她此刻明白盧長青曾經那句“男人在我眼中不過就是一根行走的陽J”是什麼意思了。
現在的太子在謝元霜眼中就是那根不可描述的東西,撕去披在他身上的那層人皮,內裡全是原始的**。她也不覺得太子有多喜歡後院裡的那些女人,他隻是圖她們身上的新鮮感,不一樣的女人不一樣的感覺。
謝元霜有些納悶,這宮中她也見過不少男人,有根的沒根的她都見過,怎麼她對這些男人就沒那種原始的衝動和奇妙的新鮮感呢?
時間一天天過去,眼見著謝元霜的兩個娃都能下地跑了,太子在這期間又喜得了兩女一兒,盧長青咋舌,不愧是男主,這戰鬥力杠杠的。
送走了太子,謝元霜伸手從盧長青端著的托盤裡拿過藥碗,咕咚幾口將藥全部喝了下去。
謝元霜接過帕子慢條斯理地擦掉嘴邊的藥漬,語氣平靜地道:“昨晚我聽太子說起宿州暴亂一事,皇帝有意讓他帶兵鎮壓。”
宿州暴亂起因就是老皇帝修建行宮這事,上麵要求三年內建好行宮,下麵的官員沒辦法也就隻能壓迫剝削老百姓了。
朝廷的徭役對於百姓來說那就是無償勞動,吃不飽穿不暖,還要被那些衙役們看管著像牛馬一樣日夜不停地乾重活,被逼急了,起義是遲早的事。
百姓起義,朝廷派兵鎮壓,起義被鎮壓之後,領兵的將領吳城又封城自立為王,皇帝聽聞暴怒,又讓人帶兵南下鎮壓,這仗已經打了三個多月了,到現在還沒把宿州給打下來。
盧長青真覺得老皇帝是老糊塗了,這是生怕太子不死,居然讓儲君去鎮壓暴亂,萬一有人不怕死豁出命來潛入營帳中宰了太子怎麼辦?
盧長青問道:“是哪位王爺給皇帝出的這餿主意?”
謝元霜道:“不知道,太子說是皇帝直接跟他提的。”
“看太子的意思,這是不太想去?”
“雖然隻需在後方督戰不用他親自上前斬殺反賊,可若是有叛軍偷襲,那也是很危險的。”
盧長青也怕有這個萬一,於是她向謝元霜毛遂自薦。
盧長青拉弓射箭,在太子麵前表演了百步穿楊百發百中之後,太子同意了盧長青跟他一起南下的請求。
盧長青的底細太子是找人查過的,他很好奇一個醫女怎會有這樣的本事。
盧長青早料到他會盤問自己,於是把死去的齊澄拉了出來,說是自己曾救過齊澄的命,齊澄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在邊關時教了她一些騎射功夫。
太子沒說信也沒說不信,不過從宿州平叛回京後他朝謝元霜開口要人,想讓盧長青隨身伺候在他左右。
太子倒不是圖盧長青的色,而是看中了她的本事。
亂軍之中,一箭取敵軍項上人頭的本事不是人人都有,何況在平叛的過程中盧長青也適時向太子提出了不少有用的建議。
太子很好奇盧長青怎會這些東西,這次盧長青把功勞都推給了謝元霜,說是平日裡太子妃會給郡王和郡主講一些兵法典故,還會用棋子跟他們玩一些行兵布陣的小遊戲,她在一旁伺候時學到了不少。
太子聽後並沒有生氣,而是笑著道:“孩子還那麼小,話都說不明白,怎麼能聽懂這些深奧的東西。”
盧長青知道太子聽到謝元霜會這些東西不會生氣,畢竟還未出閣之時,謝元霜才女的名聲便在京中流傳開來,而且像太子這樣的人是極希望能有一個“賢內助”幫助他的,生活上照顧他,感情上依附他,事業上幫助他,為他排憂解難解疑釋結。
謝元霜自己也明白她要走的是智囊型賢妻這條路,想要在太子不死之前就接觸到朝政,她就必須做小伏低捧著對方,把對方哄好,讓對方離不開自己,這樣就算太子登基後,後宮真有三千的妃嬪,她也會是對方最需要的那一個。
她現在的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在太子心裡紮下根,讓他知道誰才是他最重要最離不開的人,她要讓太子在將來哪怕是死到臨頭的那一刻,都不忘給她和孩子安排好後路。
謝元霜當著太子的麵問盧長青的意見,盧長青以照顧兩個孩子為由謝絕了太子的好意。
盧長青沒有撒謊,謝元霜的兩個孩子從生下來就是她一直在幫忙照顧著,所以兩孩子都很黏她,看見她比看見太子這個親爹還要歡喜。
太子也沒想到盧長青居然會拒絕他,不過想著人在謝元霜這裡,加上這次任務完美交差,也就沒再逼迫盧長青。於錚從皇帝那裡打聽到了太子平叛順利的消息,心中十分遺憾,朝野生係統吐槽道:“這太子的能力太強了吧,怎麼一來一回兩個月不到就把叛軍給收拾了?”
野生係統道:“聽說是軍中出了一個能人,趁著叛軍首領在城牆上慷慨激昂地痛斥皇帝昏庸朝廷無能之際,一箭射穿了對方的腦袋,導致叛軍隊伍群龍無首軍心大亂,太子才能這麼快平息此次叛亂。”
於錚大駭,古代的弓箭他是見過的,有效射程距離比較短,精準度也不太行,想要一箭爆對方的頭,那得離城門口多近才能辦到!
於錚從皇帝口中問出了那位能人的信息,一聽名字,發現竟然是老熟人。
“難怪嘴巴那麼欠,原來是有點本事在身上。”
野生係統不屑地道:“有什麼用?一個女人立下那麼大的功勞,到頭來不過隻受了黃金百兩的賞賜,若是個男人,就這樣的軍功至少也是個六品校尉。”
於錚對係統這話深以為然,頗為得意地道:“那麼厲害,也沒瞧見太子將她收入房中,到頭來還是伺候人的奴才,說明什麼?說明女人有本事也沒多大用,打的好不如長得好,長得好才能過得好。”
於錚從一開始的埋怨到現在的接受良好,隻用了兩年多的時間。這段時間他過得實在是太好了,除了床事不滿意外,再沒有其他任何不適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