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長青看著手中的劍好像確實沒太大的用,她將桃木劍彆在褲腰上,從書包裡抓出一把符紙,這可是她這幾天夜以繼日廢寢忘食加班加點親手畫的。
盧長青把黃符往空中一拋,抽出桃木劍朝黑夜的夜空一指,所有的黃符排成一圈圍在盧長青的四周。
“妖魔厲鬼,束送窮泉。敢有乾試,懾赴洞淵。風刀考身,萬死不原。急急如律令!”(pS:微博上抄的。)
圍在盧長青周身的黃符開始快速轉動,金光暴漲,一聲淒厲的尖叫過後,豔鬼捂著胸口立在了十米開外惡狠狠地盯著盧長青。
在草叢地燈的照射下,豔鬼那張看了一眼就要做噩夢的臉更顯崎嶇詭譎。
“小夥子長得還挺讓人精神的,難怪喜歡穿彆人的皮到處瞎逛。”盧長青嘖嘖稱奇,“我看你也彆叫豔鬼了,你抱歉的長相配不上‘豔’這個字,朕賜名你就叫醜鬼吧。”
豔鬼生前是一個因麵容過於醜陋而顯得不太普通的男人,因貌醜相親兩百次被拒,在家人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嘮叨逼迫聲中自儘身亡。
因忮忌心作祟,見不得長得帥氣的男人,更痛恨自己的醜臉,死後化作怨鬼開始剝帥男人的皮。
豔鬼這輩子最接受不了的便是彆人罵他醜,若對方是女人,那就更加受不了了,尖嘯一聲就朝盧長青衝了過來。
“問君能有幾多醜,恰似剛出廠就被騎走,你這鞋拔子臉長你脖子上太可惜了,應該拿去豎店出租,租給那些需要穿增高鞋拍戲的男208們。”
“說兩句大實話怎麼就惱羞成怒了,忠言逆耳都聽不得,你這是病!要治!”
麵對氣勢洶洶的豔鬼,盧長青遊刃有餘地見招拆招。
“我曾經也見過一個像你這麼醜的男人,若是你們生活在一個時期說不定還能認個異父異母的親兄弟當當,他跟你一樣長了個自行車車座子臉,不過他的鼻子沒你的塌,人也比你白,不過沒關係,因為他跟你一樣都是心胸狹隘的茶壺嘴醜男,所以你們應該有共同語言。”
“他跟你一樣聽不得彆人說他醜,我不過就好心地問了一句,上半張臉擠在一起是不是由於下半張臉房價過高不好安置,結果他就要對我喊打喊殺的,就跟你現在一樣。”
“嘖嘖嘖……男子漢大屁股,就這麼點心胸可不行,我指出你的問題也是為了你好,人要有自知之明,你要對醜惡的自己有一個清晰的認知,不要因為成天穿著帥哥的皮就真以為自己貌若潘安帥的不得了了……”
盧長青嘴巴一直不停叭叭,三句話離不開醜字,氣得豔鬼雙爪都揮出了殘影,越打越上頭,完全沒注意到腳下越來越多的黃符。
盧長青心裡樂得不行,不就罵幾句長得醜嗎?就急成這樣了?
這就是男人,哪怕是變成鬼,他們的自尊心也脆得跟瓷器一樣。
打著打著,豔鬼感覺手腳有些僵硬,催動體內鬼氣時也有些力不從心。
豔鬼警惕地看著盧長青,見對方好似越戰越勇,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糾結再三後,選擇調頭跑路。
豔鬼朝遠處的黑暗飛去,散落在地上的黃符忽然抖動起來,像是受到了某種召喚,快速飛到豔鬼的身前豎成一道閃著金光的紙牆擋住了豔鬼的去路。
豔鬼一觸碰到金光就被彈了回來,他在空中轉了個圈穩住身形後,身形一閃準備換個方向繼續逃跑。
然而不等豔鬼有所動作,盧長青將桃木劍豎在胸前,口中念念有詞,黃符四散開來將豔鬼圍在中間,耀眼的金光化作一樽鼎將豔鬼扣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