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茵從雲澈口中得知秦鸞和盧長青偷偷離京的消息,震驚得半晌說不出話來。
雲澈見沈茵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將人攬入懷中,柔聲安慰道:“茵兒這是怎麼了?她們離開就離開了,反正留下來也是給你添堵的,你還有我呢。”
沈茵將頭埋在雲澈的懷裡沒有回應,她也不知道現在自己心裡是怎樣一種感受。
說實話,她沒想過自己的母親會離開京城,在她看來,她的母親偏心愚昧愛慕虛榮,怎麼可能舍得放下京城榮華富貴的生活跑去外地呢?
還有她那個被現代人奪舍了的妹妹,當初可是放下豪言壯語一定要將她趕下後位將雲澈搶過去,怎麼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呢?
沈茵從雲澈懷裡抬起頭來,低聲喊了一聲“陛下”。
“怎麼了?”雲澈一臉寵溺地看著沈茵。
“我娘她真的是離開京城了嗎?”
雲澈看著沈茵,臉一下就沉了下來,“茵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覺得是我派人暗殺了她嗎?”
“沒有,臣妾沒懷疑過你。”沈茵見雲澈生氣了,趕忙解釋道:“臣妾是怕母親她遭遇不測,陛下為了讓我安心故意那樣說的。”
雲澈刮了一下沈茵的鼻子又將人抱進懷裡,歡喜地道:“傻茵兒,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你彆為你娘擔心,我讓大理寺的人去查過了,房間沒有打鬥的痕跡,而且他們從牙行那裡打聽到沈柔那個女人將你母親名下的幾處鋪子全都低價出售了,這說明你娘她早做好離京的打算了。”
沈茵還是有點擔心秦鸞,畢竟那是她親娘,之前在眼皮子底下相看兩厭,現在忽然消失不見了,她又有點掛念對方的安危。
“這世上她已經沒了彆的親人了,你說她能去哪裡啊?”
雲澈不開心道:“她離開都沒有跟你透露半點消息,你還擔心她做什麼?”
“她畢竟是生我養我的娘。”
雲澈憤憤地道:“你把她當娘,她何時把你當過女兒?難道你忘記她之前為了沈柔怎麼罵你的?”
見雲澈慍怒的臉龐,沈茵乖乖閉上嘴不再提秦鸞的事。
雲澈沒開心多久,邊關傳來急報,有虜人進犯西北邊境。
這些年北方的虜人一直是雲澈的心頭大患,之前平定西北戰事便耗費了不少兵力和財力,他沒想到才過去三年,這些北蠻子又開始卷土重來,對大雍朝的邊境城池虎視眈眈。
雲澈讀過書,他自然知道打仗意味著什麼。
不管是征兵還是征糧,對於百姓來說這都是剝削和負擔。
南方為何常有起義軍,不就是因為世道不平貪官橫行,加上古代沒化肥沒農藥地裡收成不行,百姓沒得飯吃,被逼到了絕境才乾出這種殺頭的大事來嗎?
這些雲澈都明白,但他身在皇宮,鞭長莫及,再說古代農民起義很正常,不管再開明的君主,再繁華的盛世,民間也還是會有人造反,所以對於南邊小打小鬨的農民起義,他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他現在就想著如何將蠻子打出大雍,當然能打到蠻子的老家,將他們整個王廷全端了最好。
如何用最少的兵打最快的仗,雲澈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火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