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守夜的要求很簡單,就是保證靈堂上的香蠟不熄,尤其是棺材下的長明燈,這個是絕對不能熄滅的。”
眾人的目光隨著村長的話移到供桌上插香和蠟燭的那三坨泥巴上。
泥巴塊上的兩根紅燭燒得正旺,兩串火苗被穿堂風吹得微微晃動,中間三炷香安安靜靜地冒著淡淡白煙,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
可是隻是看上去而已。
“村長,你們這裡沒有那種能燒上幾個小時的長香和能燃燒一整夜的蠟燭嗎?怎麼還用這種老香蠟啊?”陳浩開口問道,語氣有些埋怨,“現在靈堂上用的這種香蠟半個小時不到就得換一次,到了晚上多麻煩。”
村長臉上笑容一僵,不悅地看著陳浩,“你這話什麼意思?是我們花錢請你們過來的,居然還嫌麻煩!你們要是不想乾可以直接走人!”
“村長彆生氣,我同事不是那個意思。”辛怡笑著打圓場,“他是想問你們這裡用這種細香細蠟是不是有什麼講究?”
村長朝陳浩哼了一聲,這才回答辛怡的問題,“現在外邊的人為了省事,靈堂上都用那種粗香粗蠟,看著是方便多了,可這就是偷懶,這就是對死者的不敬。這心呐,一點都不虔誠,對死者不虔誠的人可會遭報應的!”
眾人聽了,默默在心中翻白眼。
說的這麼好聽,咋不自己守夜?咋還花錢讓彆人幫忙守?
眾人心中雖然瘋狂吐槽,但她們知道這是p故意設置的,就是為了讓她們晚上守通宵好撞鬼。
辛怡拍了一通馬屁,一口一個“老前輩”把這死老頭捧得身心舒暢。
“還是你這女娃懂事。”老村長讚賞道。
辛怡樂嗬嗬地道“老前輩說笑了,就除了香蠟這事,不知道還有沒有其它需要注意的地方呢?“
“當然有了。”村長說著指了指她們剛進來的那個木門道“守夜時間是子時到第二天卯時雞叫,雞不叫不能出這院子。”
“還有守夜的人一定要注意村子裡的野貓,絕對不能讓它們靠近這靈堂,若是被野貓騎棺,是會出大事的。”
“什麼大事?”陳浩插話道。
村長白了陳浩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看蠢貨,“當然是起屍了!你一個搞喪葬的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
陳浩此人中產家庭出身,還是獨生子,從小到大都被周圍人捧著,人生第一次被一個糟老頭子嫌棄,氣得他差點當場暴走。
辛怡跟陳浩在一起四年,對方什麼脾氣,她一清二楚,拽住陳浩給他使了個眼色,讓他彆衝動。
“我這同事是上周才來的,您可千萬彆見怪!”辛怡給村長賠著不是。
村長朝辛怡擺了擺手,表示懶得跟人計較,隨後,望了望開始西斜的日頭。
“時間已經不早了,你們七人過來抽簽吧。從今天晚上開始守夜,一二三四五六七,抽到一的人就守第一天晚上,抽到二的就守第二天晚上,以此類推,直到第七天為止。”
村長說著從供桌上拿起七根已經被他在做好記號的七根香,打亂記號後,將香握在手中舉到盧長青一行人麵前。
林衍第一個上前抽了一根香,接著是黃毛。
盧長青第三個,就在她伸手要去抽香時,耳邊響起了黃毛的一句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