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長青跨過門檻,進到祠堂的院子,蹲到小孩的身邊將手中的饅頭遞給她。
安平看了一眼麵前的饅頭便收回了目光,也不看盧長青更不說話。
“跪了一下午你不餓嗎?”
“彆一直跪著,雖然膝蓋下有草墊子墊著,跪久了也對膝蓋不好。”
不管盧長青說什麼,安平都像個木頭一樣跪在地上,對盧長青的話充耳不聞。
盧長青見狀將饅頭放在供桌上,然後從旁邊抽出一炷香放在蠟燭上點燃,朝香梅的遺照拜了拜。
通過劇情,盧長青知道這個村子裡所有的秘密,香梅的死因,安平的身世,村民的惡行以及村子所謂禁地的秘密。
盧長青坐在屋簷下的台階上,掰著手裡的饅頭往嘴裡塞,等個十多二十分鐘就幫忙換一下香蠟。
安平就垂著腦袋跪在棺材下一動不動,兩人也算相安無事。
盧長青剛把手裡的饅頭咽了下去,外麵傳來了人群的腳步聲和議論聲。
盧長青起身將供桌上的饅頭不由分說地塞給安平,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站在了棺材旁等著外麵的人進來。
村長一臉笑意地領著眾人跨過院子的門檻,他的身後除了麵色各異的六位玩家外,還有一大群村民。
有女有男,有老無少。
村長拍拍手讓大家安靜,跟村民們說了一下盧長青她們幾人的情況,在得知她們是請來晚間守靈的,村民們臉上都露出僥幸的表情。
“怎麼還有女人呐?”人群裡不知道誰喊了一句。
“女人怎麼了?女人就不能吃陰陽飯了?”男人喊完,接著人群裡爆發出一陣充滿陽剛之氣且不懷好意的哄笑聲。
“哥幾個彆誤會,我的意思是既然有女人,怎麼不都找女人,找這麼多男的乾什麼?”
人群又開始哄笑起來。
人群裡男人們的目光全都落在盧長青和辛怡的身上,那目光黏膩又惡心,像鼻涕蟲一樣粘在她們倆人的身上。
村長見辛怡和盧長青兩人的臉色都不好,朝她們賠禮道“兩位彆誤會,咱們村子裡的人都沒怎麼讀過書,說話比較粗俗,大老爺們就是喜歡開玩笑,他們沒什麼惡心,兩位千萬彆往心裡去。”
辛怡不敢忤逆村長的話,隻能順坡下驢,強扯起笑容表示自己不介意。
人群裡有人朝村長問道“是不是她們幾個來了,這幾天我們就都不用來這祠堂了?”
村長惺惺作態道“晚上就不用麻煩大家了,不過白天有時間的話可以過來看一下,總不能讓安全一個孩子天天守在這裡。”
問話的人接話道“白天我沒時間,我得跟我男人一起下地呢。”
這人話一出口,人群裡響起此起彼伏的應和聲。
村長歎了一口氣道“今天把你們叫來就是為了說這個事,知道你們都忙,我也不耽誤你們的時間了,白天守靈的事我再另作安排吧。”
村長說完揮了揮手,讓大家都散了。
人群很快離開,偌大的院子裡隻留下盧長青一行人和安平。
幾人找了個離安平比較遠的牆角聚眾討論。
盧長青首先開口問道“你們怎麼全被叫到了這裡來?”
辛怡回答道“村長讓人喊的,說是我們要在村裡待上七天,最好還是跟全村人打一聲招呼比較好。”